第二十三章 想到個主意
()悔啊！悔啊！悔不該當初的意氣用事啊。香雪姑娘確是清純脫塵惹人憐愛，如果有個男人能珍她惜她，將她贖出納為妾婢也便好了。可我多哪門子個事，即使替她擋過了第一晚的開苞，又怎能阻得了第二晚、第三晚……，即入風塵，堪能保得清白，也許在昨晚她就已經淪為了男人們承歡的工具了，而我還得為自己一時衝動而欠下的高額債務苦腦發愁。唉！這已是這兩日我第N次嘆氣了。其實，我倒不怕武安星會因為這兩千兩銀子而責難我，我只是不想給別人找麻煩而已。還有，就是覺得我一個現代、自力自強的優秀人才怎麼可以無能到賴人錢財，靠別人供養才能生活，自尊心上很過不去。唉！「咦，夫人這是什麼呀？」在一旁整理衣物的小桃忽然問我。我漫不經心地扭頭去看，小桃的手裡拿著一塊暗色的金屬牌。「神封令！」我都差點忘了這麼個東西了，腦中不其然地躍出了那個冷酷至極的熟悉面孔。「啊！這塊牌子就是神封令呀！」小桃好奇地翻來看去的。「對了，武安辰在堡中嗎？這是要還給他的。」我用力晃去了腦海里的影子。「小桃不知道。」小桃搖搖頭，「我們這院離主院正廳那邊太遠，平時很少能注意到什麼事情。」「哦！那我去找找看。」我接過小桃手中的神封令說。心裡煩悶的緊，還是出去散散步，也許會有什麼靈感也說不定呢。於是，我溜達地出了院子，順著那條小徑向正廳方向走去。今天我才算光明正大地在堡中現身。主院的人較多，一路遇上很多僕人，他們雖然都畢恭畢敬地向我行禮問好，但我看得出來他們的眼視中都帶著嫌惡，可想而知我這個堡主夫人是多麼的令人討厭。我四處張望，像參觀一樣見屋就進。「夫人？您來堡主書房做什麼？」一個蒼勁的聲音突兀地在身後響起。呃，沒注意，跑武安星書房來了。我打量了一圈才回過頭去，一見是德叔正閃著精亮的小眼睛懷疑地看著我。「噢，我是來找武安辰的，你知道他在哪嗎？」忽視那種被當賊抓的感覺，友好的問向他。「找二堡主？二堡主正在議事廳聽取幾位管事的彙報，恐怕……沒空。」德叔的眼神中隱隱地透出鄙色。「沒關係，我會等。」說完，我走出書房，大刺咧地從門口德叔的身邊穿過，也不理會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可是，議事廳在哪呀？正在我東張西望辯別方向的時候，身後的德叔似乎很不理解，不耐煩的給我指了個方向，「夫人，那邊。」「哦，謝謝！謝謝！腦袋受傷真是太影響記憶力了。」我裝模作樣地拍拍腦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門口前正里裡外外的不斷有人捧著卷簿進進出出。我快步走了過去，停在門口向里探頭。只見武安辰正坐在議事廳的正位聆聽著下手位坐著的幾個人的說話，我便識趣地坐在門口的台階邊等待著，無視於那些進出的人用奇怪地眼光看我。正百般無聊之時，忽聽一句話飄進我耳中，引起了我的注意。「……您看咱們城東的那家茶莊還要不要維持，原來的管事老何這一走茶莊的生意是每況愈下，近幾個月來更是虧的厲害。」「噢，那個小茶莊啊！如果抽不出合適的人手就兌出去。」這是武安辰清朗的聲音。我心中一動，有了個小心思。之後又過了不大一會兒，聽見武安辰說了一句：「大家回去好好準備。」就見廳裡面的人三三兩兩地全走了出來。我立刻蹦了起來，快步走進去。「武安辰！」聽到我的聲音，武安辰頓了一下，才緩緩抬起頭來，淡淡地看著我問：「大嫂有何事？」我走到他案前，「啪」一聲，把神封令往那兒一扔。「這個給你，是那個什麼西門還給你的。」我說。武安辰拿起令牌，有些驚訝地問：「大嫂何時遇見的西門孤止？」原來那個人叫西門孤止，我有三十秒的短暫跑神。「他是不是讓大嫂替他做了什麼事情？不然怎麼會輕易地將神封令還回？」武安辰鄒著眉頭疑慮地看著我。「封口費而已，我在洛雲寺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我對他保證不外泄的，這個就抵了你們的交易了，怎麼樣又欠我個人。」我得意地說。武安辰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神的變化，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該不會又是認為我不守婦道地去勾搭那個西門孤止！我才不管他會怎樣猜測呢，想起剛才的心思，忍不住開口：「武安辰，剛才我聽見有個什麼茶莊的，生意不怎麼好是。」在他點頭的同時，我趕緊說：「不如讓我去試試啊，不行不要工錢的。」毫無意外地看到武安辰臉上現出的嘲色，「怎麼，大嫂又想玩這個了，呵……」不屑地一聲輕笑。「大嫂出趟門，就能跑到青揮擲兩千白銀，這要去茶莊……呵！安辰還不如提早關門算了。」武安辰譏笑著搖搖頭，「大嫂若嫌悶，待大哥回來讓大哥分派些堡中的小事讓大嫂做做消磨一下時間。」自大的男人，別說你個小茶莊，就是把整個神封堡交給我管理，我也照樣接得下來。無奈這個封建社會本來就是男尊女卑，何況我還是個有歷史的人。我只得忍著氣說：「武安辰，請你……嚴肅、認真地對待我的請求。我只不過是想做一份工，賺些錢來還債。即然這個小茶莊已經列為被放棄的對象，那麼不如償試著讓我來經營一下，也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即使不行也不會對神封堡有什麼損失。」聽完我的話，武安辰這才認真地看著我，深遂的黑眸中閃過訝光，「這真不像是大嫂所說的話。」眸中黝光一閃，武安辰接著說：「大嫂難道不清楚神封堡還會差那區區幾千兩銀子嗎，大哥還真能為此責罰大嫂不成，我看大嫂就安心些。」那我也不能天天困在這個神封堡里發獃啊，沒有電視、沒有遊戲機、更沒有電腦的怎麼打發這不知多久的時限啊。「不成，我說過我要還就一定要還的，你不理解就算了。總之，就算你不贊同我去茶莊，那我也會想辦法做點什麼事來賺錢的，到時我可不保準會出什麼亂子。」我不耐煩跟他討論自力自強的觀念，他也不會懂的，乾脆就無賴點。武安辰搖搖頭，似也不屑再和我說什麼，「大嫂是大哥之妻，一切自以大哥為綱，安辰不便做主。大嫂即有心，就等大哥回堡后再跟大哥商議。」說完，起身抖抖衣襟，就往出走。「我會讓武安星同意的，所以……在他回來之前請你先保留好那個茶莊。」我堅定地在他的身後大聲宣言。然後，傲慢地搶到他身前，先他而走出議事廳。走出很遠后，我依然能感覺得到背後那道莫測的目光還焦住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