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皮下的真面目

張琪琪死了，因為那個晚上她看到了閻王出現在我的床上，原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事情，沒有人能看到他，他只會出現在我的夢裡。但是自從聽到媽媽說起同心鎖的事情，事情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不但可以看清楚他的相貌，連其他人都可以看到他？

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女生被分配到其它宿舍里，張琪琪的是十分蹊蹺，屍體被帶走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怎麼死的，只看到她渾身出血，然後就沒了性命。

除了我，只有我知道她為什麼會用手指指著我。

那天晚上，夢裡，他又如約而至，這次他的臉上仍然是一張猙獰的鬼臉，但是與之前那張又不一樣了，這次眼睛是兩個白色沒有瞳仁的眼白，滿嘴鋼牙，像是一隻野獸，要誰一口都會撕下去一層皮。

我雖然知道，那張臉不是真正的他，可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聲驚呼了一聲。

他像往常一樣壓過來，臉湊到我的耳邊，我趕緊用雙手撐住他的身體，「等等。」

他頓了頓，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看我，但是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渾身發冷，牙齒打顫。

「我，我有事要問你。」我口吃地說，我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何事？」他的聲音讓我鎮定下來。

「張琪琪是不是你害死的？」我小聲問。

「張琪琪是何人？」他不以為然地說。

我心裡說，你是閻王，管理生死簿，怎麼可能不知道張琪琪是誰，一定是糊弄我，但是嘴上又不敢這樣問他，只是說：「我的室友。她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你了……白天她就死了。」

我又想起白天那恐怖的一幕，恐懼地閉上了眼睛，眼淚突然跑了出來，雖然我和宿舍里的女生並沒有多好的關係，她們總是因為我是村裡的姑娘，常常看不起我。

可是住的時間久了，我也不忍心她們會因為我死去。

他突然直起身子，用手一下子插進自己的胸口裡，一隻手完全陷入身體，驚得我渾身顫抖，然後看到他從身體里取出一本名冊，冊子上面血淋淋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他翻開冊子，翻了幾頁，「嗯。此女命數已盡，早已是個死人，與本王無關。」

什麼？張琪琪早已應該是個死人？

這不是胡說嗎？如果早是死人，那怎麼不早死，偏偏昨天看到有人在我的床上，才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的這個說法，我一點也不認同，可是他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我使勁推過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軟綿綿的。

我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我們如果是夫妻，你為什麼不用真面目面對我？戴這麼一張人皮假面，誠心嚇唬我嗎？」

「你要看本王的真面目？」

「沒錯！我至少要知道我的丈夫到底長什麼樣子！」我哽咽道，心裡只是想能拖他就拖他，要是能熬到天亮，這些就都過去了。

他沉吟半響，忽然笑起來，「本王怕你見到本王會把持不住，白天夜晚，日日思念本王。」

啊？我聽得都傻了，我把持不住？明明是我被他強上的好么。

「我，我才不會。」我氣得回嘴，羞得臉紅脖子粗。

他不再說話，突然伸手扯開人皮面具，那張猙獰的面目從他的臉上本扯了下來，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那一雙清澈如星辰般的眼眸刺進了我的眼裡，萬萬沒想到他面目居然是這樣美俊，他劍眉挺鼻，櫻色薄唇，那雙眼睛更是吹起心中的漣漪，他就這樣淡淡地望著我。

而我幾乎忘記了所有，沉浸在他熾熱的目光里。

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地，就好像曾經所熟悉的一樣，他的身體與我的身體，像是兩個單獨活著的生物，糾纏在一起。

他熱忱的氣喘在我的耳邊響起，舌尖突然舔在我的耳垂珠上，我渾身顫抖了起來，他冰涼的手拂過我滾燙的身體，慢慢地探到我的下身。

我睜開眼睛，正對上他那雙含情的目光，閻王怎麼會有那麼溫柔的目光，像是要融化了所有一樣，他抱住我的背，慢慢地與我結合在一起。

我靠在他結實光滑的胸膛上，他的皮膚像是綢緞一般絲滑，卻冰冷難耐，每觸及一分皮膚，我的身體都會本能地顫抖。

他噙住我的唇，軟軟的，像是果凍一般甜絲絲的。

那一夜非常奇妙，曾經的三年都沒有那樣真實的感覺，不再是夢裡的那種朦朧，似有似無的感覺，而是真真切切的感觸，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發生在現實中一樣。

白天，我睜開眼睛，嚇了自己一跳，發現自己果然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雖然身上蓋著被子，但是連一條小褲衩也沒有穿。

我看了一眼其她的女生都沒有醒，趕緊穿好了衣服，照了一下鏡子，臉上通紅而白皙，粉嫩嫩地好看，我有些不解，原來我的皮膚都是黑乎乎的，如今怎麼看起來好像變白了。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趕緊出了宿舍，在樓道里接了，「喂，媽？」

「曉靈，你聽媽說，我和你爸找到了一個土法子，也許可以解除你和閻王的婚約，你千萬不要再和他同床了，等我的消息。聽到沒有有？」媽媽那邊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什麼事情。

我支支吾吾沒說出昨晚的事情，掛上電話，我的心緒亂了。

昨天晚上真的是閻王嗎？會不會他還是戴了面具？

我皺起眉頭，突然覺得異常飢餓，趕緊回到宿舍拿了飯卡，去食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