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殺人如麻
第四十九章殺人如麻
古棣的話宛若天堂與地獄的融合,讓囚徒軍是又愛又恨。但終歸沒人敢反駁一句,齊齊道:「明白!」
「那,隨意吧。」
很輕綿綿的一句話,聽在眾囚徒軍耳中彷彿是給飢餓中的豺狼指明血肉海洋一般。
呼啦啦,衣衫綻裂,古棣說的很清楚甲胄肅整,便裝什麼的就不必在意完整了。有多少年沒碰女人了,一年,兩年,還是三年,囚徒軍們自己都記不得了。如今的他們雙目赤紅一人撈起一兩個女妓便是沖入房間,其中最彪悍的莫過於呼延鷲竟是攏了六個水靈小娘子大被同眠,彪悍程度倒是符合耶黎台眾部那邊的蠻橫風格。
房間內嬌嗔粗喘之聲,絡繹不絕。倒是讓水仙這個未經人事的雛兒臊得臉紅不宜,心跳砰砰重得嚇人。卻也擔心,道:「姐姐,這樣好嗎?」古棣莞爾,道:「男人,想要籠絡其實很容易。貪財給錢,貪權給官,貪色給女人,無外如是。我們接下來可是有場硬仗要打,高威強壓始終不是辦法,打一悶棍給個甜棗,辦法雖然老卻是管用。」
聽著兩人對話的夏桑,不服氣也不敢明說,低聲呢喃:「不貪權不貪財不好色的男子也不是沒有。」
可任他如何小聲,水仙古棣兩個天仙還能聽不到?水仙對於他不貪權不貪財完全理解,他的身份可不缺這東西,可好色?神來之筆般來了句:「你是雛兒?」
夏桑聽到水仙這般露骨的言語,頓時扭過頭不言語,但是他白皙面龐慢慢竄涌的紅暈卻偏不得人。水仙一把拉過他,仔仔細細打量著,最終目光定格在他下半身,意味深長的道:「桑桑,你別怕,我以前在赤焰軍認識個老兵,對這方面很有建樹,趕明我找他要個偏方保管你重新做回男人。」
「霍山,我很正常,非常正常,前所未有的正常!!!「夏桑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男人最不能容忍便是涉及下半身的問題,那是男人的尊嚴,夏桑忍著沒動手已經是看在古棣面子上了。
水仙卻不依不饒,道:」桑桑,我懂,這種事情難以啟齒。但有病就得治,拖得久了我怕荀老將軍想抱外曾孫的心著急啊,哈哈哈哈.....「實在忍不住,水仙捧腹大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軍隊久了,她口中的葷段子也是張口便來,沒了從前小女孩的矜持作態。
幾人說說鬧鬧,夜童則完全沉迷在百花樓大廚精湛的廚藝上無可自拔,葉紅酥倒是最為恬靜的一個,不知從哪裡取來一支毛筆狼毫自顧自的撰寫著什麼。
如此這般,一晝夜愀然消逝。
原本該在巳時末集結的南嶺軍卻整整提前了兩個時辰,辰時初甲胄齊備,整齊肅穆的站立在百花樓最中央的院落。每個人彷彿經過這一晚都是容光煥發,精神抖擻,正如古棣所說他們這群數年未曾摸到女人的囚徒軍最渴望的便是女人。何況是平日里要花費十數兩甚至數十兩銀子才能擁入懷中的女子,感激感概都留存在每個人心中,畏懼雖然依舊存在卻不似之前那般,更多的是順服屈服。
」出發!「
是日,金徽城居民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一百一六騎,身披亮銀甲,腰環連珠駑,掌中持圓月刀,胯下五花馬赫然是裝備精良的兵甲。所有人都在驚異,為何會有這麼一支小規模精銳突然出現在城中。要知道軍不進城是常識,若非必要軍隊都只能駐紮城外,如今這般場景莫非......
戰爭又要來了。
雖然說習以為常,可戰爭的殘酷對於邊境民眾也是最殘酷的,大家瘋了似地狂奔向米面鋪子,新得一輪購糧風波,迅速蔓延在金徽城。而這些,對於已經離開地古棣水仙等人,毫無意義。
三個月,很微妙的三月。
大草原上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流傳著嗜血陰兵的傳說,也是耶黎台眾部大大小小部落中口口相傳讓人膽寒的聳人事件。
傳聞他們生得窮凶極惡,手中陰兵彎刀勾魂鎖魄,胯下陰馬踐踏四方所到之處,牛羊不留人際蹤滅。而且專挑小部落動手,時至今日,毀滅在他們手中的小部落已有一十三個,少則百餘人多則八百人,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六千多人。要知道,便是與大明軍正面交鋒,損失的人數也才萬餘人而已。
可即便如此,耶黎台眾部的仙人卻置若罔聞,或許對他們而言自己的部落無恙那便好了。至於其他部落管他們什麼事,說白了耶黎台眾部說是一個大的國家。可真要算起來,不過是數百個上千個游牧部落組成的,大都各自為政,除非有個蓋世領袖橫掃草原一統諸多部落,不然想讓他們攜手共贏,實屬不易。
灣流溪水旁,渾身浴血的水仙卸除甲胄擦拭著兵刃,身旁是與她一般無二的南嶺軍眾人。三個月的鏖戰,讓所有人精神和身體都到了一個極限,這短暫休息是唯一慰及他們心靈的。
「姐姐,這一次我們損失十七個人,到目前為止損失人數超過成七成,我們該回去了。」夏桑對於古棣領軍的殘酷也是為之膽寒,太兇悍太殘暴了,一百一十六人拼掉七成,剩下的不到三十人,何其慘烈。
夏桑的話引起南嶺軍舊部僅存十三人的全部注意力,他們渴望渴求的望向帶他們走入溫柔鄉又帶他們前往煉獄的將軍。鬼知道他們是怎麼從一次次戰鬥中存活下來的,如今他們比之身經百戰的正牌軍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代價真得太慘痛了。
古棣用不知從那個敵酋身上的衣物抹去劍刃上的鮮血,淡淡道:「那便回吧。」聲音輕柔,聽在南嶺軍舊部耳中卻宛若天籟,若是換作以前他們說不定要抱頭痛哭感謝蒼天留一條狗命。可如今,除了心靈上得到一絲放鬆,貌似也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快感,終歸是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