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敢不敢賭

幾人很快便來到百寶閣所在的那條街，季飛他們走在前面，賈凡與女生在後方摟摟抱抱。

「兄弟，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和這傢伙還有點交情的，他會賣我個面子，你認個錯不會為難你的。」孫胖子貼著季飛，好言相勸道。

紈絝子弟賈凡，在燕山市是出了名的惡少，敢耍他的人基本都殘了。

季飛很平淡的笑笑，孫胖子的好意他心領了，但是今天他得把面子掙回來。

告訴賈凡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跨入百寶閣的大門，很快一位笑容和藹的銷售員迎面而來。

季飛很禮貌的沖對方點頭示意，掏出了那張王老的名片，「我找王老，他在嗎？」

銷售員猛然想起，她有印象，季飛前天解石時她在現場。

「王老就在裡面，請跟我來。」銷售員知道面前的年輕人頗得王老青睞立馬熱情的帶路。

「不用麻煩。」季飛笑著婉拒，「我自己過去就好。」

「哼！狗尾巴插雞毛，還裝大尾巴狼。」賈凡滿臉不信，不屑地哼哼兩聲，懷裡的女生也很配合的嘲笑季飛。

季飛沒有回頭，徑直走向王老休息的地方，走到熟悉的櫃檯前，果然鬍子花白的王老正在酣睡。

賈凡走上前，定睛一看，果真是王老，不由得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生怕打擾到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玉石大鱷。

「我以前也來過幾次，但是都無緣得見，沒想到今天如願以償了。」賈凡無比興奮，攥緊的拳頭微微發抖。

突然，他看見季飛在櫃檯上彎腰，準備叫醒王老，他眼疾手快的一把堵住了季飛的嘴，小聲道：「你瘋了？王老脾氣可不好，你想死可別拉上我們！」

季飛如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掰開他的手，出乎意料的張嘴便大喊：「天亮啦！」

直接震驚了賈凡，他那兩個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額頭上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完蛋了，王老要發脾氣了，都被這窮小子害死了。」

嚇的賈凡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但是沒有等到一聲咆哮，卻是看見王老一臉歡喜的看著季飛，還笑罵著：

「你小子，想死嗎，敢來嚇唬老子？」

看那模樣兩人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哪兒敢呀，我這是來找您老做生意的。」季飛嬉皮笑臉的彎腰，把手裡的石頭擱在櫃檯上。

王老帶起眼鏡，拿著放大鏡看了看，問道：「這個石頭，看似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呀，山溝里隨處可見的。」

這時候，賈凡激動無比的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自我介紹道：「王前輩您好，我父親是賈寶玉我是他的小兒子，我叫賈凡，您叫我小凡就好。」

「嗯？」王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確實和小寶有點像，你爸最近身體還好吧？」

沒想到王老居然還關心自己父親的身體，看來傳言是真的，父親當年真的在王老手下做過事。

「您老客氣了，父親一切都好他也經常提起您，很挂念您。」賈凡抓住機會使勁套近乎。

不料王老冷笑一聲，道：「生意人，除了生意還關心別的？」

「額……」賈凡不知該怎麼往下接，不免有些尷尬。

季飛適時的接過話，說明來意：「這次還是想請王老幫忙，解開這塊奇石。」

「什麼？奇石？！」王老噗呲一笑，拍拍石頭說道：「它奇不奇我不知道，但你確實挺奇怪的。」

「好吧，看看你小子能不能再創一回奇迹。」

幾人跟著王老一起來到切石機旁，賈凡直接無視了清純妹子，跑到王老身邊噓寒問暖的。

「王老，這石頭裡面什麼都沒有，您老還是別費心了，不如我請您去清風閣喝茶如何？」賈凡大獻殷勤，一直跟在旁邊傻笑個不停，活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王老臉上有些厭煩，但一想到他是賈寶玉的兒子，也就不計較了，好歹算是半個徒孫。

季飛拍拍胖子的手臂，好奇問道：「賈少怎麼對王老如此熱情？」

「你說這個呀，以前他爸跟在王老身邊做事，學了很多算是徒弟，後來王老不做生意，改解石了，於是他老爸才有機會一步步成為今天的燕山玉石大鱷。」

孫胖子說起這些時臉上都是帶著不屑的，因為他和這個敗家子不一樣，他現在用的錢都是自己掙的。

「原來如此。」季飛恍然大悟，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吸引了王老和賈凡的注意。

「賈少，你是不是覺得這石頭裡什麼也沒有？」

「是又怎麼樣？」與季飛說話時他不自覺的就抬高了下巴，眼神蔑視，語氣不悅道：「你小子不要耽誤王老的寶貴時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今天賈凡心情不錯不準備和季飛計較了，孫胖子見對方真的沒興趣理會季飛，立馬歡喜的抓住季飛說道：「兄弟，到此為止吧，看在王老的面子上他以後也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胖哥，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他，人不可貌相，石頭也一樣。」季飛義正言辭的說道。

賈凡聽了嗤笑一聲，由於在王老旁邊，剋制住了想大笑的衝動。

隨後冷笑著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錢，遞過去說道：「就這麼多了，拿著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王老的，但我希望你以後別再出現否則後果自負。」賈凡在季飛耳邊冷聲威脅。

但是季飛沒理他，直接走到了王老面前，拿過記號筆在石頭上劃了一條線，說道：「王老，按照這個切，切下來后，將皮層慢慢剝落。」

「行，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王老哈哈大笑，經過上次一事他覺得季飛似乎有點門道，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

「賈少，敢不敢賭一賭？」季飛轉身微微一笑。

因為憤怒而把臉憋紅的賈凡，沉聲問道：「賭什麼？」

「就賭石頭裡的東西，價值高低，怎麼樣？」

「呵，一塊破石頭你還真當回事。」

「你不敢？」季飛用激將法刺激對方。

「我有什麼不敢的，就怕你輸了哭鼻子，我可不負責哄！」賈凡狠狠的怒瞪季飛，恨不得吞了他。

「既然如此，加點賭注。」季飛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淡淡道：「一百萬。」

「好！」賈凡臉色突然陰沉下來，嘴角露出奸笑，隨後開口道：「我贏了，不要你的錢，我要你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認錯。」

「好！」季飛也較上勁了，加大賭注，「我輸了，給你磕頭外加學狗叫，你要是輸了，以後不準出現在我面前，看見我就必須滾得遠遠的，知道嗎！」

「好不許反悔！」賈凡暗暗咬牙切齒。

兩人快速的約定好賭注，還讓孫胖子做了見證人，而李四在一旁則是噤若寒蟬，大佬們說話他是一點兒也插不上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