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理寺

雯霽山脈，二人跋涉在一道峽谷里，兩邊雜草橫生。「哥哥……」「什麼事？」「我們真的走不出去了嗎？」小羽扭頭看著朵朵，笑著安慰道：「別說傻話，我們肯定能走出去的。」

華茵城，大理寺附近。木朗清和蘭聽雪走進了一家茶樓，小二熱情地拿來了菜單，「您想喝點什麼？是上好的西湖龍井還是制茶聖手賀師傅親自炒的碧螺春？」見二人沒有反應，又低聲道：「如果二位喜歡的話，還有皇家貢品天山雪芽，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木朗清道：「來壺淮渭玲瓏！」「呦！這茶葉現今是稀缺貨，可算是古茗了，這價格嘛……」「嗯。」木朗清把一兩銀子遞給了小二，小二眉開眼笑，「二位等著，這就給二位上茶……」蘭聽雪道：「渭南淪陷，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木朗清道：「無所謂了，那裡什麼都沒有了……」小二端上了茶水，木朗清略帶悲哀之色道：「來，雪兒，嘗嘗曾經的味道。」蘭聽雪也嘆氣道：「曾經的繁華，不復存在了。」木朗清看著茶水道：「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雯霽山脈，裂縫大峽谷內。「朵朵，你……這附近有你熟悉的植物嗎？」「沒有，哥。」朵朵也無精打采地回答道。「我們要不要試一下那個『術法』。」「不，那種邪惡的力量，我是不去使用的……」「朵朵握著哥哥的手道：「哥哥，邪惡的不是力量，而是人。」小羽愣了好久，點了點頭。「哥哥，元神出竅是不是能幫我們？」「嗯？」小羽疑惑了一下，「我先來試試。」「哥，我陪你一起試。」

在人間界，和靈魂相關的招式很少。元神出竅可以算是一種，元神出竅是一種合體期的術法，使用者會脫離肉體移動，但必須在一日之內回歸肉體。如果使用者的實力遠超遠超過一個人或者那人正處於一定的虛弱狀態，那麼就可以使用元神出竅進行奪舍，即把別人的身體據為己有。

它本不該是用來探查的術，因為靈魂狀態下的人的移動能力與本體相同，其代價就是會使肉體的精力、體力迅速消耗。二人不了解情況，使用這術法后只感覺頭輕腳重，栽倒在地。靈魂狀態的他們五感皆無，只能靠意識辨別四周。他們很快發現這招並不能用來探查出路，迅速回歸本體，但當他們的靈魂回歸肉體之後發現他們已經不能再站起來了，二人已經餓得不能站立了。

秉持公正公開的原則，一般大理寺斷案向來公開審理，允許人們在廣場等處旁聽。大理寺，一個花崗岩鋪成的大型場地，根基處有大乘極品法寶玄黃鏡可抵禦大乘境巔峰以下的衝擊與法術。朱紅的牌匾長十丈，寬三丈，牌匾為皇帝御筆親書。最引人注目的是雖然身為皇者，其書法卻表現出姿態的安詳和動態的輕盈，走筆圓潤而微妙，有曲線而無突出的稜角，彰顯出一種陰柔之美。

大理寺卿身著紫色孔雀官服，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高大男子走上了，坐在了主審判席上。旁邊坐著大理少卿、大理寺丞。打下手的站著主薄、司獄等。

「帶人證、物證。」大理寺丞喊道。司獄立即去傳達命令。青衫客的身上布滿了傷痕，被兩個獄卒帶著走進了大理寺廣場。主薄拿來了證據的檢測結果，分別是長劍的血跡鑒定、整個後山的狼屍胃內屍骨的檢測。

一套流程過後，人證、物證均指向三十一人確實死於狼襲。

圍觀的人們見審理結束，也都陸續地散去。大理寺也在主持收場活動。突然蘭聽雪面色一變，用心語法術對木朗清道：「我們被探查到了！」「是的，是大理寺卿，他竟然有大乘法寶能識破我們的化形！」「怎麼辦？怎麼辦？他知道我們嗎？」「不管他知不知道，只有一個辦法最保險。」

「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