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便是天,天便是我
李冷身體微微超前,整個人都繃緊,右手緊緊地握住劍柄,目光如刀子般鋒銳,凝視著不遠處的宮烈。
「你,死!」
話音一落,李冷驟然出劍。
嗆!
一樣的拔劍手法,一樣的劍術。
但在李冷的手裡,劍好像突然活了,彷彿有了自主的靈魂一樣。
嗡!
仿若是無邊的天空中,閃過一道璀璨的流星,絢麗奪目。周圍的靈氣都被帶動,與元力融合附在劍身上,頓時,李冷手中的劍變成了參天巨劍,一道道狂猛的元力,似要把天地都給劈成兩半。
宮一劍失聲吼叫:「手下留情。」
李冷嗤嗤冷笑,眸光堅定無比,殺氣更是凌厲的可怕,怒吼一聲,一劍狠狠地砍了下去。
轟隆一聲,參天巨劍從宮烈的身上穿透而過,堅硬的擂台也被劈掉了三分之一,碎石漫天飛舞,靠近擂台的人都被碎石打中受了不輕的外傷。
咕嚕!
宮烈鮮血飛濺,從頭到腳,出現一道深深的劍痕,隨即,他整個人變成了兩半,五臟六腑散的一地都是。
李冷一劍,把宮烈劈成了兩半。
這就是宮烈偷襲他和周雯的代價。
「你敢殺我孫兒,我殺了你!」宮一劍憤怒瞪著李冷,滔天殺氣滾滾而來,化神境的強大元力,竟凝聚出先天法相來。
那是一隻巨大的猛虎,張口咆哮,形成元力球,引動天地震動。
化神境強者一出手,已然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
「你試試看!」
面對化神境超級強者宮一劍的先天法相,李冷一點都不畏懼,手握劍柄,目光凌厲地看著宮一劍,傲然而立,氣勢絲毫不被宮一劍給壓制住。
「老匹夫,你若敢出手,我李冷必斬下你頭顱。」
一句老匹夫,霸氣無比。
此時的李冷,那像是被廢了修為的廢物,分明是一個傲視群雄的絕代君主。
靜!
偌大的練武場,上萬人,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冷身上,那冰冷的殺氣和不屈的傲氣,凌厲的警告眾人。
天要動他,他必毀天。
仙要殺他,他必殺仙。
神要欺他,他必弒神。
這,才是真正的霸氣。
「宮一劍,你要是敢動十皇子殿下和我孫兒一根毫毛,那你就準備承受我周家的滔天怒火吧!」周文博陰沉著臉,緩緩地站起來,氣勢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
「哞!」
周文博身後現出一頭巨大的大象法相,一聲長吼,整個皇宮都顫抖起來。浩瀚無邊的元力,如萬丈高的水浪,一浪緊跟著一浪,洶湧無比。
周文博氣勢一釋放出來,穩穩地壓了宮一劍一頭。
這一刻,周文博不再猶豫了,強勢出手,無論是誰,敢動李冷一根毫毛,那就來承受周家和他的滔天怒火!
宮一劍臉色大變,這個老不死的隱藏的好深,他以為自己修為突破了,就可以力壓這個老不死一頭。
但沒想到周文博也早突破,深深地隱藏自己的修為,讓別人都誤以為他是垂暮老人。
「丞相,你真的要插手我和十皇子殿下的事嗎?」宮一劍冷冷問道。
「我不插手,你敢拿十皇子殿下怎麼樣?」周文博冷笑一聲,說道,「是你孫子偷襲在先,十皇子殿下自保在後。更何況,你孫子還是鍊氣境五重,居然還擋不了十皇子殿下一劍,真是丟人現眼。」
「你……」宮一劍倒吸一口冷氣,不是說李冷修為被廢嗎?為什麼他的實力比以前更恐怖?
「冷兒……是朕的兒子,宮太尉,你是要殺朕的兒子嗎?」李道淵一步一蓮花,走到周文博和宮一劍中間,衣袖一揮,輕易化解了二人的先天法相,淡淡說道,「宮烈偷襲皇族子弟,死不足惜。宮太尉,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目光冷冷地看著宮一劍。
宮一劍恐懼,慌的急忙跪在地上,說道:「臣有罪,請陛下懲罰。」
「有罪的是宮烈,不是你和宮家。」李道淵扶起宮一劍,淡淡說道,「宮烈已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是!謹遵陛下旨意。」宮一劍掏出一塊玉簡,放在桌子上,看也不看眾人,灰溜溜帶著宮家的人離開,連宮烈的屍體都不管了。
這個跟頭,他和宮家栽的太厲害了!
李道淵從桌子上拿起玉簡,這是進入劍冢山的身份玉牌。李冷贏了,那宮烈進入劍冢山的身份玉牌就是李冷的了。
他虛空一步一步朝擂台走去,每一次腳步落下,腳底就會生出一朵蓮花托住他下落的身子。
李道淵雙腳剛落地,譽王和周文博也從台上飛掠過來,齊齊地站在他身後。
「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李道淵緩緩把身份玉牌給李冷,目光柔和了許多,沒有剛才的嚴厲和厭惡,淡淡說道,「原來你又可以修鍊了,看你氣勢,潛力和實力更勝從前。」
李冷接過身份玉牌,微微躬身行禮道:「多謝父皇。」
李道淵點點頭,什麼都沒說,虛空飛掠離開。
「雯兒,你怎麼樣?擔心死我了。」譽王裝出非常關心周雯的架勢,眼裡滿是擔憂和不安。
「你若真關心我,剛才奮不顧身救我的是你了。」周雯淡然的說了一句。
「我……我是被嚇傻了,所以才會一時忘記出手。」譽王訕笑說道。
李冷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也懶的留在皇后,飛掠下了擂台,便朝宮外走去。
周雯急忙跟著李冷離開。
「雯兒……」譽王叫了一聲,但周雯理都不理他。
周文博嘆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在危險狀況下,可以看清楚兩件事,一件是看清一個人的品質,另一件是對待一個人的情感。譽王殿下,好自為之。」拱拱手,毫不猶豫的離開。
如果他先前有所猶豫,對譽王還有點期待和希望,那麼經過這件事後,他徹底認清了譽王的真面目,也看清譽王只不過把周雯當成一件謀取私利的工具。
他要是把周雯交到譽王這種男人手裡,那就等於毀了周雯一生。
所有人都走了,譽王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