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陰謀詭計,難成大器
上官婉兒站在高台,冷笑一聲,說道:「譽王殿下,你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譽王慢慢回頭,眼眸里有怒火,冷冷問道:「皇後娘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婉兒道:「你有機會救周雯,但你算準李冷會不惜一切救周雯的。所以,你忍住沒有出手,因為你想借宮烈的手除掉李冷。但可惜,你低估了李冷,高估了宮烈,最後,宮烈被李冷一劍殺死,讓皇上和丞相都見識到李冷的手腕和潛力。」
譽王臉色更難看了,上官婉兒所言,正是他剛才的心思和打算。
上官婉兒搖搖頭,淡淡說道:「你是真不如十皇子,至少,他比你有人情味的多。」說完,她緩緩飛掠下高台,回自己的未央殿。
「李冷,我……不會輸給你的。」譽王咬牙切齒道。
……
離開皇宮,李冷氣血翻滾,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宮烈畢竟是鍊氣境五重的修士,哪怕他的修為境界是靠著丹藥強行突破的,但霎時間的爆發力也是驚人的。
李冷是鍊氣境二重修為,與鍊氣境五重的宮烈相差甚大,用身體硬接宮烈的一槍,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加上他不顧傷勢,強行施展「斬天拔劍術」殺了宮烈,讓他的內傷更為嚴重。
李冷苦笑搖搖頭,自身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所掌握的修鍊資源又少的可憐,短時間裡境界想要獲得巨大的突破顯然是很難做到的。
他能做的,也只能步步為營,精心算計,讓自己逐漸地掌握巨大的權力和豐富的資源。
一隻白如雪的手扶住了李冷,李冷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他苦笑一聲,說道:「宮烈死了,你的心結也解開了,日後只要勤練我傳給你的『冰鳳神訣』,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師父,我不想成為什麼修鍊天才,更不想將來修鍊成就有多麼多麼驚人,我只想跟著師父身邊,做師父的一名侍女,好好照顧師父。」周雯嘴角含笑,眼裡飽含深情,在她的天地里只有李冷一個人。
「你……」李冷頭疼,他聰明無比,有算計天下的能力和心思,又怎麼會明白不了周雯的心思。
老實說,他沒有考慮過這種事,無論對誰,他都不會動這個心思。
或許,他始終放不下纏繞心頭的那個身影。每個人都有心結,周雯有,他也有。
周雯的心結解開了,但他的心結堅如磐石。
周雯露齒一笑,宛如百花綻放,說不出的美艷動人,一臉崇拜地看著李冷,說道:「師父不用為難,雯兒不會限制師父的自由,更不會要師父對雯兒負責的。」
「你這話……歧義太大了。」李冷苦笑,這話要讓別人聽到了,指不定會生出什麼誤會來。
一輛鐵甲巨獸車緩緩從皇宮駛了出來,拉著這輛鐵甲巨車的蠻獸是六階上等天翼青狼,這可是比金丹境境修士還要恐怖許多的蠻獸。
七米高、十二米長的天翼青狼縱然已被人用無上神力控制獸魂,野性被馴服不少,但它赤紅色的雙瞳中依舊閃爍著瘋狂的殺意。
駕車的是一名僕人裝扮的老人,他手裡拿著長長的烏黑的鐵鞭,滿是褶皺的臉龐面無表情。
鐵甲巨獸車停在李冷、周雯跟前,丞相周文博的頭從窗戶伸出來,輕聲說道:「上車吧!」
李冷、周雯登上了鐵甲巨獸車,車裡的空間很大,擺放了桌椅,還有泡好了的茶。
周文博起身微微施禮道:「老臣周文博,參見十皇子殿下。」
「丞相是郡王爵位,按禮節也該是我給丞相行禮。」李冷也還了一個禮,表示對這個三朝元老的尊重。
「殿下終究是皇族子弟,又豈能用爵位來定禮節。」周文博請李冷坐下,為李冷倒了一杯濃茶,說道,「這是貢品鐵心香,對修鍊識海念力有巨大的幫助。」
「丞相請我上車,就不怕會被譽為誤會嗎?」李冷喝了一口鐵心香,茶力直頭腦海和心扉,渾身上下毛孔大開,說不出的酣暢淋漓。
「茶的味道不錯。」李冷淡淡贊了一句。
周文博隨手拿過一包,放在李冷麵前,說道:「殿下覺得好喝,這一包我就借花獻佛送給殿下。」
「丞相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李冷也不客氣,接過這包鐵心香,手指敲打桌面,依然追著剛才的問題道,「你不怕譽為誤會你我之間的關係嗎?」
「我這個外甥呢,還是沒有君主該有的風範和胸襟。」周文博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把大唐交到他手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人頭落地。」
譽王心胸狹隘,手段陰狠,他一旦上位,那些曾經得罪他的,對他構成威脅的皇親貴族,都要死在他的屠刀下。
即便是輔佐他有功勞的人,最終也會死在他的手裡。
他又怎麼會容許他人與他一起分享權力呢?
李冷笑而不語。
周文博嘆道:「最終讓我決定放棄他,倒不是他沒有君主該有的風範和胸襟,而是他會把大唐拖入滅國的深淵裡。我曾經也問過譽王同樣一個問題,元戎族十萬鐵騎突然從登封城撤兵,他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我沒有想到,他的回答是元戎族的十萬鐵騎不可怕,真正的敵人是來自己大唐內部。只要肅清了內部敵人,那麼元戎族就不敢侵我大唐一分一厘的土地。」
李冷依然笑而不語,譽王讓周文博失望,未必會讓周家徹底放棄譽王,周文博也未必會全力支持他。
任何一個聯盟的形成,都必須有共同的利益。譽王與周家有共同的利益,而他和周家、周文博八輩子也打不到一桿,難道會因為周雯鐵了心支持自己?
家族間的利益又豈會這麼兒戲!
周文博無奈說道:「譽王殿下太過樂觀,我大唐可謂是危險萬分,若再不備戰,只怕我大唐子民就要被元戎族鐵騎蹂躪了。」
「丞相想跟我說什麼,直說就是,不需要顧左右而言他。」李冷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