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份不明

莫宅的僕從早已從林一那裡收到總裁回來的消息。

在林一的指示下，都換上整潔統一的服裝，候在別墅門口。

一共兩列，一列男僕，一列女僕，管家吳叔和照看劉姨站在最前面等待。

黑色的邁巴赫平穩駛進別墅，停在眾人面前。

莫厲廷先下車，打開後座車門，元寶和莫城城被劉姨抱下車。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孩出現在眾人面前，雖然他們早已收到總裁找到失散雙胞胎兒子的小道消息，但當兩個寶寶並排站在他們面前，他們還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顧婉坐在最裡面，在把兒子都遞出去之後才下車。

她身著牛奶白絲質V領連衣裙，鎖骨處戴著晶瑩精緻的項鏈，一襲波浪卷的墨發如同海藻披肩放下，皮膚白皙，略施粉黛，站在莫厲廷身邊，微風吹來，連衣裙裙擺搖曳，襯得她氣質動人，仿若一朵還掛著露珠的清新百合。

年輕的男僕不由自主地盯著顧婉瞧。

女僕則眼中或是露出羨慕之色，或是嫉妒得暗暗掐手。

「這位是？」吳叔作為僕人代表，手拎行李，詢問道。

莫厲廷將僕人們的臉色一覽無餘，包括男僕黏在顧婉身上的眼神。

他不著痕迹地瞥視顧婉，覺得顧婉身上的衣服領口太大，長度也偏短。

他表情不愉，淡淡開口：「她是來照顧小少爺的人。」

除此之外一句多餘的介紹都沒有，眾人面面相覷，一時摸不清顧婉的身份。

莫厲廷也不多逗留，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他簡單交代劉姨領元寶和莫城城去休息，自己就又上車趕回公司。

吳叔看著站著無所適從的顧婉，趁車子沒發動，連忙上前詢問如何給顧婉安排。

「安排一間客房給她，然後帶她熟悉一下環境。」

說完車窗上滑，莫厲廷稜角分明的臉隱藏在車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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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厲廷離開了，吳叔讓大家回到各自崗位，自己則按照莫厲廷吩咐帶顧婉熟悉別墅日常。

「這裡是花園，城城少爺喜歡在這裡玩，那邊有隻斑點狗叫卡卡.

顧婉一副神遊的模樣，眼神空空的望著吳叔所指地方，吳叔感覺她好像在聽自己說話，又好像什麼也沒聽進去。

顧婉心情茫然之中帶著些許複雜，三年後再回到這個別墅，已經是物是人非，別墅的僕人已經被莫厲廷全部換過，都變成生面孔。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沒有人記得她曾經屈辱地跪在這裡。

「小姐？你有聽見我說話嗎？」吳叔說。

「嗯嗯，聽見了，您繼續說。」顧婉笑笑，雲淡風輕。

她的狀態引起吳叔好奇，吳叔想起總裁模糊的介紹，不禁問：「小姐怎麼稱呼？」

「姓顧，顧婉，您喊我名字就好。」顧婉說。

「哦，顧小姐。」吳叔略斟酌，又問，「冒昧的問一句，您和我們總裁什麼關係呢？」

那模糊的介紹的確會引起別人曖昧猜測。

顧婉也奇怪為什麼莫厲廷介紹的這麼簡短又含糊，說的她像保姆，也像生母。

她搞不清莫厲廷想幹什麼。

她確定的是——她只想陪在元寶和城城身邊，至於她的身份，就交給莫厲廷去解釋，她不想自找麻煩。

於是，她微笑：「沒什麼關係。」

「哦，這樣。」吳叔點點頭，心裡給顧婉安了身份——照顧小少爺元寶的保姆。

確定了顧婉的身份，吳叔也就知道了做事分寸。

他客氣而疏離的給顧婉介紹僕人們的工作，不再像前面那樣事無巨細的介紹。

兩人說話間走到廚房。

「這是給城城少爺和元寶少爺做小點心的地方，之前有專門的廚娘負責，前幾天廚娘生孩子回家了，所以暫時這裡由會做點心的女僕輪流負責。顧小姐可以學習一下，畢竟元寶少爺主要有你負責照顧。」吳叔說。

廚房內一個女僕正在製作點心，顧婉和吳叔的到來引起她注意。她停下手中的活，向吳叔問好：「吳叔。」

「她是莉莉，」吳叔向顧婉介紹，「莉莉，這位是顧小姐，叫顧婉，以後負責小少爺的起居。」

莉莉十八、九歲的年紀，五官明艷，一雙淺棕色的大眼睛在顧婉臉上身上打轉，像在打量一件物品。顧婉被她看的很不舒服，她簡單示以微笑，不想和這個莉莉多加牽扯。

莉莉從顧婉身上收回目光，對吳叔甜甜一笑：「剛才門口見過她了。吳叔，快參觀完了吧，您事多，不如先去忙吧，把顧保姆交給我來帶，這裡我很熟。」

莉莉故意加重「顧保姆」三個字。

吳叔略沉思，他管的事情很雜，要不是總裁點名讓他帶，他早就把顧婉交給別人了。他朝莉莉點點頭，又對顧婉說：「也好，莉莉在這裡幹了一年多，特別熟悉廚房這塊兒。還剩客房沒帶你去，另外三間給二少和繼夫人以及老太爺預留了，還剩總裁對面一間，莉莉，你待會帶她上去就行。」

「總裁對面那間？」莉莉驚呼。

吳叔聳聳肩：「只剩那間，你帶她去吧。我還有事。」

莉莉暗自咬牙，看向顧婉的目光多了一份嫉妒。

顧婉聽見吳叔提到繼夫人、二少和老太爺，有些疑惑。老太爺她知道，是莫厲廷的爺爺。二少和繼夫人又是誰？三年前她可沒聽說過莫厲廷還有兄弟繼母。

「二少和繼夫人是？」顧婉攔住要離開的吳叔。

吳叔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二少叫莫宥廷，其他的你以後慢慢就知道了。」

說完，吳叔徑直離去，把廚房留給顧婉和莉莉。

莉莉看吳叔走遠，把廚房門一關，反身倚靠在門上，抱手盯著顧婉，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眼神透著狠厲。

「顧小姐，不對，顧保姆，進到莫家要守規矩。」莉莉一副嗓子扯得比針細，「你初來乍到不懂，我現在教你，你好好聽著。」

顧婉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十分可笑，這種教訓新人的招數真是又老套又幼稚。

顧婉不想惹是生非，於是配合著低眉順眼地敷衍：「前輩您說。」

莉莉聽見「前輩」二字，難得露出滿意的笑容：「你還算有眼色。」

繼而臉色一變，走到顧婉面前，單手推顧婉。

顧婉沒站穩，被桌角磕到，她彎腰抱腹痛得悶哼一聲。

莉莉全然不管，低頭警告道：「你別給我裝乖賣傻，我告訴你，在我這行不通。我就一句話，你最好安分點，莫總是我的，你是有幾分姿色，但別妄想爬上莫總的床。被我發現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婉沒心情聽莉莉教訓她，她剛才沒撞到腰，早上又沒有吃飯，現在前面後面都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