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武學牢籠
「我這劍雖然只是精鐵長劍,但能隨意一掌擊碎,好生霸道的《道淵經》啊。」紫衣人看著手中斷劍自言自語間有些震撼,但依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雙眸之中多了些鄭重。
陳陵默得勢不饒人又是欺身而上拳腳交加,這一式似乎有連綿之意,好似不會停歇一般,然後紫衣人卻不為所動,腳踏方圓居然在方寸之間將陳陵默拳腳全數躲閃,隨後反手一劍刺向陳陵默!而這一劍剛好撞上了陳陵默的一拳!
陳陵默被氣勁震退數步,而紫衣人腳踏方圓依舊未動半步,高下立判。陳陵默面色凝重,他不在意他先前的拳腳被躲,那本就是他的佯攻罷了,可他隱藏的最後一拳被紫衣人好似事先就看破了這就讓他有了不小的危機。
不過高手決鬥,陳陵默也不能想的太多再一次欺身而上!而這一次不同的是,陳陵默一拳一步到了紫衣人身前,居然同樣下盤一穩腳踏方圓,似乎要在兩方圓之間拼出一個生死!
「好決斷!」紫衣人讚歎一聲,可手中斷劍卻是更凌厲了幾分!
陳陵默《道淵經》氣勁無雙,方圓決戰剛開始還佔盡上風,可馬上陳陵默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每一招每一式好似都被對方帶偏了!
一種錯力之感不斷加深,陳陵默心中一股氣勁未能再凝聚,而紫衣人似乎等的就是現在劍速再增三分!陳陵默忙回防一二,可就是這一回防陳陵默便徹底的敗了!
紫衣人之後的劍不算快,甚至陳陵默都能清晰的看見,想到如何破解,但是每當陳陵默出招時對方就會立馬變招正好將陳陵默招數截斷,讓陳陵默每一擊都只是半招!
這一刻紫衣人的劍好似一座牢籠將陳陵默生生困在其中!
陳陵默雙眼泛紅,已然被紫衣人的招數消耗了太多心神,雖無任何實質進展,但陳陵默卻也明白了自己斷無可能在招數上破局!若是想贏只有一個機會!
「大方無隅!」陳陵默爆喝一聲!陡然間陳陵默全身勁力涌動,意為以力破法!
紫衣人面無表情,但眼神之中露出了凝重!
「差不多了。」一聲低語響起,一到極快的劍光陡然刺破了陳陵默周身勁力落在陳陵默後頸之上!陳陵默頓時雙眼一黑癱倒在地。
紫衣人看著倒下的陳陵默卻是一把將其扶起移動在一旁大樹之下,還極為親昵的為其擦了擦陳陵默臉上的污漬,剛剛被紫衣人划傷的傷口也被紫衣人小心的塗抹上了藥粉,只見那藥粉碰觸傷口時就那麼消失不見,而傷口卻是極快的速度在恢復著。
做完這一切,紫衣人這才起身聲音帶著笑意:「以前還遠遠地看過你們,只是我們背負著使命不能相見,說實在的真是羨慕你們幾個啊。」
「所以,一定要快點成長起來吧。」紫衣人細聲低語根本沒人聽得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等陳陵默醒來已然是日上三竿,一旁孟心旗,梁七,付言幾人都在,而陳陵默也沒有在山林之中反而在先前那山寨中。
「你們?之前那紫衣人呢?」陳陵默摸了摸依舊有些不適的後頸開口問道。
孟心旗很不舒服的撇了撇嘴:「太強,跑了,那傢伙肯定是帶了人皮面具了,不知道是多大的老怪物了,我們五人鏖戰一晚都拿他不下,只怕快要甚至已經是半步絕頂了!」
梁七搖頭:「應當不是絕頂。」孟心旗這倒沒多說,頂尖是圓滿,絕頂是圓滿之上,這兩者之間有著質變,若是絕頂,五人根本不可能鏖戰。
陳陵默此時倒是有些蒙了:「有這麼強么?我和那人交手雖然完全被壓制,但若是我和師弟聯手應當有把握才是。」
付言此時擦嘴道:「這一點呢,我們先前查看了,是兩個紫衣人,一個用刀,一個用劍,景王你對上的是那位用劍的,不過能將景王你全面壓制,那名用劍的高手也絕對是一位頂尖。」
「一刀一劍?」陳陵默眉頭一皺又問道:「對方來歷可有猜測?」
付言看了下樑七苦笑道:「景王,若是這兩人是絕頂那麼很容易猜,但這兩人只是頂尖,要知道頂尖雖少,但每個大門派總有幾個,有些門派,勢力還藏著不少,雖不是大海撈針,但也極為困難,當然若是以一刀一劍的標準倒是有兩人非常符合標準,只是這兩人不大可能。」
「誰?」陳陵默凝眉。
「青葉幫兩位幫主,劍心之後最強的那兩位天驕啊。」付言搖晃了一下摺扇繼續解釋道:「但是青葉幫是景州的勢力,雖然也是極強,但是江湖規矩過門拜帖,兩位梁幫主被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悄無聲息的來湖州不大可能,就像我們董幫主一舉一動都被萬人注視,根本沒機會隱藏起來。」
陳陵默聞言面露思索,雖然付言這般說了,但他並不相信那兩人真的沒有半點機會過來。突然陳陵默想起了昨晚的對招,當即問道:「我還記得對方的劍招,雖然說不出劍意,但整體出招多變,好似囚籠一般讓我完全無法施展!你們可曾聽過這種武學?」
孟心旗自然是茫然搖頭,付言想了想也是如此,他雖博學,但這般奇異的招數他也不知,只是這兩人聞言都是有些興奮:「如同囚籠一般的招數,這要學會了豈不得同境無敵啊!」
陳陵默聽了兩人這話也是一愣,想要開口反駁,可想想昨夜自己被完全的壓制也是點頭承認了。他的《道淵經》的確沒能勝過對方。
三人交流之時,昨夜那紫衣人劍招之時,梁七,梁十九四人都是一言不發的聆聽著,良久之後梁七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讓三人震驚的話語:「聽景王所描述,這所謂的囚籠武學,有些像少當家當年留下的一份武學牢籠書籍。」
陳陵默和孟心旗都是瞳孔一縮,孟心旗更是失聲:「是師尊的武學?!可是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梁七想了想方才出言解釋:「我記得少當家的提過,武學牢籠並不是一門武學,當時少當家說的玄妙,我也記不大清,就記得少當家說過天下武學萬變不離其宗,無論是以間入繁還是化繁為間,無論是諸多變幻,還是玄奧運用,中間有跡可尋,便有源可依,若是有座牢籠可囚禁天下武學那該有多有趣,那時候少當家還痴迷於武學,說完那些話就找了個地方書寫,我也曾看過少許,但卻完全看不懂,因為根本就不是什麼修鍊之法,但是很快如今的劍心就來挑戰少當家,那時少當家似乎才將那書寫完,正好就用了這所謂的武學牢籠,也正如景王描述那般,雖交手數百回,劍心從頭到尾未出得半招。」
聽著梁七所言,陳陵默幾人都是都吸一口涼氣,交手數百回,卻半招未出!說白了就是劍心被揍了數百回,每次想要反擊可是剛抬手就被破了。
「這麼厲害的武學,為什麼師尊都沒和我們提起過?!」都不用陳陵默發問,孟心旗就是一臉興奮看向梁七。
梁七聞言無奈笑道:「這個........我好像記得當年正巧是劍心第一次和少當家挑戰,被那樣欺辱之後放了把火.......」
梁七沒有說完,但陳陵默,孟心旗,還有付言都懂了。一把火把書燒了,梁煜自己早就會了根本不想補,所以也就沒再多想,之後以梁煜的實力也沒人能逼出梁煜的這恐怖絕學,而那紫衣人怕就是得了當年的未完全燒毀的殘篇罷了。
從威力上看似乎也是如此,起碼陳陵默沒有當年的劍心凄慘,一半都無。
「回去之後,師兄我們軟磨硬泡也要讓師尊教我們才是啊。」孟心旗突然握緊拳頭,滿臉的堅毅。陳陵默見狀莞爾一笑,他倒是對這一點沒有太多想法,因為他很清楚梁煜一直都是因材施教,既然梁煜沒有提及這一門絕學,那麼只可能是他們師兄弟幾人沒有一個適合學的,甚至沒有一個能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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