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深海行動」牽出蝮蛇

第007章「深海行動」牽出蝮蛇

R局總部一號首長鈡剛辦公室，正在召開一個臨時碰頭會。

「劉參謀，你們「深海行動」要結束了吧？」

「是的首長，後天凌晨1點，「深海1號」進港。我們等會兒就要飛過去了。」

「現在可能有新情況出現，連續四天H市發生同一兇手連續殺人案。關鍵是警方在作案過程和手段方面，發現有境外特工的蛛絲馬跡，這我不得不將它和我們的行動聯繫起來，以防使我們準備了幾個月的行動導致失敗。」

這個新情況使在場的行動小組一下緊張起來，怎麼半路殺出個連環殺手攪局？

「剛才現場專家組李組長和我通了電話，他特別提醒我們，對這個情況要引起足夠重視。李組長是我們局專業特聘專家，很有經驗，劉參謀你熟悉的。」

秘書進了辦公室：「首長，H市那邊又有新情況！」

「講。」

「連環殺手今晚繼續作案后，開始頻繁在市區監視範圍拋頭露面。剛才我們把視頻截圖傳給各基地，『灰刃』那邊有了結果。」

鈡剛看了一下時間，「劉參謀，離專機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馬上到作戰室開會，半小時結束。」

作戰室，岩過的視屏已經聯接過來了。

鈡剛問岩過：「殺手是什麼人？什麼背景？」

「報告首長：殺手原是南疆邊境服役軍人，名字黃富貴，27歲，去年倉促復退後，非法出境去到鄰國灰色地帶，參加了某民地武裝集團。

該人是我國中部地區人，家傳習武，曾在基層單位作軍事教官。他在邊境地區工作期間，個人軍事能力很強，但行為不檢點、與境外關係複雜，雖經教育改變不大。目前已列入灰色地帶我們的重點監視對象。在H市殺人的手段和兇器，與灰色地區武裝人員常見暗殺方式吻合。」

「明白啦。你們『灰刃』立即著手研究殺手的意圖和可能的撤退路線。你還有什麼補充？」

「連環殺人、高調露面的時間，與總部『深海行動』結束時間的交叉，不應該是巧合；但看似調虎離山助攻，可能還掩藏著B計劃。」

「好，你那邊繼續按你的想法進行。劉參謀，下發的最新指令在你手中的文件袋裡，路上看，散會。」

劉參謀一行趕到軍用機場時，專機已經發動等候。起飛后他閉目沉思，沒有馬上打開指令文件；就是不看，他也猜得到指令內容的八九不離十。

劉參謀叫劉江，四十歲，中校特勤行動指揮官，在這個戰線上身經百戰；他思維慎密有小諸葛的美稱，和岩過一樣，也是天王級別的。

「沒有巧合，只有隱患」，是R局特定守則；即便是巧合，也要當做隱患剪除，以保證正在進行的任務萬無一失。

「深海行動」結束之際殺出程咬金，顯然打亂了原來部署。他在想：差不多還剩18個小時，如何剪除這個隱患？自己的行動計劃在什麼地方還有瑕疵？劉江拆開文件袋：

總部指令：

1、立即接手H市公安局連環殺人案，進駐破案指揮中心。

2、專家組長李同心同志，作為特別協調員身份參加案件。

3、R局H市南方基地特勤人員，由劉江參謀指揮，參與調查連環殺人案。

4、警方和政府不夠保密級別人員，不直接參与協助案件。

5、正式將連環殺人案，併案到「蝮蛇行動」；將連環殺手按序標識為「蝮蛇四號」。

H市破案指揮中心，早上6點，差不多完全天亮了。

李同心看看外面天色，又看看時間，見陳局長到來：「下面我宣讀上級密令，除局長和R局觀察員，請其它警方工作人員暫時迴避。」

陳局長覺得李組長有些誇張。

專家組成員畢竟都是上面來的，也知道李同心的身份，帶頭離場。

在所有人快走完時，R局觀察員也來到李組長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大家出去了。

顯然，她不是已經從R局系統接到了密令，就是有意避免一些莫名的尷尬；或者兩者都有。

陳局長內心不通泰啦：這李組長，一大早在我的地盤上，搞些什麼神神叨叨的？合著最後我還和R局的上尉平起平坐啦？

這下好看啦，大紅頭密令，對著我一個人宣讀，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誤認為宣布我有什麼問題呢。

李同心沒理會對方臉上表現出來的不高興，拿出電傳文件徑直宣讀：

1、因H局連環殺人案件涉及安全機密，接到該文後，立即由R局相關部門就地接管案件。

2、專家組撤回，組長李同心同志現場執行協調任務。

3、H局警方無條件接受協調員指揮和R局調遣。

「陳局長你簽收吧。」

陳局長簽名后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道：「李老，我堅決服從上級命令，服從您的指揮。但我有意見可以說出來嗎？」

「可以說，不記錄在案的機會只有一次。你想好了再說。」

「……李老您看，我們H市警方好不容易撈到個大案子，眼睜睜地就被別人拿走啦，對上：我給市裡領導怎麼交代？對下：警察弟兄們，我跟他們怎麼說？不是我不知道國家安全的重要性，警察一年到頭不落家，圖個什麼？不就是破案立功，有獎金、提薪、提職，好堵住老婆的嘴嗎？

您是在上面拿薪水的，哪裡知道我們下面的難處呀？錯過這麼大的案子，我這個當家的，到哪裡去弄找補？……」

陳局長說不下去了，喉嚨哽咽……

李同心站起來走到陳局長身邊，手撫他肩上：「我都明白，我的大局長。這些年、這些事都看在眼裡的，是我們這些老傢伙為你們爭得不夠呀。好啦，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憑我協調員身份，找補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有李老這句話，我們H市警察拼了！請李老下命令。」

「好！案件移交工作，你安排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和我對接；你做好兩件事，一、迅速命令相關轄區派出所，做好受害者家屬的安撫工作，按高標準發放撫恤金，他們是因國家安全做出的犧牲，子女符合條件的，可以優先招收入警校。

二、你親自主管專案組的保衛和保密工作，這裡所有的信息不能出這個門。等下R局會調來一個特戰班，配合你行動。

另外對市裡領導部門，由你們專人按之前的口徑彙報。撒出去的警力，仍然按先前的布置活動。但天黑之前，所有單位駐地做一級防禦警備，市面上的警力收攏成五人以上行動。」

「怎麼？李老擔心殺手攻擊警察，還是擔心我的人弄不過他？」

「不是擔心，是你們根本就弄不過他。我不願意看到我們警員發生無謂的犧牲。」

陳局長湊近小聲問：「那麼說……R局已經領跑啦……？」

「那是，本來就是別人的案子，已經進行了好幾月了，就是因為保密級別，沒有請我們參與協助。我們的連環殺手案，雖然被R局接手了，但前期你們做的工作，這一點不會被抹殺掉。好好做自己的工作，從目前看，你們也處在安全工作的前沿上，今後和R局的交往會更多，你們做貢獻的機會也會多起來的。」

陳局長點頭稱是。

這時劉江一行，由R局南方基地女上尉帶進破案中心。李同心把他們一一介紹給H市局陳局長，然後分頭去到各自的崗位。

劉江和李同心手拉手，進了剛騰出來的玻璃隔斷辦公室。

「在這裡、這種情況下見到老師，真是太高興啦！」劉江興奮地說。

李同心咪著笑顏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小劉呀，這些年辦案成長得很快呀，不錯不錯。」

「來之前我們總部首長請老師現場幫助提高學生，一路上我都在想，究竟是哪個環節還沒考慮得周全？」劉江認真道。

李同心晃動著食指：「這不一定，不是有一句台詞嗎：『不是我們不聰明，而是對手太狡猾啦。』由於先前我也不清楚你們的案子，上面一下把我塞了進來，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真是一頭霧水。」

劉江說：「這事還真是奇了，從半年前準備『深海行動』開始，到三個月中間準備實施行動時，牽涉到另一個工業保密項目，由於境外間諜機構對這兩個機密項目的滲入，把兩個案子又併入到現在的『蝮蛇行動』中來。這個過程中，我們和敵方滲入反覆較量，短兵相見，你看這不又冒出個連環殺手攪局，打亂我們的計劃，使得我們一時半會還分不出勝負。總之，局面仍然是膠著和嚴重的。當然，現在有老師一起，我的壓力也頓時減輕了不少。」

李同心道：「這麼短時間、這樣盤根錯節的局面都應對過來了，我很相信你的能力。現在最主要的是需要我們一起，將全過程中的關鍵節點梳理出來，發現背後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