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發財之道
世界終於清靜了,左春花操起手裡的刀子,望了一眼那邊的麵粉和大米,片刻以後,她小心翼翼的取了一點麵粉過來。
看著碗里的麵粉,左春花掂量了一下,又往袋子里倒回去了一點,心裡又是一陣的悲涼,要是在現代,這樣的粗糧,她是碰都不會碰到。
「我犯什麼罪,才受這個罪。」
左春花感概著,往麵粉里加了一點的水和油。
甩甩自己的手腕,向空中拋出那團軟綿綿的面,重拳揮出,麵糰在往下落著,她眼疾手快,出拳迅速,動作輕如飛騰,卻重如霹雷。
麵粉簌簌的掉落,等到那麵糰重新落在碗里的時候,原先的綿軟已經被她捶打得堅韌有力,她迅速的把麵糰撕成幾個小塊,揉搓捏圓后按扁了。
晏安坐在門口看著她整套行雲流水的拳法,眼睛都看直了,咿咿呀呀的興奮比劃著。
鍋里倒入熱油,噼里啪啦的響著,左春花把麵餅舉過頭頂,用力的劃了圓形弧線,甩了一下,原先厚重的麵餅瞬間變薄。
來回甩了幾次,她手腕一翻,那薄薄的麵餅如臂使指的飛入了鍋里,熱油噼里啪啦的發出了脆響,濃郁的香氣也飄了出來。
她以前練功的時候,長輩總說她底盤不穩,現在這幅身材算是彌補了她現世的缺憾,底盤穩得不能再穩,簡直是泰山壓頂。
小巧輕薄的麵糰在熱油的作用下,刺啦刺啦的旋轉著,不一會兒就變得金黃,浮了上來。
把麵餅撈了出來,左春花另拿出一隻碗,從油鍋里舀出一大半的熱油,放在一邊晾乾,鍋里還剩下一點油。
「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的做飯,現在終於沒有人管自己了。」
左春花技癢得很,抓起案板上的黃瓜,刷刷的幾下,菜刀在她手裡飛舞,速度讓人眼花繚亂,等到她停下刀的時候,那黃瓜居然被她雕成了一朵花的樣子,她把那朵花放在盤子中間,剩下的黃瓜絲全都扔進了鍋里。
撿起幾個雞蛋扔向了空中,她連看都不看,伸過去一隻碗。
「咔咔咔」雞蛋和瓷碗碰撞產生清脆的聲響,蛋黃全都留在了碗里。
她攪拌了一下把蛋液扔進了鍋里。
做完還覺得不過癮,她看了一眼蛋殼裡的蛋清,想了一下,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在蛋清中加了一點的油和糖。
甩著自己的麒麟臂,飛速的攪拌著那些蛋清,她手速飛快,那蛋清逐漸地變成了奶油的樣子,被澆在了雕成的花上面。
做完一切以後,麵餅色澤燦爛,搭配著青菜翠綠的眼色,看著讓人禁不住食慾大開。
「娘,開飯了。」
晏安一直坐在門口看著左春花做飯,他滿頭雜草,口水流了也顧不得去擦一下,只想著去看左春花做飯了。
左春花喊了一下盧氏,回頭看晏安眼巴巴的望著,她順手遞給了他一張麵餅。晏安心思恪純,一見到吃的,什麼也不顧了,滿手的灰塵抓起來就吃,燙的呲牙咧嘴。
「春花,你、你也太能幹了吧。」
晏適扶著盧氏走進來,盧氏看著面前的一切,都懷疑自己在做夢了。
晏適還是油鹽不進的模樣,瞟了一眼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他也不得承認香氣四溢,但仍舊嘴硬:「娘,你做的比她好吃多了。」
左春花眼皮一翻:「你可以不吃。」
剛說完這句話,晏適的肚子就極其響亮的咕嚕了一聲,他臉色難看,有些下不了檯面,盧氏拿起一個麵餅塞給他:「別瞎說,春花做的比娘好吃多了!你快吃點,下午還要去做活!」
又對著左春花抱歉一笑:「春花,辛苦你了,適兒嘴硬心軟,你別跟他計較。」
盧氏都給了台階下,左春花追究也沒有意思,她下了決心要減肥,因此這頓飯,她只夾了幾筷子的青菜吃。
鼻尖飄著的都是香氣,再看看晏適他們吃的香甜,麵餅入口咔嚓的聲音都清晰了起來,左春花咬著嘴裡的青菜,體會到了為什麼那麼多人減不下肥。
但是很快的她就發現了另一個問題,飯桌上除了晏安以外,晏適和盧氏吃起飯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尤其是晏適身姿板正。
即便是左春花覺得他可憐又可恨,也不得不承認他在飯桌上一舉一動都吃的很文靜。
就像小說里描寫的那種大戶人家的公子,嚴正拘謹。可他明明只是個小村子里的村民,不知道是不是古代人都這麼吃飯,左春花心裡升起一個小小的疑惑。
「春花,你怎麼不吃?」
盧氏見左春花一直不怎麼動筷子,以前左春花可是一上了桌就和餓死鬼投胎一般,一人頂三個壯漢的胃口。
「我不餓。」
左春花隨意的敷衍了幾句,除了減肥,她還想把上輩子的古武術給拎起來,那東西要搭配藥浴,少不得中藥支撐。而且古代醫術不發達,名貴的草藥也值錢,不失為一條發財的路子。
而且左家是獵戶,她知道附近有一條山脈,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同行。
想到這,左春花問道:「咱這山上有葯農嗎?」
「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左春花一出口,晏適就聲音冷清的接過話頭去,左春花回頭瞪了他一眼:「我打算上山找塊墳,就地把我自己埋了,也遂了你的心愿。如何?」
「再好不過。」
晏適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擦擦自己的嘴角,隔著飯桌輕輕拍了一下晏安的頭:「娘,我走了。」
「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盧氏一邊送走了他,一邊回頭來回答左春花的問題:「村裡的人哪裡知道草藥,只識得土方的幾種藥草,病了才去采來用,春花你問這個幹什麼?」
盧氏疑惑滿面,就看到左春花胖乎乎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養家糊口。」
吃完了飯,盧氏繼續去做針線活,左春花從院子里翻出一個破草簍子,垮在背上,溜著出了家門。
她身上那麼多的贅肉,雖然餓了幾頓,但是飢餓感熬過去了以後,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原身是個練家子,體質強健。
這是左春花唯一對原身感到滿意的地方了。
看來餓肚子是最能夠減肥的方法,餓了幾頓,她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一路走到了村口,見有幾個婦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左春花從未上過山,只知道有山卻不識路,便上前問:「你好,請問去太白山的路怎麼走?」
那幾個婦人原本喜笑顏開的,見到左春花的時候愣了一下,互相的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詫異左春花居然這麼懂禮節:「呦,這天怕不是塌下來了,看看這是誰啊,難為她還能從床上爬下來,不是被人抬過來的?」
先開口的那個婦人一番話引得其他人都是哈哈大笑,皆面露嘲諷的看著左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