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第二個孩子出世
如今,他像是個長不大的人一樣,和尋常身為魔尊的傲氣和威嚴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魔尊,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啊,你必須立刻與我重返魔族!」
南宮羽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完全就像個瘋癲的人:「不要,我不要回魔族,我要喝酒,今夜不醉不歸,來喝!」
他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眼睛緊閉著,可雙手還拿著酒罈子,撒得到處都是。
「魔尊大人,你可是至高無上的魔尊啊,怎麼學著凡人的那一套喝得這麼爛醉,若是被紅袖知道了,她肯定嫌棄死你了!」
話音剛落,麗姬話似乎起了些作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顧傾染的身影,隨即一臉苦笑:「無所謂了,反正她一直都嫌棄我,她心裡全是澤,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感受。」
「麗姬,我猜你都已經知道了吧,紅袖和澤他們已經成親了,還有了孩子。」
「還有了孩子啊……」
他喃喃自語,雖然面帶微笑,可是這笑中究竟有幾分心酸呢。
「魔尊,你這又何必呢?」
麗姬深感無奈,怪不得世人常說世間男女之情是最猛的毒藥,幸好她沒有淪陷於此,要不然如今也不會比南宮羽差到哪兒去。
之前在魔族的南宮羽,整日無憂無慮,四處遊樂,活的比誰都要歡樂。
但就是因為他和紅袖還有南宮澤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紛,從此換了個性格。
唉,這男女之情實在是害人不淺,即便她和鳳傾衡沒有這麼多的糾葛,可還是明白不少。
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為魔族效力,多照看一下顧傾染這邊,愛情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因為她生怕自己也像南宮澤一樣,愛一個人這樣的痴迷,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現在紅袖和南宮澤在一起很快樂,那你也應該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了,天下的姑娘遍地都是,你為什麼就是要弔死在一棵樹上呢?」
南宮澤抬起頭,一臉迷惑地凝視著她,可是目光卻並未停留太久。
他踉踉蹌蹌地叢椅子上直起腰桿,往窗外夜色的方向瞅去,此時月光打在他的臉頰上,充滿了無限的悲涼和惆悵:「麗姬,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麗姬也來到窗戶邊,一把多過他手裡的酒罈:「魔尊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沒有喜歡的人嗎?」
南宮澤笑而不語,他不想反駁。
麗姬冷哼,一臉不屑地說:「沒錯……我的確沒像魔尊這樣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可是那又怎麼樣,活著又不是只為了愛情,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
「要是紅袖在這裡,她也不願意瞧見你這副落寞的樣子,再說她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你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她當然也盼望著你終有一天遇到那個願意等待你的人。」
四目相對,兩人相對無言。
周圍寧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知道。
「唉,罷了,回去吧。」
南宮羽重新披上斗篷,只見周圍冒出一團青煙,他大手一揮掩不見了蹤影。
麗姬這才想起來,這家酒樓里還有個半夜營業的小廝,她回頭冷冷撇了他一眼,轉身化作一縷紅煙離開了。
那小廝站在原地當場被嚇個半死,剛才原本還想打瞌睡來著,看著這兩個人走的神不知鬼不覺,頓時精神了不少。
大晚上的,真是活見鬼了。
眼睛一閉,然後一睜。
他總覺得剛才發生的都不是現實,而是被夢魔困在了夢境之中。
有位衣著詭異的男人凶神惡煞地跑到他店裡來喝酒,然後他身邊出現了哥穿著紅衣服的妖艷女子。
那女子生得膚白貌美,舉止樣貌都異常妖艷,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能勾人心魄。
半夜三更的,想必沒有人會來吃飯住宿了。
他正準備打烊,可是沒想到剛來到大門外面便發現好多被砸爛的酒罈子。
而且到處都是酒的味道,有些嗆鼻,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小廝一臉鬱悶地撓了撓頭髮,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好像毫無印象,就連剛才自己想做什麼也全部丟得乾乾淨淨。
但是這到處被砸爛的酒罈子,還有揮灑的酒又是什麼情況?
半夜夏風微涼,而且這時候更是讓人脊梁骨發麻。
小廝努力回憶著方才發生了一切,還有這到處的殘渣酒水,頓時整個人膽戰心驚的。
鬼,肯定是有鬼在作祟。
還沒來得及仔細回憶,他連忙拿來掃帚和抹布三下五除二將客棧打掃了一番,然後鎖門聰明離開了。
隨著鮮花樹葉的凋落,已經逐步迎來了秋天。
小巷和過道處的每一株楓葉樹因為秋日的到來變得緋紅,每當涼風襲過,就會有無數紅色的葉子從頭頂掉下,那火紅的顏色就像仙女從頭頂撒下無數花瓣,很是壯觀。
平時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喜鵲也不見了,大雁準備去南方過東。
「姑娘,不行啊,這嬰兒頭太大了,您得加把勁啊姑娘……」
此時在圍滿穩婆的產房內,顧傾染躺在被窩裡被一大群夫人守著,小腹傳來的疼痛令她汗如雨下。
有人說這孩子是因為懷著的時候沒有多注意走動,而且一時貪吃,所以臨盆的時候母親才糟了這麼多的罪。
顧傾染逼著雙眼,雙手拉扯著被子,想努力把孩子生下來。
女人產子就像半隻腳踏進鬼門關,原先肥皂劇中那些場面,顧傾染還一度的以為根本不是那樣的,根本不至於那麼大喊大叫。
可是現在看來,的確是一模一樣。
在肚子里待這麼久的孩子,如今要馬上就被生下來。
可是明顯的,這一胎並不像疏兒那樣輕鬆又容易。
疏兒身上流著一半的狐族血,所以真正名義上應該是只小狐狸,所以四五個月就誕下。
而且當時生產,顧傾染只覺得很輕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那麼疼痛難忍。
七八個穩婆在產房裡足足陪產四五個時辰之久,可是孩子還是未臨盆,一直在顧傾染的肚子里就是出不來。
嘶吼了這麼久,顧傾染的喉嚨發乾根本說不出話,穩婆完全是喂一口麗姬拿來的湯藥然後繼續生,喂一口又繼續生。
就這樣反反覆復,別說是顧傾染,就連穩婆也招架不住了。
她們也害怕得要死,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生了四五個個時辰還沒出來的。
之前有個穩婆還特地去問了容恆,顧傾染可能是難產,要保大還是保小,差點被容恆就地處罰。
後來容恆說兩個都要保住,否則都有人吃不了兜著走,她們完全是豁了這條老命在陪產。
不過,胎兒的頭實在是太大,不過幸好她們有經驗會按摩挪胎位。
她們之前從來沒看到頭這麼大的胎兒,可是是在長期的時候營養過盛。
在來接生的路上,無論是迎春、杏花、桃花還是梨花,竟然滿枝頭到處都是,按理說現在已經秋天了,這些花根本不可能在這個節氣出現。
還有天上掛著的那一片片彩虹,頭頂到處都是喜鵲的啼叫聲,這完全就是天降祥瑞之意。
許多人站在容恆的宅院外面嘀嘀咕咕,這些奇怪的現象竟然都是出自他的家中。
「紅袖……」
容恆一直守在門外,見屋內傳來孩子的啼哭聲,他也不顧上別人異樣的眼光,就直接沖了進去。
容恆來到她面前,一臉自責地為她擦試著臉上交雜在一起的淚水和汗水:「紅袖,都怪我,我們只要這最後一個了。」
對,沒錯,他有兩個后就行了。
讓顧傾染受了這麼久的苦,容恆實在是於心不忍。
不過顧傾染和孩子總算是都保住了。
「恭喜容公子,賀喜容公子喜得千金,這小姐雖然是生了這麼久才出來,可十分的活潑機靈,體型其實和別的孩子也沒兩樣。」
「是個千金嗎?」
顧傾染面容蒼白的剛想從踏上爬起來,又被容恆摁了回去,表情中寫滿了高興。
沒想到之前的願望真的應驗了,她現在既有兒也有女。
「我想瞧瞧她,她現在在哪裡?」
顧傾染伏在床沿邊,四處尋找著孩子的身影。
一個穩婆笑眯眯地湊上前:「孩子渾身都是髒東西,我們帶她去洗澡了,姑娘可以等會兒再看。」
顧傾染很想瞧瞧自己的女兒,可是也只有等孩女娃娃洗了澡過後。
剛臨盆,她身體如今很虛,婢女在容恆的吩咐下去廚房端了碗滋養和恢復身體的葯。
「紅袖,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容恆還是很擔心顧傾染的狀況,畢竟她實在是太瘦了,再加上剛生完孩子,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別那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生個孩子而已,你別太著急了。」
「這一切是我的錯。」
容恆深感自責地抱住她,要是男人能生孩子,容恆巴不得自己替她生,也好免了這分娩之苦。
「怨我,怨我……咱們現在有兩個孩子,我絕對不能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和分娩之痛。」
顧傾染答應了下來,她也覺得有一男一女就行了,絕對不要再遭第二次罪。
「娘……」
此時疏兒正站在外面探頭探腦的,直到容恆親自喚了他一聲。
看到顧傾染慘白虛弱地躺在榻上,疏兒頓時驚恐了起來,眼淚汪汪地趴在顧傾染的頸窩裡聲音顫抖地說:「娘是不是很難受啊,疏兒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話音剛落,他撅著小嘴巴什麼也不懂的往顧傾染臉上吹氣,以為這樣就能幫顧傾染緩解痛苦。
顧傾染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面帶微笑的伸手摸著他的小腦袋。
因為這是她經常對疏兒說的話,如果哪裡痛了,可以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疏兒別哭哦,娘真的沒事,而且還給你帶了個小妹妹,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個小妹妹嗎?」
聞言疏兒咧嘴笑了笑:「對呀對呀,娘,其實我方才來的時候瞧見接生婆婆帶小妹妹去洗澡澡了,很是乖巧聽話呢。」
看得出疏兒很喜歡這個親人,顧傾染也就放心了:「疏兒也很乖巧聽話呀,家裡從此就多了個妹妹,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哦。」
「娘,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拼了命的保護妹妹。」
曾經疏兒一度的以為爹和娘有了妹妹就不疼他了,可是剛剛就無意中瞧了那麼一眼,讓疏兒心都化了。
很快,女娃娃被穩婆帶回了顧傾染身邊。
「容公子、顧姑娘,這就是大小姐了,長得和顧姑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以後肯定呀也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容恆是什麼人,顧傾染又是什麼人,這方圓十里根本找不出第二對比他們容貌好看的夫婦了,能誕下這麼水靈的女娃娃,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想瞧瞧我的女兒。」
顧傾染似乎等不及了,原本疲乏的身軀忽然從被窩裡爬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穩婆手裡的女嬰。
容恆神色擔憂地將她輕輕攬入自己懷裡,然後讓穩婆將孩子抱了過來,放在她的臂彎中。
他們小心翼翼地護著懷裡的女娃娃。
女娃娃和顧傾染的確是極其相似,根本不像那些尋常胎兒,滿臉的褶子,皮膚白白嫩嫩的,很是令人覺得神奇。
紅紅的櫻桃小嘴喊著小指頭吧唧吧唧的蠕動著,幻想著正在吃娘的母乳,像一朵嬌小的桃花,而且她身上和顧傾染一樣,有神奇的花香味,全身上下又滑又軟,很是可愛。
容恆笑容滿面地用手輕輕戳著她的臉頰,雖然疏兒也很可愛,可是相比之下還是女兒更有趣:「傾染,你居然生了一個自己。」
言外之意,這母子二人長得實在相似。
顧傾染很愛很愛這個女兒,她很想伸手接過女娃娃,可是她剛生完孩子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容恆怕她傷著身子,所以不讓。
只是見了那麼一小會兒,穩婆就帶著娃娃去卧房睡覺了。
「澤,你怎麼讓穩婆把娃娃抱走了?」顧傾染埋怨地望著他。
容恆一天到晚總是神經兮兮的,現在孩子生下來,連多瞧一眼都不行。
知道她不高興,可是容恆這個壞人是做定了,為了顧傾染的身子他也不在乎:「紅袖,娃娃什麼時候都可以看,你如今應該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痊癒了之後再看孩子也不遲。要不這樣吧,我明日一早的時候帶你去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