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契2
登時慌了神的曲君琰咆哮著指責著祈的行為,卻又害怕於自己身體永遠被霸佔,只能喋喋不休的碎碎念,渴望祈能良心發現!
「吵死了!想出去就閉嘴。」
曲君琰聽著祈的回應,立刻噤了聲,把關注度放在了「曲君琰」牌祈的一舉一動上。
「光聚在東南角。」聽著祈的聲音從自己的嘴裡發出,曲君琰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麼偽科學的事情就在自己眼前發生?而接下來的動作卻領她徹底閉了嘴。
只見「曲君琰」三步並作兩步踏上東南方一米多高的麻袋,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立在麻袋與天花板之間。腳下鬆軟的觸感極度不利於穩定身形,可是她就這麼立住了,而且站的穩穩噹噹。
這下不光曲君琰本人愣住了,就連房間里的另外幾位氧氣消耗者也倒抽了一口冷氣。
眼睜睜看著眼前嬌小的妹子一秒鐘以內到達比自己個子還高的地方,速度快的讓幾人根本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麼。
想著自己當時還萬般戒備的盯著人家,幾位雄性生物頓時覺得慶幸,還好對方不是對立面,不然僅靠著這出神入化的身手,想殺他們幾次都足夠了。
祈像是沒有注意到幾人複雜的眼神般,從容不迫的用手指撫摸著天花板上的某一塊區域。
雖然當下委身於異界一個小丫頭身體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現下活著是關鍵。
憑藉前世神偷敏銳的感知,他敢肯定,機關定在這一塊沒跑。
雖然現在這具身體沒三兩力氣,並且還身高嚴重縮水,沒什麼戰鬥力可言。但是作為前世名震一方的天才神偷,他必須要接受當下這個事實,儘可能改變。
佔了身體不還?別逗了←_←這還沒三兩肉的骨頭架子哪有自己那鍛煉已久的腱子肉用著舒服。這身子骨要是擱在前世,受不了一拳我都要跪下來求著她不要死。
頭腦風暴完畢的祈可笑的想著杞人憂天的曲君琰。
要是曲君琰知道自己用了二十多年,保養的精緻細膩的皮膚,鍛煉的纖細勻稱的四肢,被某位這麼嫌棄的話,說不定會暴跳如雷的把他捶到牆裡摳都摳不下來!
額……前提是打的到的話~
當然,大前提是某人不許還手……
正惆悵著自己悲催處境的曲君琰,在「她」手指敲擊牆面發出的「咚咚——」聲中拉回了思緒。
驚訝於這塊和其餘無異的牆面居然是中空的!
相比於牆面中空帶來的詫異,當祈用掃把棍捅開牆體露出機關時,曲君琰已經被祈敏銳的觀察力震懾到了。
那塊牆面之前和別處並無二致,可是祈居然打眼看就能發現端疑,這貨怕不是特工轉世並且自帶掃描系統吧?
「還真讓你這丫頭找到機關了!行,算我詹納德服你!」勁裝拽哥震驚的低呼從身後響起。
「不需要。」不帶一絲多餘的贅述,祈開口回到。曲君琰已經要給祈跪了,她早看這丫的不爽了,這下可算是把之前拉滿的仇恨值給報了。
「別這麼快拒絕我啊!你知道這世界上能讓小爺我佩服的人有幾個么?除了我老爸你是第一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今天要是能出去就算是我詹納德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儘可能來找我!這天底下就沒有……」
詹納德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相較於某人的有條不紊處理著手頭的事情,倒顯得有幾分聒噪。
曲君琰腦子滴溜溜的轉,不過最後那個人情債……也沒什麼不好。聽他的口氣似乎他有些來頭。「祈,答應他。」
祈大爺似乎根本沒打算搭理外界這倆人,索性也並沒有開口拒絕。
在四位手機燈光的照射下,機關逐漸顯露真章——一把有些年頭的將軍鎖,鎖芯從底盤直筒天花板的另一端。要是沒猜錯的話,這鎖是從上面鎖的……
頓時幾人心頭涼了幾分。
一番折騰已經耗費了不少時間,四處尋找機關帶來的運動量使得對於氧氣的需求增大,本來就稀薄的氧氣現在更是所剩無幾。
要是開不開這把鎖,那他們怕是真的要去地下見祖宗了。
祈看著這鎖周圍的構造,眸子也沉了不少。
四周堅硬的觸感絕對不止是泥巴這麼簡單,硬度和厚度都比他在前世見過的要堅固的多。
「這四周是什麼材質你知道么?」
相比於祈主動的問自己而不是問站著的那幾個,曲君琰倒是慶幸於這貨還是信任自己的,不過……「你沒見過鐵么?」
「……」
決定不再嘴賤的祈大爺,果斷從麻袋上一躍而下,曲君琰驚悚的看著祈拿著自己的身子骨去作死!
用不著一言不合就同歸於盡吧!!
少俠!什麼仇什麼怨啊??!
果不其然,風度翩翩的祈大爺「駕馭」著曲小妞脆弱的身子骨跪!到!了!眾!人!眼!前!
祈嘴角無比的抽搐,無視面前幾位能吞下雞蛋的嘴。他沒想到這丫頭身子骨竟然這麼脆弱!
詹納德非常有眼力見的上前扶起自己的「前偶像」。我說偶像啊……你就不能有點偶像包袱么?你一女孩子從將近兩米高的麻袋說跳就跳么??
看著嘴角抽搐的幾位,祈不易察覺的躲開詹納德的手,故作深沉的宣布:「我們出不去了。除非……」
————
婁小晚跟著寺廟主持在南廂房正一間一間搜尋舍友曲君琰的下落。
婁小晚、鍾薇、肖楚楚、曲君琰她們四個是F市師大的大四學生,在一個寢室住了四年關係雖說是不咸不淡,但是好歹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四年。
眼看著面臨畢業實習各奔東西,幾人相約在這個國慶小長假里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
本來四肢不勤的曲君琰對這次的爬山絲毫提不起興趣,有這時間去干體力活倒不如多看兩張教案、敲幾個字的論文。
但是架不住舍友們高昂的興趣,她又不好掃興就捨命陪君子過來走走轉轉全當散心。
舍長鍾薇興緻勃勃的一大清早就帶著眾姐妹們來到山腳,並揚言要在一天內征服這座山!
Flag立的很高亢,臉也打的啪啪響。中午體力不支的四人決定不再往山頂爬,就在這間寺廟落腳,修整一下下午返程。
鍾薇和婁小晚負責去寺院門口的小賣鋪覓食,留下體力不支的曲君琰和弱不禁風的萌妹子肖楚楚相互攙扶著往寺廟走去。
眼看著熱情的主持招呼她們進寺廟修整,曲君琰哪裡還顧得上淑女儀態,恨不得手腳並用爬進去討口水喝。
也許是真的渴得頭昏眼花了,被寺院的高門檻絆了一下竟一頭撞進眼前男子的胯間……
天可憐見…她真的不是想耍流氓!
沒等曲君琰解釋的話說出口,額頭上與某人親密接觸帶來的脹痛感就痛徹心扉。
我靠!這人咋練的身體這麼硬……!我的頭啊……
額頭上冰涼的觸感過後帶來的溫熱,讓撲街的曲君琰意識到了自己絕對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上,條件反射的摸向額頭,指尖的猩紅粘膩讓曲君琰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耳邊只剩下肖楚楚的呼喊聲。
曲君琰逐漸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匆匆掃過的面容,然而腦子裡只記得眼前黑色衣衫下的一枚晃動著的染血的玉墜子……
痛覺從眉角傳遍大腦,再到達全身的四肢百骸,喧囂著似乎要將眼前這瘦弱的女孩撕裂。
再醒來時已是身處密室。
曲君琰深吸一口氣,她身上的異常很有可能和那個黑衣男人有關,可是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到那人的五官。
「還算有點腦子,你我都是被那玄冰血契之人。」
玄冰?
是說那白玉墜子么?
血契……也就是說!因為她把頭撞破了血濺那白玉墜子,所以…被契約了?
「那你也是因為滴了血在那玩意上?」這麼說來這白玉墜子還真的是造孽不淺啊……
等等……「可是你被血契和你住進我身體里有什麼關係?你的身體呢?」
曲君琰倒抽一口冷氣……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你別告訴我,我也會像你這樣失去自己身體,住進下一個人體內吧?!」
「看來你的確不笨。」嘴貧的祈大爺似乎對自己的這個發現很是滿意,聲音似乎都沒有那麼冷的掉渣了。有一個不是那麼無藥可救的盟友,這感覺還不賴,不是么?
「小傢伙,我們來做比交易如何?」
「你想幹嘛?」雖說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但是這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的確確發生在了自己身上,現在受制於人,身體還在這大爺手上控制著呢啊!是從呢?還是從呢?
「我跟你講,想要我身體的使用權免談哈!」等小爺我出去,管你是人是鬼,第一時間找方丈超度了你!
似乎是察覺到了曲君琰的小心思,祈難得心情好的調戲著她脆弱的神經。
「別緊張,我又不是壞人。你這身體我只是暫用,不然你以為憑你自己能從這裡出去?」
說的跟你用我身體就能一樣……連鐵都不認識的傢伙!曲君琰心裡腹誹著。嘴上卻沒急著接話,不管他是什麼人,至少目前還是能溝通的不是嗎。
「你想交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