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天相師
秦政在外面等待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接他。秦政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對阿二說道:「禮法這麼人性化的嗎?規定的見面時間這麼晚?」
阿二說道:「對於會客而言,這個時候確實晚了一些,不過你不要忘了,對於柔教而言,你並非客人,甚至用敵人來形容也並不過分。」
秦政說道:「你看看你,這就有這狹隘了吧!你怎麼能夠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天相師的君子之腹呢?你想想,天相師是什麼人,德高望重之人,雖然對我可能並不友好,但是該有的禮節肯定不會少。柔教弟子,道貌岸然之徒,總要裝裝樣子,維護一下他們誓死捍衛的禮教,怎麼可能帶頭違反呢?」
阿二說道:「你說的,似乎也有一定道理,不過都這個點了,你還在這裡,這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怎麼解釋?」
秦政說道:「其實這非常簡單,俗話說,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比人與豬都大。雖然都在柔教最高學府接受教育,但是也還是有一些鼠目寸光之人,濫竽充數混在其中。」
秦政與阿二說話的聲音很大,在門外守衛朝天觀的士兵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如此大不敬之語,可把那些對於柔教心嚮往之的士兵氣的要死。紛紛對秦政怒目而視,臉上漏出殺意。阿二立馬警惕起來,秦政則看熱鬧不嫌事大,緊緊盯著那些暴怒的士兵。有頭腦清楚的士兵脫離了自己的崗位,跑進了朝天觀。阿二聚精會神的與那些憤怒的士兵對質,無暇他顧。倒是秦政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眼角流露出一絲不屑。
看著暴怒的士兵,秦政更加火上澆油的說道:「呦呵,你們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昨晚豬肝吃多了,上火啊?」
面對秦政如此輕蔑的態度,士兵們更加憤怒了,他們手按著武器,一步一步逼近秦政,質問道:「你說什麼?」
他們每人都身穿重甲,每走一步都發出巨大的聲音,伴隨著聲音還有巨大的壓迫力。阿二也算是見過許多大場面之人,即便是他在面對這樣的場面依舊頭冒冷汗。秦政也被這樣的氣勢震懾,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道:「玩了,玩了,你們年紀輕輕,不僅上火還耳背了。我不得不批評天相師兩句了,雖然天相師是憂國憂民的聖賢之人,只是天相師也不能專註於柔教文學,也應該多抽出時間來關心關心身邊之人。怎麼說也是守護朝天觀安全之人,耳背可不行啊!再說了,既然是耳背之人,還要負責守衛朝天觀,天相師有些太不人道了啊!」
護衛們看到秦政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隨意評論天相師,而且一邊評論一邊臉上還露出譏笑,護衛們一下就被激怒了,不管不顧的拔出了武器,想要將秦政千刀萬剮給剁了。阿二也不得不抽出自己的武器準備拚命,同時也在心中責備,秦政真是一個惹事精,到那都不消停。就在爭鬥一觸即發之際,突然有一平淡的聲音想起,制止了士兵,聲音說道:「都住手!」
來人正是前一天給秦政送信之人,他有些惱怒的看著守衛的士兵,說道:「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士兵們急忙說道:「先生,你是不知道啊!這奴隸太過於膽大妄為,居然好在朝天觀門前,公然議論……」
士兵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人立刻說道:「好了,都退下吧!真是的,都是貴族子弟,一點禮節都沒有!」
士兵們自然很不服氣,說道:「可是……」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瞪了那些守衛的士兵一眼,士兵們雖然不服,但也只能乖乖退下。那人走到了秦政面前瞪了秦政一眼,然後趾高氣昂的說道:「天相師已經在等你了,跟我走吧!」
秦政對阿二說道:「走著。」
秦政跟在他的身後,趾高氣昂的在護衛士兵的身前經過,甚至很挑釁的看著他們。在朝天觀門前,士兵們再一次動了起來。秦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完沒完啊,你們柔教事真多。」
士兵說道:「你可以進去,但是他不能。」
阿二點了點頭,但是秦政不樂意了,秦政看了看那人,見他並無阻止之意。秦政說道:「我聽聞,柔教先師一貫主張有教無類,而今卻又有兩人拒之朝天觀門之外的事情發生,不知是何意?」
那人不曾回答,護衛說道:「笑話,朝天觀這般神聖之地豈是這般地位卑賤之人能夠踏足之地?」
秦政說道:「柔教一貫主張尊師重道,如今看來也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啊!」
「你……」
那人說道:「好了,你們都跟我來吧!」
進了朝天觀,秦政對於什麼都很好奇,不緊不慢的在四處打量。看到秦政如此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阿二都忍不住提醒他注意,不要給秦人丟臉。不過秦政依舊我行我素,沒有絲毫收斂。那人實在忍不了了,說道:「你能不能快一點,天相師還在等著你呢。老夫都答應放你們進來了,你還想怎樣?」
秦政看了看那老頭,說道:「確實沒有和你多說什麼的必要,趕緊前面帶路,不是著急嗎?」
秦政被帶到了一處大典,裡面一個白髮蒼蒼但是卻精神抖擻的老人,端莊的跪坐在那裡。雖然一身麻衣,但是卻難以掩蓋其身上流露出的貴氣。一身錦衣的傅瑄,在一邊小心的侍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