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爭論
天相師不服氣,說道:「可是,我等才疏學淺,有何資格批評夫子言行?」
秦政說道:「這就是我認為你們是柔教而非柔家的另一個原因。後人品德或許不如前人,但是在學識上也自認不如,如果不是謙虛,那隻能證明你們是對於先人的盲目崇拜,就是教條。或許你們發現不了前人的不足,但是不敢去找,甚至幫助前人不足找出各種解釋,這才是最大的教條。」
天相師似乎很猶豫,秦政接著說道:「我知道,柔教有尊師重道的傳統,可是夫子也曾經說過,一味順從,見先人有過錯而不勸說,使他們陷入不義之中,這是最大的不孝。」
天相師說道:「看來你對於柔家並不了解,我柔家雖然尊師重道,但是卻也並非一味盲從,否則我柔家也不可能發展到遍布九州大陸。可是就如同我之前所言,我等並不覺得,夫子之言有任何一絲需要更改之處。」
秦政說道:「這也是你們的根本問題,我來問你,今日之世界與夫子之世界有何不同?」
天相師說道:「夫子雖然偉大,但是並不能改變世界,所以今日之世界,與夫子之世界,並無不同之處。」
秦政說道:「夫子那時候有傢具嗎?柔教有這般影響力嗎?」
天相師說道:「細枝末節而已,大道從未改變。」
秦政說道:「大道見微,在我看來,就如同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一般,我們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變,而柔教卻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這就是教條。」
天相師說道:「非也,就如同山下的小溪,今日我可以踏過,明日我依然可以踏過,怎麼就不是同一條小溪?」
秦政說道:「名字相同而已,溪水每時每刻都在流動,也會帶走泥沙,帶來魚蝦。雖然你兩次踏過,但是小溪早已改變,只是你並未發覺而已。滄海桑田,或許有一天小溪不在也是有可能的。」
天相師說道:「一派胡言,治國之道,豈能以此類比?」
秦政說道:「我說的是這個道理,而且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能夠說服你。」
天相師說道:「禮法並非夫子提出,而是上古三代聖賢提出,夫子經過總結而成。柔家講究以禮治國,雖然並未讓大鄒如同三代一般昌盛,但也保證大鄒傳續至今。這樣的成績,夫子之言怎能懷疑?」
秦政本不想與天相師繼續爭論下去,但是聽到他這樣說,忍不住說道:「你覺得,三代遠遠好於今日之時?」
天相師說道:「那是自然,三代之生活令人嚮往。夫子主張以禮治國,就是要恢復三代之傳統,希望能夠靠近三代。」
秦政冷戰著,說道:「我覺得,以你的身份以地位,應該能夠得到許多我們得不到的數據。我覺得,你最好先比較一下三代與如今之人數,再來說這種話。今時不同往日?笑話!」
天相師很生氣,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秦政絲毫不讓,說道:「沒什麼意思,本來這一切跟我都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對於有些話我實在是聽不下去,所以多說了兩句。你聽著不開心的話,你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