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一樣的天賦

「與其說是猜的，到不如說是推理的出來的。嗯……推理和猜一半一半吧。」

歐陽未白開口解釋道：「因為上面兩件事情，就算讓你妹妹楓過來也行，甚至於因為已經接觸過的關係，她過來應該更為合適，但是你卻親自來了。雖然這麼說有點不要臉……」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道：「但是不妨大膽地猜一下，你就是特意為了見一下我，才專門過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也沒想明白，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在意的么。」

「百分之七十的運氣和百分之三十的邏輯推理么……比起那些迷信自己智力的人來說，你更相信建立在推理上合理猜測，還真是優秀啊。」

南再一次笑了起來：「不要妄自菲薄，你要相信你有著極高的天賦。」

如果不是身上腰酸背痛的訓練後遺症，我都要相信你說得話了。

「借你吉言，希望如此。」歐陽雖然自己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並沒有把館長大人的話放在心上。

人貴有自知之明，要是把別人的客套話當真，那可就真的太蠢了。

以南的智商自然能聽出歐陽那八個字的敷衍，不過她也不在意，她能看到很多

「去超能石碑的事情和助教的事情明天會議室再詳談，明天早上七點半，楓會過來帶你的。」

「上們接送？」歐陽未白愣了一下，「這待遇，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歐陽是真的被驚到了。

自己也不算什麼高端人才，才第一天兩位館主就對自己這麼上心，總感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種過分的熱情，總讓人有點害怕。

「誰讓你是個笨蛋。」此時的南已經變回那個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但是語氣中卻流露出了無奈和嫌棄。

「一般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會先勘察一番，至少對自己要工作的地方熟悉一下，但是你竟然連看都不看。和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吃飯也就算了，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全浪費在沙灘上了。」

「呃……呵呵……呵呵呵……」歐陽未白乾笑幾聲無力反駁。

他沒問對方為什麼監視他，之前老麥就說過，超能系契約者的大腦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兩位館主，整個城市的監控畫面都是直接和兩位館主的大腦相連，她們想看什麼，想一下就能看到。

還好自己在浴室睡著的事情對方不知道，不然那才是真的尷尬。

好丟人啊……歐陽有種低頭扶額的衝動。

「總之明天早點起床，楓會準時到的，不要讓她等太久，她有起床氣。」南提醒了一句，然後就起身離開了歐陽的房間，也算是乾脆利落。

「恭送館長大人……」歐陽關上門，癱倒在床上。

和想象中差距有點大啊，原本以為是和鐵叔一樣的面癱，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怎麼說呢，感覺還是有著小女生的那種俏皮？

男人的直覺果然不可信。

怪不得男人難以分辨綠茶。

不過對方出手還真是大方……歐陽未白摸著下巴，暗自琢磨著。

雖然想不出為什麼能用三個看似兒戲的猜謎遊戲，來換取一次近距離接觸超能石碑的機會，不過越想越覺得這也太草率了吧？

想了一會兒，覺得以自己的智商也想不出什麼頭緒，歐陽便拿起南給自己的手機研究了起來。

這部通體全黑的手機上既沒有插孔，也沒有什麼按鍵功能，只有在屏幕上有個圓形的Home鍵，還有一個似乎是攝像用的鏡頭。

這沒什麼說的，歐陽未白毫不猶豫地按下了Home鍵，屏幕閃爍了起來，顯示出了一隻不斷旋轉的頑皮彈，緊接著，頑皮彈開始不斷閃爍起光芒。

不會要爆炸吧？感覺不妙啊……

「Boom——！」

伴隨著一個並不怎麼嚇人的音效，手機顯示出了自己的主頁，不過比起本源位面的手機來說，這個上面的功能就太稀少了。

一個綠色的剪影人像的圖標，打開是通訊錄，上面有楓和南的聯繫方式；一個灰色的鍵盤圖表，打開來是撥號功能；一個是也是灰色的圓形鏡頭一樣的圖表，打開來果然是攝像功能，不過沒有前置攝像頭；還有一個是手電筒功能，打開來的話鏡頭周圍一圈會亮起環形燈光。

除此之外還有簡訊和設置功能，文字都是漢字，輸入法有兩種，一種是比較熟悉的筆劃輸入法，還有一種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一堆英文字母，但是並不是拼音，估計是這個世界所獨有的。

上面只有五個功能的樣子，都是最基本最實用的。應該不至於只有這麼點功能，可能是剛出來的樣品機的緣故，其他的功能應該還沒有加上。

「咕~咕咕~~」

一陣尷尬的聲音響起，歐陽未白揉了揉有些開始叫起來的肚子，放下了手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然後帶上了自己的身份卡和鑰匙便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喲，新房客？」一樓的客廳里坐著一位體型敦實的男人，看到下樓的歐陽忍不住打招呼道，「你好啊新人，我是武道家將太。」

「將太你好，我叫歐陽未白。」歐陽打了招呼，然後解釋道，「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不好意思失陪了。」

「沒事，你先忙。」說完，將太就低下頭，繼續鼓搗自己的事情。

課桌上鋪滿了細碎的小積木，有點像樂高積木，不過看上去比樂高更複雜的樣子，全都是不規則的形狀，看對方並沒有對照圖紙的樣子，似乎是在自己憑空創造一些什麼。

喂喂喂，這有點太誇張了吧，一個武道家的智商都這麼高的么。

歐陽沒敢再去細想，一是怕自己受打擊，二是他已經餓到不行了。

就在歐陽未白出門的時候，將太突然後知后覺地抬起了頭：「剛剛他是不是說自己叫『歐陽未白』來著？他有姓？」

將太想了一下，覺得沒有一點頭緒，便又低下頭忙活自己的「積木」了。

……………………

超能系道館地下，綠嶺市的信息處理運轉中心，這裡布滿了各種電纜和光纖，一道道藍色的光芒從一些特製光纖里閃過，匯總到中央的一個高座上。

而這次，坐在高座位戴著數據頭盔的少女是楓。

她面色恬靜，整個人躺在高座上，好像睡著了一樣。

突然間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立刻起身看向了入口。

坐在巨金怪上一路飄著的南，帶著織田市和瞳來到楓的跟前，敲了敲對方的金屬頭盔。

「醒著呢，別敲。」

雖然帶著頭盔看不見對方，可是楓還是精準地拍到了南的手。

「還你上午敲我的。」

南翻了個白眼，對身後的兩個女人說道：「兩位的任務，就是帶上增幅頭盔，臨時成為綠嶺市全網監控系統的智能AI，十二個小時一班，啟動睡眠模式的話，能夠減少生理上的壓力。」

一向撲克臉的瞳眼神中閃爍起意動的神色，但片刻后又面露難色，語氣有些尷尬地回絕了。

「雖然很高興館主大人你這麼看得起我，但是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我目前的能力而言，就算是啟動了睡眠模式，我也根本做不到。」

織田市也點點頭說道：「館主大人，我也有相同的尷尬。」

「無妨，你們可以用契約精靈輔助你們，讓他們為你們分擔精神壓力。」

南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兩支藥劑：「這是特攻之源，能夠永久增加你們的超能力，算是報酬。」

當看到特攻之源的時候，兩個女人的眼神中閃過了明顯的動容之色，不過出於謹慎，還是沒有立刻接下任務。

彼此對視了一眼，瞳忍不住問道：「恕我冒昧，如果可以的，能不能說一下為什麼你要讓我們來接受這麼重要的工作。」

南的眼皮抬了一下，沒有看向發問的瞳，而是先環視一圈周圍的機器。

「作為館主，我們從五歲開始，已經為綠嶺市工作了。從門徒到館主，整整九年，全年無休，沒有假期，沒有休息日，醒了處理公務，睡覺就在那個冰冷高座上，即便是我們也會感到厭倦的。」

南的語氣逐漸低沉了下來，看著眼前宛如木偶的兩人說道：「就當是我給自己放了個假吧。而且我有預感，接下來會有一場戰鬥，我需要調整好狀態。」

織田市和瞳對視一眼，對南點了點，表示自己接下了這個任務，然後伸手接過了特攻之源。

……………………

「太危險了吧……」

楓反身背靠在欄杆上，倒著腦袋看向了自己飄在空中的姐姐：「她們的能力沒辦法進行全方位的監控，萬一漏了什麼人……」

這裡是綠嶺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雙子塔，作為綠嶺市最高的地標建築，它所存在意義除了擔任整座城市的無線信號中轉站之外，要有負責物理瞭望的能力。

是的，物理瞭望。

作為一座現代化城市，儘管在海面上已經布滿了各種形式的監控信標，但是謹慎的道館館主還是考慮到了會有那種可能會「隱形、改變自身溫度、變形」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