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法傳遞的心意

「拜拜。」

揮手道別遠處的同伴，小櫻低頭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想著什麼有些神思不屬。

實在是這兩天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想象，明明關係並不算好的傢伙為什麼做出這樣讓人誤會的事，還有學校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傳言。

和你沒有關係，那可惡的混蛋是這麼說的吧，那你和欺負我的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為什麼會這樣……又該如何理解這樣的言語……

「聽說了沒？昨天那件事可是驚動了火影大人。」

「當然了，畢竟那小子也太囂張了，聽說火影大人可是大發雷霆，把忍者學校的老師們都狠狠罵了一頓。」

兩個少年說說笑笑隨意交談著走過，沒有發現藏身在陰影處的小櫻。

「那他不是死定了？聽說是為了一個粉發的女生，嘖嘖嘖，他才一年級誒。」

「搞不好會被停學，誰知道呢，破壞忍者學校的規則又哪裡討得了好……」

兩人漸漸走遠，暗影處的小櫻怔然出神。

「停學……」

怎麼會這樣……

想到文月今日反常的舉動，少女默然片刻，忽然朝忍者學校的方向跑去。

忍者學校教師辦公室內。

「為什麼……呃……嗯……」

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總有種回答不好就會發生一些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來。

文月望著三代目蒼老面孔下的嚴肅神情，對善惡極為敏感的他覺得還是編造個更好的理由為好。

「本來是要直接處罰你的，我的一個老朋友聽說這件事可是對你有些想法，但還是想聽聽你的理由。」

老……老朋友？志村團藏？根部？不會吧！

文月汗如雨下，實在是消息太勁爆了點，根部那鬼地方是人呆得嗎！

「那個……那個……因為……那個……」

要死了要死了，怎麼辦怎麼辦！大腦高速運轉，尋找著一線生機。

「為了同伴！對吧，文月！」

伊魯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有些自責，「火影大人，還請您對此事從輕發落，畢竟也是我這個老師沒教導好他，也該承擔一部分責任。」

「對對對，為了同伴！」

文月腦門一亮，多好的借口啊，伊魯卡老師賽高！

「為了同伴，即便是再大的困難，也要迎難直上！面對眾人的欺凌，是想當一輩子的懦夫，還是想當一時的英雄？哪怕只有幾秒鐘！」

一臉偉光正的火之意志小戰士文月理直氣壯地喊道。

不不不，你這傢伙完全是囂張慣了，還幾秒鐘的英雄，有追著幾百號人跑的英雄嗎？有打哭女孩子的英雄嗎？伊魯卡內心瘋狂吐槽著。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有火在燃燒，火的光影照映著我們，而新的樹葉將會萌芽。」

文月望向了窗外，下面被逼急的鳴人發起了豬突進攻，佐助被重重撞到在地，兩人抱在一起開始翻滾……

抽搐著眼角的文月一臉便秘，違背著良心說道，

「而……這……這些同伴，才是我真……真正想守護的。」

不不不，你這傢伙根本沒這麼高的覺悟！而且你結結巴巴的樣子，完全沒有說服力啊，少年！

伊魯卡痛苦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忍直視眼前少年的尬演。

三代目嚴肅的表情有些僵硬，面孔一陣變換扭曲，不由自主道：

「那個，你是……笨蛋嗎？」

……

此時，喧囂的忍者學校已逐漸平靜，小蘭倚靠在走廊窗檯，等候著什麼。

「小蘭……文月他……」

靜靜等候不知在想著什麼的少女回過神來，轉身看到了氣喘吁吁的小櫻。

「停學的事，是真的嗎？」

「結果還沒出來。」

小蘭朝看向了教師辦公室，「不知道誒。」

一陣風掠過她眼前，訝然看著小櫻越過自己消失在走廊深處，小蘭眼神一陣明滅，嘴唇微抿，露出了一抹難以訴說的愁緒。

辦公室內，三代目揉了揉頭痛地眉心，說道：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沒了。」

沉吟了一會兒，三代目緩緩開口道：

「看在你背誦火之意志這麼熟練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山中文月，停學一周，記得好好在家反省。」

文長舒口氣，終於混過去了。

「等……等等！」

門被打開，小櫻氣喘吁吁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三人齊齊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女倍感意外。

「小櫻？」伊魯卡滿頭問號。

「火影大人，伊魯卡老師，那天的事都是因為我才……給各位添了麻煩，對不起，對不起！」

小櫻臉色通紅，深深鞠了一躬。

「小櫻，是叫這個名字吧，能給我說說原因嗎。」

三代目語氣和緩，慈祥著面孔。

「我……我打了他們一拳。」小櫻有些難為情，小聲說道。

「呃……為什麼？」

「因為他們叫我……寬額頭。」

小櫻低垂著腦袋，聲音漸不可聞。

兩人把目光轉向身形僵硬的文月，目光怪異。

「你們看我幹嘛？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和她沒關係！」

文月眼角抽搐，一字一頓認真道：「絕對沒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來了一隻超麻煩的粉毛，快走快走！

文月努力使著眼色，事情好不容易完結，可不能栽在這莫名其妙的粉毛手裡！

「火影大人……」

小櫻心跳得厲害，顫抖著聲線，用盡了所有勇氣，對三代目深鞠了一躬。

「請給他重新來過的一次機會吧！拜託了！」

這樣……這樣就可以了吧，將無法傳遞的心意，大聲說出來，告訴他……

文月痛苦捂住了雙眼，不忍直視小櫻的加戲，為毛自己還要再重新來過哇！

「我覺得……停學就很好。」

「那怎麼可以！」

小櫻一口拒絕了文月的提議，看向三代目的眼神嚴肅而又認真，又深鞠了一躬，決然道：

「無論什麼懲罰我們都能接受，只要不是停學，拜託了，火影大人！」

「嗯，是我欠考慮了……」

三代目的回答以及揶揄的目光讓文月如遭雷擊，臉色一片灰白。

這粉毛真敢說！這是報復吧，這絕對是報復吧！

「咳咳……既然你們這麼堅持，那就給學校大掃除，一個月吧。」

火影老頭，你也是這麼善變的嗎！

文月木然看著小櫻驚喜道著謝，臨出門前還衝自己眨了眨眼，給了一個微妙的眼神，露出了暖人的微笑。

啪！

文月立馬關門反鎖，揉了把有些僵硬的臉，陪笑道：

「火影大人，伊魯卡老師，我們還是商量商量停學的事情吧。」

門外。

小櫻露出的暖人笑容僵在臉上，拳頭緊握，心中怒火熊熊。

以後再也不管這不識好人心的混蛋了！

室內，文月正經受著伊魯卡的怒吼。

「你以為你是誰，不好好感謝火影大人的仁慈反而得寸進尺，山中文月，這不是協商而是懲罰，你懂了嗎！給我好好珍惜小櫻為你爭取來的寬大處理啊，混蛋！」

「好了伊魯卡，小文月，可別辜負了同伴的好意，火之意志被傳遞在你們這一代，我很欣慰。」

三代目望著窗外依然鬧騰著的佐助與鳴人，呵呵笑著，隨後用調笑的語氣八卦著道：

「我聽說你與望月家的小姑娘是青梅竹馬，而剛剛的小櫻你們貌似關係也有趣得緊，你這難道是……」

「腳踏兩隻船！」

搶答的伊魯卡震驚的望著文月，眼神里透露出鄙視，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關你毛事！還有我什麼時候腳踏兩隻船了？連一隻船都沒哇！

不應該看著底下那兩隻滿地打滾的黃毛與紅眼病少年，微笑著說，真好吶，那青春年少，那熱血羈絆！話說火影老爺子你原來這麼不著調的嗎！

便秘色少年便秘無比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踩兩隻……」

「什麼！」

伊魯卡打斷了少年，再次震驚，

「難道……你還想踩第三隻！！！是井野那孩子嗎？連同族的都不放過！你果然是這種人！」

「我在你眼裡到底是哪種人啊！你給我適可而止啊！愛搶答的伊魯卡老師！」

文月忍無可忍，怒懟腦補大師伊魯卡。

「我才不會喜歡那隻粉毛！你們哪隻眼睛看到的！你們這些思想骯髒的大人！」

「哼！天天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的，居然好意思說，你當我們都是瞎子？」

伊魯卡眼帶不屑，看著眼前已經灰白色的少年，

「欺負女孩子從而想引起對方的關注，這種天真幼稚的想法，註定是得不到愛情的！」

「少年人為自己所煩惱著的感情所做的衝動，總歸是美好的，該了解的和不該了解的，我都已經了解了，再見了，伊魯卡，小文月。」

「等等，我覺得火影大人你……」

望著被解散的影分身而變得空無一物的地方，文月又痛苦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根本一點都不了解！」

思維有些混亂，獃滯走出了辦公室，文月身後傳來伊魯卡的諄諄教誨：

「記住，玩弄少女的感情可是會被柴刀的，文月，不想死就好好對待她們的感情吧。」

「身為單身狗的伊魯卡老師才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啪！

門被關上，文月怔了下，突然記得，自己的初衷好像是……

借這件事，騰出點時間好修行？

果然，粉色切開全是黑色！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