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宇智波的餘暉

「尼桑，你怎麼來了？」

佐助有些彆扭的看著眼前靜靜佇立的身影，頗為以前不為人知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看你受傷了還硬要來學校，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鼬的寵溺眼神讓佐助低下了頭，

「又打架了？」

輕撣著自己弟弟身上的灰塵，

「是你經常念叨的山中文月？」

「不是他，是一個沒有才能的笨蛋吊車尾！」

佐助咬牙切齒恨聲抱怨著，

「那個笨蛋居然敢嘲笑我！說什麼我們三個只有我被打得最慘傷得最重，文月也就罷了，鳴人那傢伙我一隻手就能摁扁他！」

「關係真好吶，這樣我也就稍微放心了些……」

莫名情感的低語，鼬想起了宇智波與村子緊張的氣氛，緊皺起了眉頭。

「尼桑！」

「啊！剛剛走神了，抱歉，佐助。」

看到撇過頭，有些不快的弟弟，鼬帶著歉意溫柔道。

「尼桑，我有了和你一樣的眼睛了。」

佐助打開了寫輪眼，微微興奮了一下，隨後又嘆了口氣。

「可比起文月來，還是差了好多，尼桑，能不能教我一個厲害的忍術，讓我打敗那個傢伙。」

「厲害的從不是什麼忍術，而是使用操縱這些的人，佐助，要想真正擊敗你的對手，需要的是更為努力的汗水，也要有自己負重前行的道路。」

語心重長的教導，鼬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能明白多少，但他相信，佐助終究會明白這一切，然後，超越他……

「自己的道路……」

佐助似懂非懂，看著眼前最為親近之人的瞳眸，點了點頭：

「我們宇智波一族可是最強的血跡家族，我會比他更努力更刻苦，宇智波佐助絕不會辜負最強之名！」

鼬笑了笑，兩指輕觸著佐助眉心，柔聲道：

「那當然，我可是一直相信著你吶，佐助。」

夕陽下，被染成金色的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緊握著的掌心傳遞著彼此的溫暖，餘暉之上，漫天的紅雲血色如火，燃燒了整片天空……

越來越多在外執行任務的忍者陸續回歸，村子緊張的氛圍越發凝重，宇智波與村子之間劍拔弩張，已經說不上誰對誰錯，當兩者之間已經沒有信任，反目也就在所難免。

血色之月，宇智波覆滅之夜，就此，迎來終結。

「佐助已經好多天沒來了，班裡同學說得都是真的嗎？那佐助他……」

遲鈍的鳴人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手上掃把停了下來，神情低落，不復以往的喧鬧。

「你在關心他嗎？」文月扭頭回望。

「怎麼可能，我只是……只是……啊！吶！」

掃把落地，鳴人張牙舞爪，做著誇張的動作，可又不知如何表達，嘴中怒喊著，抓狂撓起了黃色短髮。

「那我們清掃完畢去佐助那裡看看，行嗎？」

一身幹練打扮的小蘭與小櫻聯袂走來，放下手中的拖把與水桶，小蘭用手背微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提議道。

「太好了，我要去！」鳴人恢復了活力，「小櫻呢？」

「那……那我也去吧，佐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櫻臉色微紅，帶著期待。

「喂，你口水都掉地上了。」

文月繼續划拉著掃把，看到小櫻下意識摸了摸嘴唇，一陣惡寒。

「你這不識好人心的混蛋！我為什麼要救你這種輕佻自大愛欺負人的傢伙，早知道當初就不管你了！還有，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什麼意思！」

小櫻暴怒，來到文月面前大聲喊著，就差動手了。

「哈？」

文月同樣怒視著小櫻，「你以為這都是誰害的！不關你的事你跳什麼跳！我完美的計劃被你全毀了，這一個月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有多後悔嗎！你這自以為是的黑心粉毛！」

兩人針鋒相對，各不相讓，怒火在燃燒。

「哈……又開始了。」

鳴人木然感慨了一句，與小蘭齊齊嘆了口氣，這已經是他們第幾次互懟了？前些天佐助在的時候還好些，這幾天小櫻的脾氣似乎更加暴躁了，再加上本身就不知道退讓的文月，幾乎一見面就要懟起來。

「好了好了，小櫻，月醬，我們今天早些幹完吧。」

小蘭拉開了兩人，看到他們都對對方不屑冷哼一聲，頓覺好笑。

「月醬？佐助那裡……一起吧。」

「不去。」

文月斷然拒絕。

「為什麼！和佐助說話最多的就是你了吧，你們不是朋友嗎！笨蛋文月，為什麼啊？」

鳴人情緒激動，看向文月的目光帶著難以置信。

「朋友？佐助和我什麼時候是朋友了？」

文月譏諷道，「別天真了，你們真以為佐助現在需要你們那些無聊而又可笑的安慰嗎！你們所謂的朋友，這些所謂的舉動起不到任何作用！」

直視著鳴人的雙眼，文月寒聲道：「亦毫無意義！」

「怎麼會……」

似乎並不理解文月的話，鳴人嘴巴微張，心緒紛亂。

難道朋友不是非常重要的嗎？為什麼自己所渴望著的在他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你這傢伙，佐助他可是……可是……」

微紅著眼眶，鳴人攥緊了掌心，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孤苦一人的身世，怒喊道：

「是，對於佐助的痛苦，我是無法感同身受，可是……可是啊，當知道在他身上所發生的那些苦痛……我的心亦在為之難受痛苦，那這樣也算接近那份痛苦了吧！要我眼睜睜看著他獨自承受卻什麼也不做，我做不到！說話也好，陪伴也好，總得為他做點什麼，而不是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卻什麼都不管，因為，我是漩渦鳴人，是想讓佐助認可的朋友！」

憤怒而又認真的鳴人看到文月依然冷漠的面孔，咬咬牙別過了臉龐，目光轉向別處。

「哼！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根本就什麼都不了解！」

「我了解！」

文月將掃把收了起來，看著他們認真道：

「正因為經受過，所以我了解！」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雙充滿複雜情感的雙眸，自己亦為之深深後悔著什麼。

「我回去了。」

對身後擺了擺手，文月獨自前行的背影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我記得……他不是失憶了嗎？」

小櫻眨了眨眼，看向低頭沉默不語的小蘭，隨後收拾了一番雜亂的心情，活躍著氣氛。

「好了，別管那彆扭的傢伙了，鳴人，你動作快點，就差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

鳴人拿起掃把，看向自己負責的區域。

「啊咧？啊咧咧咧咧！！！！」

震驚望著剛剛差不多快要打掃完的場地重新鋪滿了垃圾，鳴人受到了驚嚇，看著身邊的小櫻小蘭語帶顫抖：

「笨蛋文月！他把垃圾全掃我這裡了！怪不得逃的那麼快！可惡！」

……

幾天後，佐助依然回到了學校，只是神情愈發冰冷，自帶抗拒光環，反倒被女生更加狂熱追捧。

「明明我才是首席，為什麼這傢伙這麼受歡迎！我顏值也不差啊……」

文月自言自語的自戀噁心到了鄰桌的小櫻。

「你這傢伙性格太惡劣了，怎麼可能有女孩子喜歡你這個變態！還是佐助比較帥氣。」

粉發少女雙手托著下巴，盯著遠處冰塊臉佐助，臉紅紅的不知在想著什麼。

「切，你還是我的緋聞女友呢，前幾天不是又有個版本，說什麼小櫻你是為了我才變得那麼可愛什麼的，但是……」

文月看向小櫻的目光帶著鄙夷，

「我是不會喜歡切開全是黑的粉毛的。」

「那我可得謝謝你！一想到不用被變態惦記就渾身輕鬆，要知道，以前一聽到那些謠言我就噁心得不行。」

小櫻冷笑一聲，一想到上個月自己的好意被眼前的混蛋給踐踏，就覺得還是六道仙人一道雷劈死他才好。

「哼！」

文月冷哼一聲，一想到那天他就心痛不已，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想切開這粉毛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文月對其挑了挑眉，小櫻嫌棄扭頭冷哼，片刻后……

「我的水！你這混蛋！去死去死去死……」

「你們……在幹嘛？」

伊魯卡的大臉出現在兩人身前，眼角抽搐看著眼前肆無忌憚疑似打情罵俏的兩隻。

「那個……我正在喝水，小櫻她就莫名其妙撲了過來。」

文月一臉正色，回答著伊魯卡。

「混蛋，我和你拼了！」

小櫻氣得暴跳如雷。

「安靜！」

伊魯卡的大嗓門震蕩了整個校園……

火影辦公室內。

三代目抽著煙斗，對面高壯的身影查看著手中的文件資料眉頭緊鎖，沉吟不語。

靜等了片刻，待他放下資料后，三代目猿飛日斬說道：

「因為宇智波的事，其他村子有些蠢蠢欲動，尤其是砂忍村，我們的明線暗線以及所有的情報人員都失去了聯絡，所以……」

三代目緩步踱到窗邊，望著漆黑一片的黑夜，繼續說道。

「我們對那裡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活著，我希望你能前去調查一下，恢復我們對砂忍村的監控。」

見對方沉默著，三代目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你有潛伏砂忍村的經驗，再加上你們望月一族特有的幻術，望月山，你是現在木葉最合適的人選了。」

「是，火影大人。」

忍者以執行任務為天職，即便再怎麼不願，望月山也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一切都是為了村子，為了我們下一代能夠安定的生活在和平之下，這樣的選擇，也是無奈之舉。」

三代目把桌前的一個信封推向瞭望月山。

打開后發現是一封蓋了火影簽章的介紹信。

「這是？」

「嗯！給小綱手的，看在我這快入土的老頭子的份上，應該能讓她出手一次，畢竟忍界再也沒有比她更好的醫療忍者了，只要你能找到她，應該可以試試。」

三代目的笑容充滿了懷念。

「謝謝火影大人。」

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放進口袋，有些悵然道：

「幫我好好照顧他們，拜託了，火影大人！」

「我會的，畢竟這也是村子應該做的，此事危險性極高，雖然有暗部的配合，但也別指望他們，砂忍村的地理位置鑄就的封閉，註定我們不能有太多的人完成這次任務，請多加小心，早日安全歸來！近期村子會做出安排……拜託了！」

「嗯！」

懷帶苦澀面容的望月山聲音低沉而又有力，

「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