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噩夢

木葉森林某處。

掌心中浮現雷屬與火屬性查克拉能量，立時雷光火影不斷閃動，文月的小宇宙燃燒至極限，他正在進行查克拉性質變化與小宇宙的短暫融合。

自從上次文月無意間進入神之化身狀態后，小宇宙就有了很大的變化，與宇宙黑暗意志的鏈接雖只是短短几分鐘，但那種極致的黑暗引發的惡念還是讓他十分忌憚與厭惡。

再強大的力量，如果連自身的意志都改變了，那也毫無意義，除非自己能突破到第八感阿賴耶識，結合雙子座的善惡兩面小宇宙，成就善惡一體，不然還是老老實實修鍊能熟練掌控的力量為好。

識海內的小宇宙之種繁星閃耀，手中三種力量劇烈交織，因為身體年齡限制，連第六感都只能掌控一部分的他，已經對實力提升的緩慢感到極度不耐了。

如果那時能再快一些……

又回想起以往血腥拼殺時的那種無力，張開的手掌猛然緊握住手中散發危險氣息的光影，強行運轉了光速拳的招式，猛然揮出的拳鋒炸裂成數團雷光火影，摧毀了一片雪林的同時，也殃及了自身。

渾身衣物破破爛爛，幾處焦黑的少年整個手臂已經灼傷，紅腫滲血的模樣甚是凄慘。

文月抬頭仰望著天上的星辰，明明那種力量好似就在眼前，小宇宙的精神感知卻在其中如同迷失了方向一般。

沒有星辰力量的加持，小宇宙只能按部就班隨著身體成長，雖然藉助白眼與寫輪眼加快了查克拉與身體的研究進度，也明白此時更應該沉心靜氣夯實基礎，可他此時還是躁動了內心。

回到家后，莎希用醫療忍術治療了一番文月的傷勢。

看到她額頭前的髮絲被細密的汗水打濕，疲憊的神情帶著幾許溫柔，文月有些為自己的任性感到後悔。

塗抹了特製的藥膏，繃帶扎得鬆緊適中，文月活動著雙手道：

「莎希阿姨，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不用，明天正好放假，等我看完這集……」

客廳內有著搭好的被爐，莎希一邊織著毛衣，一邊看著電視，被爐的暖意讓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如果實在對醫療忍術沒太大興趣的話，可以放一放，找對自己的道路就好，也不用勉強什麼，當初也只是想讓你明白一些道理。」

「不用，現在正好有用得著的地方，而且，我已經習慣了。」

想到了那些醫療忍術資料中偶然看到的人體解剖圖，甚至大腦結構的詳細資料，文月笑了笑，頗有種無心插柳苦盡甘來的感覺。

莎希意外於他的態度，點了點頭，笑道：

「明天教你們一些忍術吧，只靠自己摸索還是有些危險了。」

「嗯，知道了。」

文月不置可否，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閉目開始了查克拉的修行。

教皇聖殿。

「教皇老頭！找我幹嘛？我今天可沒闖禍！還有你這頭盔真的太難看了，時代在改變，也該換換樣子了！」

擺弄著拉風的新聖衣，嫌棄地看了眼教皇的老舊造型，撇了撇嘴。

「呵呵呵，年紀大了也懶得動，所以就這樣吧，聽你哥哥撒卡說你想學點新的東西？歷代黃金聖鬥士的奧義我這裡也沒多少，想學哪個？」

和氣的老人呵呵笑著，沒在意教皇老頭的稱呼，反而有些親近。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咔嚓！

好像聽到了眼前華麗的教皇座椅扶手被掰斷的聲音。

「沒必要的，適合自己的，才是聰明的做法。」

眼前的老人面具下看不真切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用略微嚴肅的語氣詢問：

「為什麼要如此迫切得變強呢？為了什麼？你變強的目的又是什麼……」

「為了守護雅典娜吧，畢竟女神什麼的，聽著就很帶感！而且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裡，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總得找點事做不是嗎？不然乾巴巴待在雙子宮就太無聊了！你看看有幾個老老實實守宮的，特別是門房穆羊羊，放個水晶牆就天天翹班……」

「咳咳！好了，不要說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強行終止了逐漸絮絮叨叨的抱怨，

「那就學這個吧，白羊座的奧義，水晶牆！」

「呃……這種看大門的奧義只能當添頭，來點更暴力的。」

「哦！可以！星屑旋轉功！」

老人手中浮現數道快速旋轉的光影，化為無數道衝擊光波，鋪滿了眼前整個視野，緊接著便是連續的劇痛，身體被光影攜裹飛入了天空。

「想學就先學會挨打吧！」

似乎看到了地上的教皇老頭正摩挲著拳頭，隱約聽到了暢快的聲音。

「還是揍他來得舒服！天天裝慈祥裝的我胃疼！」

……

掉在地上醒來，發現教皇老頭正跪在手持權杖的神聖虛幻身影面前，佝僂的身軀有些卑微，身後是低頭單膝跪著的數道黃金身影。

「仁慈的雅典娜女神，我請求您寬恕他的無知，以後我會讓他繼續聆聽您的聖恩，也絕不會再做出褻瀆神靈的罪行。」

女神的幻影冷漠注視著台階下一行人許久，金色小宇宙的光輝神聖而又浩瀚。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這是與瀆神者的聖戰！」

清冷的身影散發著無上的威嚴緩緩開口，

「諸神的聖戰！」

最後映入眼帘的是那冰冷的瞳眸與被隔絕的眾神結界。

眼前一陣光影倒轉。

「撒卡，是你嗎？」

漆黑的房間內，帶著教皇面具的老人微微暼向身後，汩汩流淌的鮮血浸染著有些破舊的衣袍。

「果然，艾俄洛斯說得沒錯，連你也墜入了黑暗……」

「呵呵呵呵，當年我們那麼信任你，牢記著守護女神保護大地的使命，可是，換來的結果卻是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真是可笑的偽善，愚蠢的欺騙，不可饒恕！」

暗沉的房間內，一個模糊的影子在老人身影背後，陰沉中散發著殺意。

「既然我的弟弟是瀆神者，那我就殺掉那些神袛們成為弒神者好了，從此我就是新教皇，弒殺神靈的教皇，哈哈哈哈哈，還有比這個更好笑的嗎，哈哈哈哈……」

「對不起……」

老人頭顱垂落，佝僂的身軀跪在了血泊中，僅餘一聲幽幽的輕嘆……

身影掀開了兜帽，露出了隱藏的面孔。

蒼白的長發遮擋不住血紅的眼瞳，瘋狂的大笑帶著歇斯底里，往日祥和溫柔的相似面孔變得猙獰而又可怖……

「啊！」

文月猛然醒來，身上冷汗涔涔，神色恍惚，好一會兒才鎮定了心神，發覺只是不小心睡著，混合了以往的些許記憶做了個夢而已。

抬頭看了看灑進窗檯的陽光，舒展了下身體，手臂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走出房間洗漱完畢，來到客廳，發現莎希抱著毛衣縮在被爐里睡得正香，電視仍在播放著什麼。

文月搖了搖頭，不忍叫醒她，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日，今天也不用去忍者學校，難得輕鬆一天。

「終於不用看到伊魯卡老師那張臭臉了。」

發著感慨，做著早餐，繃帶的束縛阻擋不了文月的動作，駕輕就熟的他很快完成，轉頭髮現小蘭來到了廚房門口等待了有一會兒的樣子。

「好久沒吃月醬做的東西了，味道還和以前一樣。」

小蘭發著感慨，文月有些莫名其妙，味道一樣？唬誰呢。

看著桌上幾道特殊的菜式，撇了撇嘴。

「以前那才幾歲，能夠到灶台也已經是極限了，看來生活也並不怎麼如意，還需要一個孩子來……」

「月醬！」

文月的話被打斷，見她表情有些難看，便訥訥閉口不言。

「其實……叔叔阿姨是很好的人，這麼說……也太過分了……」

少女眼中流淌的悲傷讓文月有些不知所措，即便是為了自己，卻也無法感同身受。

「抱歉。」

「啊？不用道歉，反正我也記不起來以前的那些……」

擺弄著手裡的湯匙，文月突然有些嫉妒起前身來，隨後又為沒由來的幼稚想法感到好笑。

雖然不知小蘭迴避以前的原因，但想來也不外乎顧及自己的好意，也就不用去深究什麼。

「你們在聊什麼？」

醒轉過來的莎希訝然看著眼前的早餐，隨後笑了起來。

「小子討好女孩子的本事漸長啊。」

……

飯後。

「影分身之術！」

莎希給兩人做著示範，望著一模一樣的兩個身影，文月對查克拉能做到這樣神奇的效果感到了驚嘆。

跟分身術不同，影分身不僅能擁有實體，而且幾乎擁有自己的本體思維且互不干擾。

「沒大沒小的！」

拍開了文月的爪子，分身傲嬌俯視著訕訕的少年沒好氣道：

「已經告訴你方法了，想研究自己分一個去。」

果然，連性格也一樣。

文月開始期待起自己的影分身來。

「影分身！」

提取一部分查克拉，手上結印。

一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分身呆愣了片刻，左看右瞧，猛然眼睛一亮。

「哇！這就是本體誒，怎麼這麼小。」

文月眼角抽搐拍掉了分身得寸進尺遞出的爪子，耳邊傳來分身的鄙視嘲弄。

「只不過是一個短胳膊短腿的小孩子，有什麼可驕傲的，哼！」

「噗嗤……」

身旁掩嘴偷笑的笑聲，讓文月的眼角抽動得愈發厲害了。

強行抑制了想痛扁眼前的分身的想法，感受到對方體內同源的小宇宙，又皺起了眉頭，說道：

「你打一拳試試。」

「我拒絕。」

分身傲嬌撇過了頭，

「在想什麼呢，果然，現在怎麼可能……喂，你要做什麼！」

文月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眼中隱約有星圖閃耀，分身察覺到了什麼，帶著不可置信。

「等……等等，啊！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

在分身不甘的怒吼聲中，文月共振了雙方體內小宇宙的能量波動。

「聖衣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