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才們的自我抉擇

門前空地上，散落的人群中，是兩位決立的少年。

「有點意思！但也就是有點意思而已！」

沒有快速解決掉對方讓文月有些意外，隨即拳腳更快，每一擊勢若雷霆，剛猛爆裂的拳風刮過寧次的側臉，讓他心中湧起滔天駭浪。

眼前這人是怪物嗎！

兩人錯身而過，見不知名的少年嘴角勾起，濃重的危機感襲來，寧次心中一緊，頓覺不妙。

「太理性了啊！太慢了啊！所以……」

文月直接擊潰了寧次格擋招式，

「你才比我弱啊！」

不行！根本打不過！點穴即便點到了，那接下來的拳頭也會同時擊中身體，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嗎？被小自己一個年級的後輩給擊敗，還是以體術的方式！那我日日夜夜苦苦修鍊的柔拳還有什麼意義！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寧次嘴角鮮血溢出，猙獰著打開了白眼：

「我可是日向寧次！怎麼可能輸給你這個剛剛升上二年級的傢伙！」

「柔拳！」

寧次被擊潰的招式再次封堵住了文月的攻勢，腳步迴轉躲過了凶厲的側踢，咬牙卸開了隨之而來的暴力重拳，雙臂紅腫著，怒吼反擊向了文月胸口。

「柔拳法！點穴！」

「太慢了！」

拳轉為手刀劃破了寧次的衣服，在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毫不在意的他只是不管不顧的攻擊著，一個猙獰可怖，一個瘋狂肆意。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本能打出了自己本以為不可能打出的招式，灌入幾乎最後儲存的查克拉，死盯著眼前的文月，直接發起了快速連續的攻擊，

「給我去死吧！」

雙手化為了殘影，追逐著文月快速閃避的身形。

打不中，打不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瘋狂而猙獰的寧次陷入了最大的絕望，在最後一掌直接點在了文月揮出的手臂側面穴道，隨即一聲脆響，手指骨骼斷裂，被緊接而來的一拳擊飛，吐血倒在了地上。

「我……還是打……打中了……哈哈……哈哈哈……」

寧次漸漸暈厥了過去，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笑容。

「又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啊！」

文月甩了甩手，手臂查克拉被封讓他微微有些不適，看了下手臂上的紅點若有所思。

目光轉向佐助鳴人那邊，周圍或躺趴的人群早已獃滯，畏懼地看向文月，卻連揮拳的勇氣都失去了。

「佐助！你居然敢對我們出手！別以為有鼬大人的庇護，你就可以囂張到這種地步！」

高壯的身影拎起佐助有些破損的前襟，把他輕輕一推，便倒在地上，隨後不屑看著掙紮起身的少年。

「所以，為什麼要站起來？你根本就沒有鼬大人的才能，只是個受他保護的弱者罷了！更何況鼬大人可是早早就覺醒了寫輪眼，連我都比不了的傢伙，居然還想著像你哥哥那樣，太好笑了啊！誒！你們說，是不是啊？」

聽著嘲諷的話語與周圍幸災樂禍的笑聲，佐助內心在咆哮。

為什麼！為什麼都是鼬！

寫輪眼！是不是就因為我沒有，所以父親眼中從來就沒有我！關注的永遠是尼桑！

所以……

鼬！你又是以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我？

弱者……弱者！

強烈的心緒激起了怒火，燃燒了理智，周遭的一切都好似在嘲諷自己，眼前的傢伙！死！都給我去死！

猛然抬頭沖向對方，數招后，佐助被狠狠一拳擊在了眼眶，鮮血混合著灰塵簌簌而下。

「要不是鼬大人……切！」

對方看著佐助帶著些許忌憚，不是因為面前狼狽的少年，而是他微妙的身份。

「哈哈哈哈！」

佐助心中那根敏感的心弦崩斷了，鮮血流進了眼眶，雙目通紅，流著血淚大笑著，笑得歇斯底里，瘋狂看著眼前的傢伙，想要撕碎眼前的所有！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不是什麼『宇智波鼬的弟弟！」

一枚勾玉緩緩浮現，混合著鮮血，像復仇的惡鬼一樣，血紅中透漏出不詳。

「什麼！居然……」

周圍的宇智波族人全都震驚不已，居然在這個時候開眼了，寫輪眼！

「不好，快攔住他！」

佐助的身影突然消失，出現在領頭的高壯身影面前，有些驚慌失措的宇智波族人想去阻攔他，卻發現兩人早已交上了手。

看的見！看的見！對手的速度，對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的見！雖然有些勉強，但是……

這傢伙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真是悅耳啊！

聽著對方因為胳膊被打斷發出的慘嚎，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看來二柱子外掛到賬了，鳴人那傢伙，咦誒！被打得好慘！」

文月不忍直視，

「果然是個笨蛋吶！」

也是時候結束了，望著稀疏了不少的人群，文月閉上了眼睛，重新睜開之後，氣勢一變，冷漠好似冬日的冰雪。

偏頭避開擲來的苦無，屈膝蓄勢，沖向已經躁動起來的前方。

「他就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可別讓我們的後輩看扁了！」

一片手裡劍苦無襲來，或閃或避，手指接住幾枚手裡劍，前揮破壞了對面正要結印釋放忍術的幾人。

又是一片混亂，乾淨利落的動作沒有一絲多餘，高年級逼不得已合力的圍殺也被硬生生擊破衝垮。

「喂，喂，喂，這強度已經犯規了吧。」

大門處，本是抱臂看熱鬧的鹿丸感嘆著，

「井野，你們山中一族難道真正擅長的是體術？」

「怎麼可能，精神類秘術才是族內的根本，那傢伙……是個異類。」

金髮的少女也感覺不可思議，可眼前的事實卻不容辯駁，而且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通靈之術，嵐狼！」

文月皺了皺眉，躲閃了襲來的忍術，看到被忍術誤傷到狂暴起的巨大狼獸，冷漠的面孔終於有了些許變化。

「這些人是笨蛋嗎？」

周圍的人散得更開了，實在是因為名為嵐狼的通靈獸好像對自己這邊更為敵視。

識海內小宇宙開始燃燒，身上綻起微光，縱身一躍，拳鋒如電，一拳擂在了狼首之上。

沉悶地撞地聲，讓四周的氛圍出奇得安靜，巨狼搖晃著腦袋，掙扎著起身。

「看來得加大點力度。」

又是一拳，成功打暈了巨狼，四周愈發安靜了，文月對手拿捲軸的路人擺了擺手，對方愣了半晌才匆匆收走了通靈獸。

「我已經沒有查克拉了，你們怕什麼。」

朝前一步，看到人群向後退卻，甚至隱約傳來幾聲哭泣，文月放棄式地搖了搖頭。

「你們……在……在幹什麼！」

似乎是動靜有點大，驚動了的忍者學校老師們姍姍來遲，望著眼前的情形有些傻眼。

什麼情況！剛做完明天的準備工作，就聽到咚咚的巨響，還以為是學生又搞出什麼事來，可這場面也有點太大了吧。

滿地的苦無與手裡劍，替身木到處都是，往日平整的地面多出許多忍術造成的焦黑坑洞，再加上躺倒一地的學生身體，簡直就是縮減版的忍界戰場。

微風吹過，懵逼的老師們懷疑著人生。

有人跑到他們面前對這邊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不好！文月想混進人群跑路，結果，還沒進去人群就一鬨而散，老師們充滿殺氣的眼神望了過來。

文月冷汗涔涔，看著四周，尋找著替罪羊，發現佐助已經昏迷，鳴人也和一隻路人同歸於盡。

一群怒火燃燒的老師被人群簇擁著來到了心唱忐忑的文月面前。

「山中文月！」伊魯卡怒吼道。

「不是我乾的，是他們圍毆我一個，不！三個！我我我……我是見義勇為！保護同伴不是伊魯卡老師你的教導嗎？對對對，我是正面人物！」

「正面人物！我去你的正面人物！你這混蛋！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伊魯卡出手就是狠狠一拳。

嘭！文月化為了一團煙霧。

「影……影分身！」

嘎嘎嘎嘎……一隻烏鴉飛過，嘲笑著突然寂靜的人群……

「山中文月！」

伊魯卡大嗓門震破蒼穹，天地變色！

「你們照顧受傷的學生，我去宰了那小子！」

陰沉的氣壓厚重而恐怖，伊魯卡扭曲崩壞的面孔猙獰笑著，對付這種混蛋刺頭，還是拳頭來得爽快正義啊！

瞬身離開的身影讓眾人都緩了口氣。

「沒……沒想到伊魯卡老師居然這麼恐怖！」

看戲看了半天的犬冢牙呆愣著說道。

「文月那傢伙也太亂來了，而且到底為什麼……」

「反正！那傢伙死定了！」

井野打斷了想說什麼的鹿丸，看了眼沉默的小櫻小蘭，給其使了個眼色。

所有人都一陣默然。

我的蟲子告訴我，文月的氣息好像還未消失，嘛，算了。

被忽視的志乃四處望了望，沒有發現什麼，若有所思。

變身術嗎？

……

文月閉目感受著小宇宙靜靜的浸潤著身體，眉心識海中綻放著明亮的光輝。

果然吶！小宇宙的本源，我們可真夠愚蠢的，居然被眾神欺騙了無數的歲月！

沒有了眾神的祝福與庇護，沒有了星座，只靠著自己一點一滴的積累，文月觸摸到了小宇宙本質的冰山一角。

怪不得眾神的結界對我們聖鬥士壓製得如此厲害！連小宇宙的種子都是眾神賜予的，我們捨棄了自己原本該有的能力，卻成為了他們操縱的木偶！無數的歲月，玩著保護守護女神的遊戲，也只是榨取人類本身的潛力，成為眾神復活的祭品而已！

文月打這一架，可不光為了出風頭什麼的，他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激發身體中蘊藏著的潛能，屬於小宇宙的潛能！

沒有外在因素的干擾，小宇宙吸取著文月的生命能量與精神力成長，安靜的反哺著身體。

體力耗盡的文月感受到了這種細微的反哺，用心感受著這種感覺，彷彿置身宇宙之中，吸收著浩瀚的無盡光輝……

「喂！那邊的同學，愣著幹嘛，搭把手啊！」

「哦！哦哦哦哦！」文月的思緒被打斷，身體本能架住了傷員的胳膊。

「這個就交給你了，我去那邊看看。」

風風火火的木葉無名教師把傷員丟給了文月，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

「……」

寧次與文月相顧無言，一時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