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排名

放學后，文月一行人被另一行人堵在了忍者學校附近。

「聽我妹妹說你最近好像很囂張啊。」

一個頭戴忍者護額的路人臉青年俯視著文月，表情帶著挑釁，身後是拉著他想阻止這一切的路人少女。

「而且居然把她給弄哭了，你這欺負女孩子的臭小鬼！」

「尼桑，太丟人了，回去了。」

「喂！你們還不趕緊把她拉走，欺負我可愛妹妹的傢伙，我今天一定饒不了他！」

看著對面一行人的拉拉扯扯沒完沒了的樣子，文月幾人一頭黑線，實在不知該以何表情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衝突。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

文月努力回想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忍者學校不就是睡覺的地方嗎，難道對面認錯了人？

「對面那幾個是高年級的前輩們，應該是上次你們堵門打架的那件事。」

小蘭小聲回答著，文月恍然，又覺得莫名其妙，這都過去多久了，他還以為是無意間惹了什麼人呢。

「咳咳，你們……別想偷偷溜走。」

似乎是控制住了局面，路人忍者重新攔住了想離開的他們。

「麻煩死了，佐助，寧次，快上，咬他！」

被點名的兩人理都沒理文月的叫囂，直接扭頭走人，臨走還齊齊翻了個鄙視的白眼。

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關我們屁事！

「唉，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感嘆人心不古的文月活動了下手腕，覺得還是要做點什麼，不然事事都要勞煩自己，那不僅掉價而且還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事情。

還是先解決眼前突然冒出的路人甲吧。

文月如此想著，迅速欺身上前，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化為殘影一拳擂向了對方腹部。

嘭！

一截短木出現在文月眼前，讓他有些不屑。

只是普通的開場一拳就要用替身術，來人的體術究竟是有多差，才會一上來就耗費查克拉使用替身木這樣的保命忍術。

「居然偷襲！看來今天得好好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尊敬前輩這一世俗禮儀！」

手上快速結印，查克拉彙集喉部，正想釋放忍術，就見到文月的拳頭出現在自己眼前。

嘭！

又是一團煙霧消散，分身術。

路人忍者出現在一側，只是身形有些慌手慌腳，實在是對面的小傢伙速度太快了，在這狹窄的地方，忍術根本來不及使用。

手摸向忍具包，掏出手裡劍，用力擲出，一片寒光直襲文月前行的身影，苦無手心旋轉牢牢握住，咬了咬牙還是刺向了格飛手裡劍勢不可擋的身影。

手腕一陣劇痛，再也握不住苦無，文月一手扭住了對方的胳膊，另一手反手一抄，苦無落入掌心，順手就架在了對方脖頸要害之上。

一滴冷汗滴入地面，文月看到對方的反應頓覺好笑。

「尼桑！」

聽到一旁路人少女的驚呼，文月嘆了口氣，鬆開了他，順便順走了對方的苦無。

「以後別再來煩我了，多大人了，還玩這種遊戲，無聊。」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就那樣，在各形各色的目光中，文月與小蘭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遠方。

「尼桑，你沒事吧？」

來回檢查著路人忍者的身體，路人少女急切詢問。

「呃……沒……沒事。」

好……好丟臉，在自己妹妹面前，居然被一個小鬼給教訓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恐怖的嗎！為什麼忍者學校里會有這種恐怖的傢伙存在啊！

「沒事就好，剛剛嚇死我了，嗚……」

看著在自己懷裡抽泣的身影，路人忍者一聲輕嘆，柔聲安慰著她，內心又重新明朗起來……

破舊的宇智波大宅，下午。

「那個……我們成立個組織吧，如何？」

突然出聲的文月讓正忙碌著的三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為什麼？」

「因為能變強啊。」

文月將面前的筆記一放，揉著眉心道：「我看最近你們都比較怠惰，為了能夠更好的榨取……咳咳，激發你們的潛力，還是需要一些更為合理的方法的。」

卧槽，差點說漏嘴，文月見他們陷入了深思，似乎並未察覺出什麼，才緩緩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能變強？有什麼好處，說清楚。」

「必須要有合適的理由才行。」

佐助寧次提出了疑問。

「就是競爭性，通過名次排位的高低來激發你們的危機感，畢竟我們研究的這些東西遲早會變成我們實力的一部分，不管你們用了什麼方法，戰力總會不斷變化，哪怕我也是如此，而實力這東西是最根本的定位指標，鯰魚效應應該都聽過吧？只是不想你們被安逸的平和日常給迷惑罷了。」

侃侃而談的文月闡述著他看似無比正面的理由，但真實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榨取兩人的價值，通過公用組織平台間接指揮兩人，達到公器私用的最終目的，這樣也能最大程度減少對方的警惕心甚至反過來維護這項規則，也不會摧毀他們那些不可多得的自信與驕傲。

「競爭性嗎……」

兩人又是一陣深思。

「怎麼，你們對自己沒有信心？嘖嘖嘖，這就是天才們所謂的器量啊，呵呵呵，最強一族，或許早已是昨日黃花……」

「我同意！」

似乎是文月的群嘲起了作用，兩人互不服輸看了對方一眼，草率做出了以後讓他們萬分後悔的抉擇。

這就決定了？也太好騙了！

文月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還是太年輕太稚嫩了，也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鯰魚效應？自己要做的可是放入鯰魚的那隻手，可不是什麼只能任人宰割的漁獲。

「很好，很明智的選擇，下一個議題，組織名字，我們得弄個拉風點的，你們有什麼好點的建議嗎？」

放下心的文月開始了組織的規劃制定，幾人都沉默以對，想來情況太過突然，沒有什麼應對。

「怎麼都不說話？那我就隨便定……」

「羽組織！」

「仇殺隊！」

傲嬌的兩人打斷了文月，同時說出了想好的名字，又反應過來，轉頭看著對方，目光凜然。

「寧次！雖然你的組織名代表著命運的意義，可還是我的仇殺隊更有氣勢一些！」

「佐助！雖然你的仇殺隊代表著輪迴的終結，可還是我的羽組織更加完美！」

「不不不，自由的羽翼總會付出血淋淋的代價，總歸不過仇恨的起始！」

「不不不，仇恨的輪迴總歸不是命運的全部，又會重歸自由的安詳！」

「仇殺隊……」

「羽組織……」

被忽略的文月與小蘭獃獃看著兩位少年的激烈爭執，一時無語得緊。

「月醬，叫謝幕的祈願怎麼樣？」

「呃……」

我還濟世的獨白呢！

心中吐槽了小蘭魔法少女化的不靠譜名字，又看到還在爭吵著的兩人，文月頭痛的厲害，趕緊喊停製止了他們毫無意義的爭論。

「停，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決定了，就叫真理之門！」

幾人強烈反對，但反對無效，決議被強行通過。

「好了，都別彆扭了！我們所追尋的是這世界的本質，以後，我們終將屹立於真理之上！下一個議題，排位！」

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見到佐助與寧次火熱的目光，文月嘴角勾了勾，笑著說道：

「排位靠得是實力，你們自己決定吧。」

話音未落，兩人便已交上了手，佐助的火遁忍術以及手裡劍明顯動了真格，寧次也用出了柔拳，狠辣的點穴全是周身要害之處，望著兩人火藥味十足的火拚，文月有些心驚肉跳。

「應……應該沒事吧？」

不知道以自己速度，能不能讓他們在結果出來之後及時停手。

「還不是你搞出來的事情。」

小蘭語氣幽怨。

兩人實力差距極小，且對對方都甚為了解，一場戰鬥下來本以為難分勝負，卻沒想到結果比文月預料得還要提前很多。

「回天！」

彈飛了佐助的豪火球，趁忍術空擋，寧次避開擲出的手裡劍，欺身而上，點穴準確擊中了對方匆忙格擋的手臂穴位，封死了對方一部分查克拉。

「你輸了。」

寧次猙獰的白眼與佐助紅色的血輪眼交錯而過，幾聲微不可查的清脆鐵器交擊聲，襲來的一點寒光直奔寧次後背。

「什麼！」

佐助回身望向寧次，自己預先作為殺手鐧的手裡劍居然被他從身後白眼的視線死角單手接了下來。

「你是故意的！」

佐助充滿了不甘，被自己的手裡劍指著眉心的他憤怒地拳頭簡直要攥出血來。

「我贏了。」

收回了指尖夾取著的手裡劍，寧次的心情明顯輕鬆了不少，與憤怒不甘的佐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回事？」

小蘭悄悄詢問著文月。

「手裡劍碰撞的聲音太明顯了，哪怕是從白眼的視線死角切入無法察覺其軌跡，但既然白眼其他的全景視野消失了一枚手裡劍，再根據的另一枚手裡劍的彈飛角度，那就很容易推算出消失的手裡劍精確位置。哪怕他以自身為誘餌想迷惑對方，可畢竟意圖太過明顯，佐助還是太衝動了。」

看戲看了半天的文月起身來到兩人面前。

「恭喜你們分別獲得了第二位和第三位的稱號，這是剛剛擬好的規章制度，以後真理之門就拜託大家好好守護啦。」

各懷心思的兩人默默接過一頁寫滿了文月手寫字跡的紙張，望著他告辭離開逐漸消失的身影，有些茫然。

「佐助，我怎麼感覺我們被坑了……」

「哼，下次我可不會再輸了，你給予我第三位這樣的恥辱，我會加倍奉還！」

寧次想說的話被懟回了肚子里，看著眼中有火焰燃燒的佐助充斥著危險，好戰的情緒也被撩撥起來。

「手下敗將就該有手下敗將的覺悟，呵呵呵呵，區區寫輪眼怎麼比得上高貴的白眼，你覺得呢？」

對視著佐助的危險瞳眸，寧次從心理上俯視了對方，一字一句道：

「第三位！」

……

時間悄悄溜走，文月白天迷迷糊糊被大嗓門伊魯訓導著，下午以及晚上又做著各種研究訓練，而深夜。

看著醫療忍術的資料，文月已經不知道拿頭碰桌咚咚咚幾次了。

我真傻！真的……

終於為當初的天真買了單，他覺得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傻？信了莎希的那一套鬼話，什麼堅持，為你好，以後會後悔，他覺得他現在的狀況才是最後悔的那種！

想到每天調教……呸呸呸……指導自己的身影，文月渾身顫抖了下，用哀求的目光望著身邊的小蘭：

「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本！對不對！對不對！」

「那個……那個……還早的很吶！」

再次拿出一摞資料書籍，在文月石化的表情中，攤開了寫著密密麻麻註釋的資料。

「我做了備註，應該能讓你輕鬆一點，加油吧。」

小蘭鼓勵著，只是癱軟著的文月仍打不起精神來。

「好想用影分身啊，不管是上學還是學習什麼的……」

「太危險了，還有，不許偷懶！」

……

忍者學校的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平靜而又祥和。

文月睡得正香，但總有討厭的傢伙來打擾自己的美夢。

「醒醒，文月！文月！」

朦朧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被一群人圍著，頓時嚇了一跳，

「干……幹嘛？」

看著欲言又止的眾人，一時有些呆愣。

「月……」

小蘭顫抖著聲線，神情驚慌，攥緊了少年的手臂，確說不出話來。

「家裡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

伊魯卡有些傷感道。

似乎想到了什麼，文月心底一陣冰寒，拉起小蘭，瞬身而去……

怎麼會！

開什麼玩笑！

不可能！

絕對不行！

只有和平的木葉依然祥和而又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