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行

極速飛掠的文月闖入家中，就看到三代目與幾名暗部封鎖了客廳，與一身忍者馬甲全副武裝的莎希緊張對峙著。

「你們，要幹什麼！」

文月怒吼出聲，精神緊繃。

「火影大人！我必須去！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放棄的。」

看似平靜的言語卻能感受到隱藏起的不安。

「我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你們，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帶上幾名暗部與前線匯合吧，村子里已經派出了支援前去調查，但是……」

三代目擺了擺手，示意幾名暗部放下戒備，鄭重囑咐道：

「總之，還是萬事小心，哪怕為了孩子們。」

「多謝三代目大人了！」

莎希點了點頭，看著趕來的文月小蘭，扯出一個難看的苦澀微笑：

「你們待在家裡，等我回來。」

說完準備離開。

「等等，我也要去！」

文月放開了小蘭，緊盯著莎希，

「別把我當成小孩子！我答應過大叔！盡我應有的責任！我必須得去！」

心底一片冰寒，哪怕確定了心中所想，卻根本無法接受，內心有什麼狂躁的東西想要毀滅。

「文月！」

「別小看我！我已經做好了殺人與被殺的覺悟，是不是只要擊敗這裡的一個傢伙就可以了！」

緊盯著其中一個戴面具的暗部，目光透漏出殺機，讓對方不自覺警惕握緊了背後刀柄，隨後又意識到眼前的小傢伙只是個連忍者學校都沒畢業的孩子，但傳來的危險感覺又讓他有些放鬆不下。

「三代目大人，拜託了。」

「嗯，我會照看好他們的。」

沒再理會文月的叫囂，莎希一行人直接瞬身消失。

拳頭緊握，看著阻攔在自己身前的暗部忍者以及目光掃視過來的三代目火影，他卻只能忍耐。

「你們看住他們。」

給新出現的兩名暗部下了命令，似乎是有什麼事要去處理，三代目猿飛日斬離開瞭望月家。

機會！

「能不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文月盡量用小孩子特有的稚嫩聲音迷惑著兩人，

「拜託了。」

一陣難言的沉默，帶著面具的兩人對視了一下，想交換下意見，或許是因為文月太小的緣故，兩人都暫時忽視了眼前之人。

氣勢陡然變化，查克拉波動不再隱藏，快速陰狠地偷襲讓兩人根本來不及回頭，身體做出了本能預警反應，只是文月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暗部，大意之下依然被文月快速得手。

「別……別去。」

衣衫被小蘭拉住，文月沒有回頭，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背後的那雙眼睛。

「我會回來的，所以……安心……」

掙開了被抓緊的衣衫，文月的身影就那樣消失在了小蘭眼前……

靈覺擴展，尋找著往日熟悉的查克拉波動，文月的出村並未遇到什麼阻礙，畢竟他還不是在冊忍者，連忍者編號都沒有，又是個眼熟的小孩子，看守大門忍者的警惕心也就沒那麼強。

「喂！給我停下！」

出雲子鐵兩人一陣抓狂，一個還沒畢業的小鬼頭居然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跑出去了！

更可恨，更讓他們抓狂的是居然還追不上他，最後被職能所束縛也只能繼續堅守本職崗位，苦著臉給村子發出了通知。

「以後再碰到這小子，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不過速度還真是快啊，如果不是查克拉波動沒有隱藏，我都以為是別村間諜用的變身術了。」

「唉。」×2。

……

找到了！

追尋半天的文月終於發現了莎希一行人留下的一些踏痕。

這個方向，必須得儘快趕上！

心中焦急萬分，有小宇宙的加持，腳上爆發的查克拉讓他速度飛快，從天空看去，在樹林中或奔跑或飛躍的身影正逐漸拉近遠處的另外幾人。

不知過了多久，擴展搜尋著的靈覺察覺到了熟悉的查克拉，便朝其沖了過去。

「後方有一股查克拉正在快速靠近，看波動應該是剛剛的小子。」

有暗部做出了彙報，莎希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用管他，加快速度！」

幾人速度更快，想甩開身後的影子。

時間漸漸過去，一名暗部朝身後看了看，說道：

「他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便飛躍至他們身後，不發一言，就那樣默默跟隨著不斷前行的一行人。

「哼！小子不賴嘛！」

極速飛掠的身影對居然能跟上他們全速行進的文月有些欣賞，看著身邊表情凝重，鋒銳盡出的少年，從包里勻了些苦無與手裡劍，丟給了對方。

「謝謝！」

莎希的目光掃了過來，看到文月再無以往的懶散，就像換了一個人，對他點了點頭。

「這次我們前往的是土之國境內的荒石山地，雖然傳回的情報說是斷後陣亡，可是……連遺體都沒有又讓我如何相信這一結果。」

「也就是說我們的對手是岩忍了！」

恨不得立刻就到邊境把那混蛋大叔給揪回來，對著他痛罵一番，平時端著精英上忍的架子，驕傲的像個螃蟹，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消失了，想都別想！

數日後，風塵僕僕的幾人越過邊境線趕到了木葉隱秘據點，一路上眾人對文月紛紛感到意外，畢竟這種快速行軍，對體力耐力以及意志都有很高的要求，更何況全速行進的時間如此之久。

據點內已經空無一物，一名守在此處的忍者彙報完情報便瞬身消失，他們也了解了整件事的大概情況。

望月山小隊的任務是查明四尾人柱力出現在火之國邊境的原因，並監視四尾動向，如有特殊情況，必要時，予以攔截擊殺，可不知道為何，卻因為一些不明原因數次暴露了行蹤，遭到了暗處岩忍特殊行動部隊的持續追殺，最終不得不斷尾求生，作為斷後的，正是小隊隊長望月山。

「再往前就是土之國了，感知忍者做好警戒，其他人做好戰鬥準備，文月！你跟緊我！行動！」

略微修整一番，眾人再次上路，平時忍者學校教導的被忽略的知識逐漸發揮出作用，如何潛伏，如何控制行動步伐，與隊友的手勢交流，以及戰鬥時的站位，其他進攻時的戰術配合因為互相不了解而作罷，漸漸地，文月愈發熟練起來，慢慢融入了這個臨時拼湊起來的忍者小隊。

靈覺擴展至極限，眉心識海小宇宙綻放出明亮的光輝，靈覺被增強開始進一步擴展。

「前方有情況！」

文月皺眉提醒著眾人。

一行人腳步停下，一名暗部越眾而出，消失不見，片刻后，再次瞬身出現。

「前方有岩忍12人，目標不明，疑似普通戰術小隊在執行什麼任務，沒有發現岩忍村特殊行動部隊的蹤跡，莎希隊長。」

「試探后看能不能俘虜一個目標，應該是三個臨時合併的普通戰術小隊，精英小隊不會扎堆出現，做好戰鬥準備！」

迅速布置好陷阱的幾人隱藏起來，用餘光若有若無掃視著，沉靜中暗藏殺機。

不一會兒，草叢中露出警惕著的一行人，互相掩護著向前行進，直到臨時陷阱中的起爆符直接讓一人慘嚎起來。

「動手！」

隱藏的眾人殺機凝聚，爆發而出，手裡劍苦無四面八方瞬間而至……

望月家。

「已經可以了，鳴人。」

佐助的話讓小蘭回過神來，放下了手中發涼的茶杯，看著屋內的幾人，一陣恍惚。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小蘭……」

鳴人停下了笨拙的安慰，沮喪式地撓了撓頭，安靜坐了下來。

「現在的你也能理解那種感覺了吧，無法安眠，冰冷而又虛無，這就是現實！」

佐助起身冷然開口，「我們所要面對的現實！」

「明明可以更好地說出來的，唉……」寧次一聲輕嘆，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感懷著相似的情感，卻無法訴之於口，又無法指責佐助的言語，只能暗淡了瞳眸，沉默以對。

「打擾了。」佐助與寧次失禮告退。

「佐助！」

鳴人見他們想要離開，既為之感到憤怒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左右來回看著回禮的小蘭與佐助，抓亂了金黃色的頭髮，不明所以道：

「為什麼，為什麼啊！」

眼睜睜看著佐助他們離開，鳴人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那個……佐助他……嗯……因為……」

「嗯，我都知道。」

小蘭望著他擔憂的湛藍眼睛露出苦澀的笑容，「鳴人，對不起，現在的我就是一個貪婪的逃避者，既奢望著你們陪在身邊，又想著就這麼逃走獨自一人。」

微微躬身施禮，被髮絲遮擋的雙眼滴落著像是星辰閃爍的光芒，映照出難言的悲傷。

「對不起，鳴人。」

……

神情低落的黃髮少年從望月家走出，無意間看到了依靠在門邊，抱臂不知想著什麼的佐助。

「佐助……我……」

鳴人握緊了雙拳，卻又失去了力氣鬆了開來，想說的話帶著迷惘。

「看到她笑，我心裡只有難過痛苦，看到她流淚，我心裡又輕鬆下來，佐助，我們不應該因為悲傷而流淚，因為美好而微笑嗎？」

「她比你想得還要堅強，自己的痛苦再怎麼被人所理解，也沒有自己來得更刻骨銘心！」

佐助注視著黃髮少年，

「變強吧，我們已經走在變強的道路上，再不趕上，你就再也望不見我們的背影了。」

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兒他隱約聽到了背後遠處鳴人的大喊：

「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身形一頓，佐助隨意擺了擺手，頭也沒回，此刻他想起了文月的話語。

唯有變強沒有絲毫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