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頓晚飯
話分兩頭，「老刀」陳到和女警李雯這邊也在通過視頻和王局交流，話題焦點就是一個，這倆人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最先開口的是老刀，「王局，我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倆人有啥問題，但接觸時間太短了，等下我和小雯借著問候新鄰居，去他家裡看看情況。」
「嗯，老刀，小雯，注意安全，再不能否定的情況下，就要把這倆人當作精神病，做好應對危險的準備。」
李雯依舊有些拿不定主意，「王局，您也知道，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可我覺得這兩個人不太符合我們對那場爆炸案疑犯的側寫。雖然不排除他們又偽裝的可能，但動機又是什麼？那個姓周的是因為妄想症被關進去的，姓竇的老頭病因寫的是自閉症導致的自殺傾向。如果病情屬實，那無論哪種病症似乎都不可能有意識的去擰開煤氣罐點火同時還能躲到安全位置，別說精神病了，就連普通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啊。」
「嗯…小雯啊，我也知道這個案子蹊蹺很多，但我們目前還在搜集證據階段，要相信痕鑒組和法醫組的調查能力，同時也要認清你們的任務，就是去打探這倆人的日常狀況。」
「是，局長！」
關了視頻，王局長靠在汽車後座上，他何嘗不知道此案的疑點啊，但是何？記也在給他施加壓力，秘書一天倆電話問什麼時候能抓人，他作為一個市局局長，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也很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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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這回輪到老竇家的門鈴被按響了。
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中午說有機會要來串串門的隔壁「夫妻」。
沒想的這麼快就來了，這才下午五點不到，就看見那對倆人拿著些處理了的食材，站在了自家門口。
老竇一看這架勢，覺得自己對於他們身份的猜測更合理了幾分，這不，都上目標家裡「踩點」來了。
但他合計了一下還是開了門，同時打手勢給剛剛聽到門鈴聲走下樓的周正，那意思是讓他把家裡的書房給鎖上，省的被這倆「雌雄大盜」盯上眼，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老竇頭更想通過顯示家裡「一窮二白」把這倆賊注意力轉到別人家去，反正不來偷自己就行。要知道書房裡那些個古董可是老竇一輩子給人看事兒積攢下來的東西，說是他棺材本、命根子也不足為過。
「竇大爺，還沒吃晚飯呢吧？來小雯，去廚房把咱帶來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待會兒晚飯我跟竇大爺和小周喝兩杯。哎，跟你們說呀，咱家小雯的廚藝可好了！」
」啊...行，那行，周正，你帶著小雯去廚房看看。」
老竇頭和周正都沒想到這倆人突然變的這麼自來熟，要是普通人家有這樣的新鄰居串門沒準還不覺什麼，但之前倆人的一頓猜測，知道「新鄰居」絕對是帶著目的來到，這就讓這頓晚飯變成了場互飆演技的舞台...
「來...開飯了！一條糖醋魚，蒸排骨，水煮肉片，幾個清炒小菜...哦，還有一盤炸花生米在廚房裡呢！」
不多時，小雯就把幾個菜弄好了，端到了餐桌上，飯菜飄香，光是放在那讓人看著就色香味俱全。
剛才等晚飯的時候，老竇和那個叫陳到的男人下了幾盤象棋，互有勝負，讓老竇連連稱過癮，幾盤棋下來，夠解他大半個月的棋癮了。
陳到則是暗暗咋舌，他下棋本事在全市警局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尋常街邊擺棋攤的老大爺都不是他的對手，卻沒想到面前這個「精神病」棋力竟然這麼高深。
下棋只是點到為止的試探，晚餐時段才是二人的套話重點，如果是按照計劃的話...
一聽到開飯了，幾個人很快就聚在了餐廳里，小雯的手藝沒的說，和老竇吃過的一些星級飯店比都不遑多讓，而周正也因最近一直沒怎麼好好吃飯而食慾大開，再加上陳到那邊頻頻勸酒。不一會，三個酒足飯飽的大老爺們就喝大了，互相之間稱兄道弟的，就差爺仨拜把子了。
李雯可沒喝多少，她有著自己的任務，來時二人就制定好了到時候由陳到「犧牲」自己，負責把這倆人灌迷糊，而她則負責旁敲側擊的套話。
該怎麼套話呢？李雯環顧四周，看著這寬敞的餐廳里只坐了四個人，不免顯得有些冷清，順嘴就打探道：「哎呀，竇大爺，您這餐桌這麼大，還有小十隻椅子，是不是家裡親戚朋友不少啊？」
老竇頭人精似的，看著老臉紅紅的像是喝大了，其實老頭酒量好著呢！一聽李雯這話，就猜測這雌的大盜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細，立刻大手一揮，故作豪氣的說道：「那是！老頭子我可是朋友一大堆，都是有能量的人物，跟你們說，北江市誰要是得罪了我，吃不了兜著走！」
通過耳麥，王局這邊也能聽到那邊晚餐上的每一句話，連忙跟身邊警察說道：「快，調查一下園區監控，看看最近有誰來過這個別墅，看看有沒有跟咱們在目標報告里的顯示社會關係人有重合的。既然這老頭子說自己朋友不少，需要優先排除這些所謂的「朋友」也否參與了策劃了精神病院爆炸的事。」
同時王局在耳機里說道：「小雯，打聽打聽他都什麼朋友。」
「啊呀，竇老這麼厲害啊，也是了，能住在這樣別墅肯定背後能量不小，那有機會很能給我們倆也介紹介紹么？」
「呵呵，介紹不了嘍，還幾個老傢伙都駕鶴了，好像還有幾個或者的，我想想啊......」
假裝不勝酒力，老竇頭伏在桌子上，側著腦袋斷斷續續的說道：「想起來了，那個誰來著......對了，以前有個叫趙震的找我幫忙過好幾次，喏！你看我手腕上這道疤，當時就是為了救他留下的...噢，還有個叫歷華的領導，也是有求於我過，給他治病來著...多少年了，這麼多老朋友，好像也就他倆還健在呢吧...」
「趙震？歷華...趙震？好熟悉的名字，不會是，那位老領導吧？」
王局在思考著耳返裡面這兩個名字，當即讓要李雯繼續深入打聽一下。
其實不用李雯去問，老竇頭也有心去「顯擺」一下，好讓這倆大盜知道他家裡有「背景」，別對他家下手。
於是還沒等李雯問，老竇頭就接著慢慢悠悠的說著：「啊，你還小，估計不認識這二位，都算是我們北江市出來的人物，大人物，那趙震趙老爺子官拜zhong將，是個委員會裡的實權三把手，至於歷先生嘛，也是曾經負責過不少大事的人物...」
李雯還好，上一代的領導們她一個小年輕還不太了解，但另一邊的王局徹底傻了眼裡，手裡的礦泉水瓶掉在地上，灑了一鞋...趙震趙老！
這個名字王局無比熟悉，那可是他的老首長！當年還年輕的王局任x團的小連長，那隻部隊所屬的大軍區就是由趙老爺子執掌十餘年之久的！後來王局轉業當了警察，才一步一步爬到局長位置，而當年的老司令，據說早已經退了下來，去南戴河療養院里頤養天年去了。
雖然王局知道，這個老竇沒準就是在胡吹牛呢！但是一想想老竇頭那檔案上的塗黑，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面對一位曾救過自己老首長命的人，這事可就得加倍「小心」的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