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臨餐廳
身為一名合格的死人化妝師，小九的膽子有時候還是很可以的，不是很怕經歷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只是好端端的一個死人說醒就醒了來，實在讓小九有些詫異，極其詫異。
而元武這邊，對自己的身體是很熟悉的，只是一個側臉就能百分百確定那具身體是屬於自己的，擁有了好些年的使用權，不會認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為何少了一隻手？
難道說，是之前的那位護士？
「你？」
小九伸手指了指元武，想說些什麼。
「別驚訝，別緊張，別害怕，先等一等，我需要好好冷靜冷靜，給我一點時間ok。」
他都說了，小九自然是ok的。
元武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捋一捋，而小九這邊是閑不住的，上前圍著轉悠，左看右看也不曾閑著小手，指指點點，摸摸腦袋，試試溫度，聽聽心跳之類的舉動層出不窮。
白布都被小九給扯到一邊去了，最終的目光又鎖定了元武的禁地。
她這樣讓元武實在是沒辦法冷靜，無奈皺眉；「小九九，不準備彈一下了？」
「好提議。」小九同意，並解釋一句；「不要喊錯呃，九九是我小姑。」
用你說啊？！
元武想躲，只是行動不怎麼靈活。
上手也不是太重，小九嘿嘿笑著；「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明明身體都已經壞死，人卻奇迹般的醒了來。」
「身體，壞死？」
「是啊，你看哈。」小九又開始了動手動腳，「看哈，你的這具身體都已經全身壞死，也只有一條軟肋是正常的。用玄幻一些的說法也就是說，你有可能會成為一種新型的植物人。」
「何解？」
「植物人也就是深度昏迷的一種解釋，好似整個人睡著了，永遠都不會醒來。而你這樣新型植物人澤然不同，最多兩天時間，你就會全身腐化，到時候就真的是生不如死。」
「也就是說我這樣的新型植物人，蹦躂不了幾天了？「
「蹦躂？你蹦一個我看。」
「……」
不要總說被人的痛楚好不好，元武深知自身下床都費盡。
「不對。」小九神色一變，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疼嗎？」她的一隻手用力掐著元武左腿。
元武忍著疼沒喊出來，咬牙道；「你覺著呢？」
「嘿嘿。」看他的表情也看得出來，小九接著表示；「疼是好事，疼證明你還有希望。忍著點，我來幫你檢查檢查。」
半小時后。
這短短一會對元武來說是極其漫長的，遭受了小九的各種折磨，嘗試了小九的新手馬殺雞，全身上下都被小九給玷污了一個遍，比尋常意義上的按摩要痛苦百倍千倍。
小九已經是累出了一身汗。
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痛快后舒爽到不能自己，元武自然明白小九這樣是為自己好，剛睜眼就已經有感覺這具身體很僵硬，契合度存在很大的問題。其中的關鍵也是可以想通的，定是這具身體已經涼了兩天。
「那個啥，多謝小九姑娘。」
「客氣啥。」小九表示無所謂，淡淡然道；「現在可以給我說一說了，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感覺你認識我？」
必須認識啊。元武皺眉；「你不記得我了？」
「嗯？」
表情是騙不了人了，元武相信眼前的小九絕對沒有見過自己，只能說；「我也記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眼緣。就感覺跟見過你一樣的，很熟悉很熟悉。」
「你想泡我？」小九算是明白了。
誰，誰啊？元武好像在說一些什麼，門外有個聲音敲門喊；「小九姐，王教授讓我來問你，弄好了嗎？如果已經弄好的話，可以去二樓用餐了，酒菜已經準備好。」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你先走。」
那個聲音離開了，元武看向了小九，「不覺得她說話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了？」
「你品，你細品。」
「等等，我品一會先。」
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元武投降了；「得！我說得了，您就別品了。」
對這家醫院的情況，元武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這就是一家三層高的私人醫院，怎麼可能全部集中二樓，停屍房在二樓，王教授的研究室也在二樓，好大的一個廁所也在二樓，餐廳也在二樓。
是不是總是要親自驗證一下才行，兩人準備動身離開前，元武也有問清楚小九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小九則是說，正常交單來到了這裡，沒想過到這邊會經歷這種事。
開門，小九第一個往外走，元武裹著條白布緊隨其後，只是走路的方式有點彆扭，身體還很僵硬。
這是一條有點長的長廊，燈光顯得有些昏暗，小九總一邊走一邊回憶，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和來之前的貌似有些不同，有種很彆扭的感覺，氛圍也顯得有些壓抑。
「先等等。」叫住了小九，元武回頭看了一眼，心有餘悸。
怎麼了呀？小九也回頭了，同樣傻眼。
身後的路，黑了。
一片漆黑。
「這是？」
元武也不懂，就是感覺渾身冷颼颼的，下決心道；「留給我的路只有一條，向前走別回頭！」
之前的路已經被黑暗吞噬，明顯有問題。
這家醫院，很有問題！
這下小九九不敢走太快了，和元武肩並肩一起走，元武也伸手搭在了小九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兩人的速度不是很快，走啊走，馬上就要到拐角的盡頭，也看到了拐角另外一邊的光明，「看到了嗎？只要我們肩並肩一起走，不怕不回頭，光明就在我們眼前。」元武安慰著小九。
拐角的光明是有的，光明耀眼。
光明過後，眼前一切讓兩人都不敢相信，也聽到了一聲很客氣的招呼；「兩位，想吃點什麼。酒菜都已經為兩位準備好，這邊請。」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挑眼前這位招待話中的毛病。
元武對這位招待是很熟悉的，前兩次都是他，這次也是他。餐廳依然是那個餐廳，第一次來這裡是周良請客，第二次來是帶著手絹來這裡款待手絹，這次是和小九一起來莫名其妙來了這裡。
這裡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還是那些吃飯的客人，也有如今看起來很熟的熟人，最為顯眼的幾位就是不遠隔壁桌的三位客人，王教授帶著兩位護士姐姐。
「怎麼他們也在？」小九小聲嘀咕著。
「不用理他們，也不要和他們對視。」元武還是有著自己的主意的，很顯然，王教授那邊三人完全沒認出自己來，也沒認出小九，這特么很明顯就有問題。
沒認出自己來，倒是勉強可以說健忘。
沒認出小九九很過分了，之前明明有去請小九來這邊用餐。
兩人入了坐，小九使勁往元武這邊靠。
「你怕？」
不怕是假的，小九很直接；「要不，我坐你身上？」
元武猶豫了一下，小九行動了起來。
「這樣，會不會不太雅觀？」瞅著小九一個勁往自己懷裡擠，元武就很無奈。兩人現在的姿勢有些糟糕，元武的畢竟沒穿衣服，只是下身裹了一條白布。
「女娃子，你好重。」
「你說我胖？」小九瞪眼看著元武的眼睛。
此時的元武都已經笑開了花，很高興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