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粘貼新世界

靜，

安靜，

落針可聞般的死寂，以元武為源頭。

發言權都在元武本人，誰也不曉得元武得到了什麼可怕的信息，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輪到這位王教授就變成了這樣。

「這老頭定然是一個嗜殺的老魔頭。」小九如此想著。

手絹和醒木的想法和小九不謀而合，這倆都不是人，都能大概領會一點點主人內心的震驚。

身為『夜書』一門的當代繼承人，元武絕對是有資格成為四寶的主人，四寶也絕對是百分百對主人忠誠。若非不然，手絹不會跟著元武入夢，更不會隨行保護。

醒木也是如此，只是醒木蘇醒的方式很特殊，完全是一個巧合。

「夜深竟無言，細聽我來言，聽說不要錢，要命！」一般人沒聽過的一段開場白，按照說書人的理解也就是定場詩，說完拿起醒木輕輕一拍，示意大家安安靜靜聽說。

元武慢慢閉上了眼睛，緩緩開口；「

十年前。

某醫院傳出一個可怕的傳聞，最有名的主刀醫生王教授還有兩年就要正式退休，這兩天的愉悅也已經全部爆滿。可偏偏即將退休的最會輝煌被王教授一手斷送，做出一個所有人都沒能預料到的決定，封刀！

刀也就是手術刀，到死都不在碰一下手術刀。

王教授封刀，是醫院的損失，是整個醫學界的損失，也是整個新世紀的損失。可毀掉所有希望的同時，誰會想到又有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冒出，植物人蘇醒，王教授功不可沒！

植物人也是可以蘇醒的嗎？

用什麼樣的方法才可以叫醒一個植物人？

誰也不曉得王教授採取了何種手段，有記者聯繫到了被蘇醒的那位患者，根據患者小王、王不通的說法，當時的感覺很奇妙很巧妙，就好像有個人進來幫他推開了一扇門，走出那扇門，便睜開了眼睛。

可誰又知，王教授和那位醫治好的植物人患者王不通是親爺孫。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陰謀，

一個接著一個的患者出現，

小麗，那個被毒殺全家誤以為恩的傻姑娘。

小艷。那個被火燒全家誤以為恩的傻姑娘。」

「當年，我家人被仇人追殺，無一倖免，幸好王教授及時出現。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

「當年，我家突遭回祿，無一倖免，幸好王教授及時出現。你告訴我，這一切也都是假的？」

小麗和小艷，王教授身邊的兩位護士，都發起了質問。

「帶著你們舊世界的記憶，投胎去吧。」元武不想和兩人解釋太多，也不想讓兩人清楚所謂的真相，有時候清楚真相未必是一件好事，隨她們去可能是最好的一種選擇。

手絹開了一條路，小麗和小艷結伴消失。

目前，也只是剩下了王教授一人而已。

沒王教授的記憶之前，元武可能會疑惑小麗和小艷的過往跟拍電影一樣，有了王教授的記憶才讓元武明白，壓根就不是拍電影。這個世界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世界，以前的那個世界被稱為塵封的舊世界，而這個世界是距離那時候已經過去一萬年之久的新世界，新的紀元。

可以說是一種雙生世界，除了沒經歷過舊世界的文明，新世界的文明已經存在了上萬年，只是沒經歷過恐龍時代。新世界的文明和舊世界的文明相差無幾，等同於一個再來一遍的粘貼世界。

元武本人很清楚，沒經歷這些事情之前的世界是那個記憶中有恐怖時代的舊世界文明，而現在所處的世界是新世界，身體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具身體，徹底改頭換面。

這些年葬送在王教授手上的性命很多，用來做實驗的犧牲品更多，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視人命如草芥一般的魔頭。元武不想提王教授所犯下的那些惡行，眼神示意手絹可以收了神通，視線鎖定了王教授。

白色的世界消失不見，之前的1號廳出現，殘肢斷臂遍地。

王教授一瞬間也恢復了清明，很疑惑；「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小子對我做了什麼？」

「你給我閉嘴，老東西！真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這樣的老混蛋，人命在你眼中竟然如此的不值錢。你可曾想過，如果哪一天被你折磨死的那些人是你的親人，你的後代，你作何感想？」

不給這老東西回答的機會，元武繼續逼問；「若是被你折磨的那些人裡面有你孫子，換做你的孫子王不通被你這般折磨，你可曾下得去手。」

「廢話！你當老子啥，折磨我孫子？」

「怎麼，換成你自己家，你就不敢了？」

「小子，你欺人太甚！」

「是嗎？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個老東西心思歹毒。同樣是周家人，你是如何對待周良良的，竟然妄圖讓你孫子霸佔同宗家業，還經常做一些對周家不利的事情，這就是你的罪行！」

「哼！隨便你怎麼說都好，你說的都是對的，又能如何？」

老東西特么完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做派，元武繼續逼問；「你還真是嘴硬！我來問你，小九弄成今天，你個老東西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很早就看出了小九又問題，元武打算把小九的事情也搞清楚。不可能提到周家，提到小九的爺爺周良良，小九本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的，可能只有一種可能，也就是小九本身已經出了問題，或許是失憶，或許是別的可能。

老傢伙所帶來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周家人的一點記憶，這是元武最為頭疼的一點。

「小子，你要知道，這老東西已經成精，自然會選擇性封閉一些記憶，你是沒辦法得知的。好比周家就是老傢伙一種封閉意念，你小子的火候未到，自然是無法得知全部。」

手絹這般說，醒木也有說；「你小子道行太低，和元祖相差十萬八千里。」

「不用費力套我話了，沒用的。已經被你小子逃走了一點訊息，算是你小子的造化。得了，本教授也懶得跟你們廢話，有手絹和醒木這倆老不死的在場，我認栽了。」

「不好！」

手絹大叫一聲不好，醒木忙喊；「小子，趕緊拿起老子去拍他丫的！」

醒木變成了磚頭大小，元武看愣了都。

「龜兒被傻眼，啷個廢物啊！」手絹抱怨著。

王教授那老東西的身影已經是越來越淡，眼瞅著就要消失，元武這一抬眼就已經消失不見。

「廢物，你小子就是個付不起的阿斗。沒聽到老子喊，沒聽到老子讓你抓起老子去拍他丫的，你傻了你！」

「別激動撒，你習慣就好了，這龜兒就是個腦殘。」

……

手絹和醒木一人一句，元武實在不能忍；「喂！我說你倆夠了，別仗著不是人就倚老賣老。」

「小子，放肆！」

「龜兒啷個閉嘴！」

「該閉嘴的是你們倆個才是，都給我閉嘴。小心我一個不爽，回去拿你擦屁股，拿你通馬桶，信不信你倆？」

手絹和馬桶直接慫了，不敢多嘴。

「行了，你們就別吵了。」小九抱住了元武，提出了很重要的一點；「現在，我們要如何收拾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