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西征（3）

盧成玉將趙元佐帶到劉心怡、張文漢、陳聖傑、張志平四個人居住的房間，四人馬上站起身來迎接。

劉文怡、張文漢、陳聖傑、張志平四人是甥、舅關係，陳聖傑是舅舅，劉文怡、張文漢、張志平三人是外甥。

舅舅陳聖傑二十多歲是祖傳的武術練家，劉文怡、張文漢、張志平三個外甥跟著舅舅陳聖傑學習武術。

四人在汴京街頭賣藝被盧成玉發現，盧成玉問陳聖傑：「賣藝糊口的日子苦不苦？能不能維持溫飽！」

陳聖傑見盧成玉一邊人才、相貌堂堂知道他不是等閑之輩，便就不加掩飾道：「小人甥舅四人是關中鄠邑人，小人叫陳聖傑是舅舅；他們三個是小人三個姐姐的孩子，一個叫劉文怡，一個叫張文漢，一個叫張志平；三個外甥年齡一般大，都是18歲；只是生月不盡相同！」

盧成玉見陳聖傑說得啰嗦，瞪直眼睛盯看著他；陳聖傑似乎覺察到，慌忙加快語速道：「鄠邑那地方遭遇了千年不逢的千日大旱，莊稼三年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小人從小習練武藝；便就帶著三個外甥趕來京城賣藝度日！」

陳聖傑說完上面的話定定神道：「相公詢問小人賣藝糊口的日子苦不苦？能不能維持溫飽！」

陳聖傑把手指指三個外甥道：「明給相公說吧，小人這三個外甥是長個頭的年齡飯量那可叫個大；賣藝掙不了多少錢，小人四個的日子是飢一頓飽一頓！」

盧成玉聽陳聖傑講得實在，直言不諱道：「陳兄弟是習武之人，為什麼不帶著三個外甥從軍？」

陳聖傑打躬作揖道：「相公不知因由，小人四人早就有從軍的願望；可找不著門道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盧成玉慷慨激昂道：「下官正想招募幾個親兵，一個月5貫錢；不知陳兄弟和你的三個外甥願不願意去！」

「青天大老爺！觀世音菩薩！」陳聖傑四人全都跪在地上給盧成玉叩頭作揖，陳聖傑道：「官家相公倘若不棄，小人四人願意效犬馬之勞！」

就這樣，陳聖傑四人成為盧成玉的親兵；盧成玉在招募陳聖傑四人之後又在汴京城招募了100多人，親兵數量滿圓800；盧成玉便給自己的部隊取了一個名字「大宋天祿軍」。

天祿又叫辟邪、百解、貔貅，就是後世說的大熊貓；但古代大熊貓被視為神獸，傳說貔貅是龍頭、馬身、麟腳，形似獅子，毛色灰白，會飛。

貔貅兇猛威武，它在天上負責巡視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擾亂天庭。

古時候人們也常用貔貅來作為軍隊的稱呼，傳說貔貅觸犯天條玉皇大帝罰他只以四面八方之財為食；吞萬物而不瀉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

因此貔貅又被視為招財進寶的祥獸了，市面上多有貔貅飾物；達官貴人和黎民百姓大都喜歡佩戴。

盧成玉見劉心怡、張文漢、陳聖傑、張志平四人站起身來迎接，帶著趙元佐徑直走了進去；指指趙元佐道：「這位是新來的正四品壯武將軍草阜辛，從現在起跟你們住在一起；你們四人就做壯武將軍的侍衛！」

陳聖傑見說，慌忙給三個外甥說道：「趕快拜過壯武將軍！」

陳聖傑四人拜過趙元佐，這才發現他左臉頰上刺青一個字「忠」。

陳聖傑甥舅四人也不明白這個忠字是什麼意思，可他們被盧成玉招募到天祿軍后並未刺字，對趙元佐臉頰上的刺青便就有種驚怵感。

趙元佐左臉頰上的刺青全是劉敏所為，劉敏是後世工程院最年輕的院士；手中那把鈦合金手術刀不知救過多少人的性命，給趙元佐臉上「假刺」一個忠字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盧成玉見陳聖傑、劉文怡、張文漢、張志平四人拜過趙元佐，便就鄭重其事道：「壯武草將軍住在你們四人隔壁，一日三餐、行動出走你們四人要嚴格警衛，不得有半點閃失！」

就這樣，趙元佐成了草阜辛，得四個侍衛陳聖傑、劉文怡、張文漢、張志平保護。

盧成玉將800天祥軍整飭一畢，見襄王趙恆、平陽公主淑媛和衛王府的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個侍女以及上百個奴婢、僕人全都站在場地外面觀看，便就解散隊伍向那邊走去。

平陽公主淑媛見駙馬爺向這邊走來，臉上頓時顯露出欣喜的神色，可她還沒問完鳳兒的話；見盧成玉距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便就接著前面的話道：「鳳兒姑娘，你們四個為什麼滿目悲淚！」

平陽公主淑媛在問出這個話之前是這樣詢問鳳兒、銀兒、晴兒、韻兒四人的：「鳳兒、銀兒、晴兒、韻兒四個姑娘，你們不是在衛王府守候著大皇子嗎？怎麼突然跑到天祥軍的軍營裡面來？」

鳳兒四人間平陽公主如此詢問，怯懦不羈地凝視著不知說什麼才好？

平陽公主當然不知道趙元佐就在天祥軍中，而鳳兒、銀兒、晴兒、韻兒四個姑娘是來給他送行的。

趙元佐「瘋」了，平陽公主早就知道，可是她哪裡會想到這是調皮的德崇小弟給大家上的眼藥；他根本就沒有瘋而是健健康康地活著，還要跟駙馬爺趕去北地五洲抗擊李繼遷，而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個姑娘臉上之所以掛淚，還不是因為要跟主子分離舍他不得。

毋庸置疑，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個姑娘是趙元佐的婢女，可也是趙元佐的妻妾；四人早就跟趙元佐同床而寐。

這一次趙元佐要上北地五洲，鳳兒四人鬧著要跟上，但被劉敏和盧成玉阻攔了。

劉敏說你們四人不能跟大皇子一起上邊關，要留在衛王府應付皇上；當今皇上是天底下最多疑的人，你們四人一定要想方設法為大皇子包藏好；萬不得已就說大皇子瘋瘋癲癲獨自一人逃出王府去向不明。

鳳兒、晴兒、銀兒、韻兒見劉敏如此講，才放棄跟趙元佐一起趕往邊關的意念；但四人在趙元佐離開汴梁城時一定得送行，看上他一眼心中也就足矣；因此才跟趙恆他們一起趕來踴路街天祥軍軍營。

「大皇子在什麼地方！晴兒、銀兒、韻兒你們三個好好地認真看！」鳳兒站在校場上看見盧成玉在整飭天祥軍，便就對銀兒、晴兒、韻兒三人小聲喝喊起來：「看清楚了就告訴鳳兒，我們要到跟前去看看主子！」

可是800天祥軍每人左手牽著一匹戰馬，右手執掌著兵器，盔甲戎裝整齊劃一，哪個才是大皇子趙元佐。

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人聚精會神地盯看著威風凜凜的天祥軍陣隊，找不出來趙元佐在什麼地方；平陽公主淑媛卻莫名其妙地詢問起來，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人只能馬虎裝迷糊不予回答。

淑媛公主覺得無趣，卻見盧成玉整飭萬天祥軍向這邊走來；淑媛公主問完最後一句話「鳳兒姑娘，你們四個為什麼滿目悲淚」，盧成玉已經走到跟前。

盧成玉後面跟著5個人，一個是趙元佐，一個是陳聖傑、一個是劉文怡、一個是張文漢，一個是張志平。

趙元佐身著一襲猩紅戰袍，上裹黃金鎖子甲；頭戴金盔，上綴一顆赤纓；腰懸一柄寶劍，肩挎一把弓箭；手執方天畫戟，坐騎是一匹紅馬，炫新的外裝陪襯六尺以上的身高；堂堂一表，凜凜一軀，年紀在十六七歲上下；只是臉上戴著一副青銅色面具，淑媛公主不識他的真面目。

趙元佐在離開汴京城之前想見見自己的親人，尤其是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人，害怕別人認出他來便就戴了一副面首。

盧成玉看見淑媛公主，深深一揖道：「公主前來送行，下官不無榮幸！」

盧成玉說著拽住趙元佐的衣袖將他向前一拉，對淑媛公主道：「公主殿下，此乃正四品壯武將軍草阜辛，是在下從雁門關帶回來的！」

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女早就看出來那是大皇子趙元佐，緊緊跟在他身後哭得唏噓唏噓。

鳳兒、晴兒、銀兒、韻兒四人哭得難分難解，卻見劉敏不知從什麼地方鑽進來橫在四人前面，伸展兩臂將她們跟趙元佐隔開來；沒有言語，只是從鼻子裡面不斷地噴出幾聲「哼」來。

鳳兒、晴兒、銀兒、韻兒看出來她是劉敏，只好止步不進。

鳳兒凝視著劉敏，見她的裝扮又是另一個模式：身著紅色長戰袍，上裹一副黃金鎖子甲，腳蹬軟底珍珠綉頭靴，頭盔是銀白色上面垂掉一隻紅纓穗；箭袖小衣外罩一件杏黃色披風，丹鳳眼，掉梢眉，身段苗條，皮膚細嫩，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憑添幾分誘人風情。眼眸慧黠靈活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卻不失颯爽英姿，溫文高雅的將軍氣色。

鳳兒拽住劉敏悄聲說道：「敏姑娘今日怎麼如此裝扮，這一裝扮活脫脫一個英俊少年將軍啊！」

劉敏莞爾一笑，道：「鳳兒還真有眼裡，能看出本姑娘來！」

劉敏說完這話，盧成玉已經把趙元佐介紹完畢；趙元佐站在淑媛公主面前深深一揖，故意拉著生澀的腔調道：「末將給淑媛公主請安了！」。

淑媛公主見趙元佐給自己請安，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趙恆走到趙元佐跟前故意問了一聲：「將軍名叫草阜辛！」

盧成玉怕趙恆問得多了露出趙元佐的馬腳，跟淑媛公主交談幾句后吩咐大家趕快散去，說天祥軍要趕去萬勝門接受皇上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