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蠱毒發作
「本王是你的夫君,只有本王想走的份,沒有你趕本王走的道理!」不知為何,明明見她妥協了,可他心中卻沒有一絲勝利的快感,尤其是見到她攆自己走時眼底浮現出的雀躍時,他更是氣的要命……
這個女人,不是應該極力的挽留他嗎?
欲擒故縱!
一定是在欲擒故縱!
「楚月卿,你休要用這種方式來博取本王的關注!本王的心裡沒有你!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近乎低吼的聲音帶著些許惱羞成怒,那張英俊的臉散發著凌厲之氣。
相比之下楚月卿倒顯得淡定,她平靜的看著壓在她身前的男人,突然就笑了,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王爺,你可真很有意思……」
一句平常的話秦子珩越聽出了諷刺的韻味,壓低聲音,微微挑眉:「楚月卿,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王爺,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王爺一口一句不會愛我,然後行動上又做著相反的舉動,該詫異的人應該是我吧?」
「你!」
秦子珩臉色黑了下來,迅速起身,動作一氣呵成,毫無留戀,似乎生怕這個女人誤會。
「楚月卿,做你自己該做的,不該管的別管!」
留下這句話后,秦子珩轉過身去,決然離去。
見他終於要走了,楚月卿深呼一口氣。
真是傲慢又自大的男人……
就在楚月卿放下戒備時,突然她瞳孔一漲。
那個還未走出房門的男人竟然赫然倒在了地上!
楚月卿猶豫幾秒,站起身來。
……
秦子珩醒來的時候,床邊守著一位女子,目光漸漸聚焦后,秦子珩才看清她手裡拿著的銀針,以及……自己上半身被紮成塞子的現狀。
秦子珩惱羞成怒:「楚月卿,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唉,王爺要不想活命了可以隨意亂動。」楚月卿看也未看他,自顧自的在他身上施針。
秦子珩回憶起昨晚的場景,他好像還未出門就昏了過去……
昨晚,月圓之夜……
難道是他的蠱毒又發作了!
那他昨晚有沒有趁機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如果真的有做了什麼,那他自己說過的話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秦子珩眉頭皺的死死的。
「是你救了本王?」秦子珩看著楚月卿的臉,神色嚴峻。
「不然王爺以為呢?」
他真以為她願意救他?她不過是不想剛一嫁過來就守活寡,更何況醫者仁心,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說道理,她和秦子珩的仇還沒有那麼深。
回想起半月前在楓林的一幕,秦子珩也算知道了這個女人會幾分醫術,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可以施針抑制他中了十幾年的慢性蠱毒。
看來,她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麼一無是處……
不對,她救了他一定是有所目的的!
「楚月卿!本王問你,本王昏迷后,你有沒有趁機對本王做些什麼敗壞道德的事情!」這個女人心機這麼深,他差點被她表象給騙了。
「……」這男的是有被害妄想症嗎?還是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圍著他轉?他有那麼高貴嗎他!
楚月卿沒搭理他,繼續施針。
見她無視自己的話,秦子珩臉色更不好看了。
「楚月卿,本王問你話呢!」
「王爺若是真這麼精神那就請下床回自己院子吧,也別耽誤我的時間了。」楚月卿明白自己就是救了個白眼狼,但也不氣不鬧,畢竟像他這種難纏又喜怒無常的病人她見多了。
昨晚他初次靠近她時,她就隱約察覺到他體內流動著一股異常的氣流,初步斷定是中了慢性毒,後來他暈倒后,她為他施了針后他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像猛獸一樣的撲向了她,她才更加他是中了蠱毒,還好她隨身帶了防身的強效迷藥,才控制住了他的襲擊。
秦子珩所中的這種毒非常罕見難解,好在這段日子她一直在研發新的毒藥,她研發的那種毒藥剛好與他體內的毒有相剋作用,況且毒性不相上下,醫學中有一種治療方法叫以毒攻毒,若不是昨晚遇見了她,秦子珩就算體力好不死,元氣也會大大受傷。
秦子珩本以為昨晚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到蠱毒影響,但無意間的一瞥,他的目光落在了楚月卿脖子上胳膊處貓抓一樣的血痕傷口上。
那些血跡似乎還沒有完全結痂,明顯是還未來得及處理,這是……他昨晚蠱毒發作時留下的?
可想而知,他猜對了。
秦子珩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救他?
她既然是宮裡那位派來的,看到他昏了過去不正好是害死他的良機嗎?
難道她不是宮裡那位派來的……
這時,楚月卿站起身來,打斷了他的思緒:「王爺中的慢性毒已經暫時被我抑制住了,不過若想徹底根除,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我以前也沒有接觸過這種毒,暫時沒有解藥。」
見她光明正大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自己裸露的上半身,秦子珩眼底劃過一絲危險。
「楚月卿,你這麼不知害臊嗎?」
楚月卿輕輕勾唇,她果然是高估了這個男人的良知。
幽幽道:「王爺昨晚說的話我記住了,王爺請放心,我對王爺同樣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更何況,我對王爺的身材也沒有半點興趣!」
說完,楚月卿見怪不怪的拔著針。
見她如此淡然的神情,秦子珩心頭莫名漫上一絲危機感:「楚月卿,你還看過哪個男人的身體!」
「……」
楚月卿本想對他說她看過的身體不計其數,他秦子珩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位,可話到嘴邊,楚月卿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便換句話說:「王爺多慮了,我自小對醫術感興趣,但將軍府不似尋常百姓人家,女子無才便是德,我也只能偷偷學習,於是,我自小便在雞鴨鵝豬身上施針,看見王爺的肉身便已然見怪不怪了。」
「楚月卿!你竟敢拿本王與那些牲口相比!」聽了楚月卿的話,秦子珩徹底變了臉色,額上青筋暴起。
「王爺昨晚剛犯病,毒還未完全控制,怒則傷身,易致毒反覆發作,王爺可想好了……」楚月卿不緊不慢的收好銀針,慢條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