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責任

「血族，狼族，巫族三種不同的超自然物種，他們的身體里有那麼一些的特殊物質。這些物質讓他們擁有著比人類更強大的東西——也就是魔法。只是經過不知多久的演變，他們的法力都有了些特點，除了一些基礎類的，還有專屬於他們自己的特異功能。比如說我們，血族擁有的就是能控制他人思想的能力，讀取改變他人的記憶甚至思維方式。只要你想，你都可以讓一個學霸變成痴獃，讓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成為絕世專一的好男人。不過也有例外，除了狼族和巫族需要藉助些特殊手段外，喝了吸血鬼血的人類也不行。我們的血里有著能促進細胞加速分裂的作用，還有一種特殊物質，能把人變成……」

「吸血鬼。」冷妍心回答。

「不錯嘛，輪到你搶我的詞了。」言千龘一挑眉，說道。

「同時，我們能在日光下活動也是因為我們自己設計創造的魔法，只是學會的很少。我和其他從二十一世紀或更久遠的吸血鬼都會。我們還能控制自己的思維，在腦中創造一個特殊的靈魂次元空間。就像電腦封存文件一樣，你要收起來什麼就收起來，忘記什麼就刪除。就這麼簡單。」

「那其他兩族呢？」

「狼族崇尚武力和部落，自從月亮沒了，他們所謂的「滿月詛咒」就沒了，所以他們開發了他們身體中的另外一些能力：化形。他們因為身體中有少數狼類的DNA，他們想著也許可以控制自己基因序列的隨時排列和染色體，也就是說，他們可以藉助科學和魔法隨意變化外形。而巫族，他們魔法比血族狼族都更強，而且善於創造。造物主是公平的，給了血族和狼族強大的體魄，就失去了魔法的天賦。巫族幾乎擁有著整個自然的眷顧，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預知未來？」

「聰明，而且他們還很擅長兩面三刀，八面玲瓏。在大戰的時候，巫族的損失是最小的，得到的利益也是最大的。每一步都無比精確。你的記憶里，那個叫沐楷的年輕人。」

「他？」

「他看上去有點蠢，到了巫族，只怕不太好過。」

冷妍心反駁：「胡說，他哪裡笨了？」

「不是他笨，就是你笨。」言千龘說，「你沒看出他喜歡你，而你閨蜜喜歡他？」

冷妍心沉默了。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他們也一直都知道。只是沐楷喜歡你，白西曦認為她配不上沐楷，而你卻不知道她的心意。導致白西曦以為你只是在吊著沐楷。這樣的友誼關係你們居然保持這麼久，真心不可思議！你們徹底打破感情三角形一觸就破的概念。」

「這不關你的事。」

「好好好，不關我事。」言千龘說，「哎，剛才被你一打岔，說到哪了？哦對，吸血鬼繁衍這一塊，其實不算什麼機密，因為繁衍本身就是生物最正常的本能。這項研究還在停滯期，生出來的孩子九成是死胎，大部分都因為父母曾用大量電流和魔法刺激身體以達到短暫的「復活期」，導致嬰兒不健康最後還是死。而且剛生育的吸血鬼身體極為虛弱，在這種情況下，她們的飢餓和天性都會達到一個頂峰，到時只能祈禱為人父母的責任能堅持住吧。」

「那這太不負責任了！」冷妍心說道。

言千龘說：「你覺得什麼是責任？我們都已活了上千年，他們有些活得甚至比我還要老上幾百歲，你知道剛才過去是誰嗎？一對二戰時期的卧底老夫妻，一輩子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可後來還是死了，從那以後，他們從沒笑過。我十歲時曾見過他們：他們對我笑了。而現在我又見到他們，他們笑得更加燦爛美麗。其實我剛才是嚇你的，每個母親寧肯自己死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她們有些進產房時甚至還讓自己的丈夫拿著木棍還撤了避光咒。她們說：一旦她沒克制住，就殺了自己。所以我告訴你，在責任這個問題上，我們比你們更強。」

冷妍心看著言千龘，褐色的眼中隱隱有著紅光。她知道言千龘的確是生氣了，憑著她對心理學的知識，她能確定：言千龘曾經被拋棄過，而且看他對血族母親的描述，拋棄者可能是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