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8教訓

言宅

德爾換上了平常的衣服，看著還是很虛弱，旁邊丟著許多的血袋。

「依舊很餓，是嗎？」言千龘拿著一個酒瓶，「想要這個嗎？」

「這是……那瓶76的？」德爾狐疑地問。

「2976年「灼冰」，我親手釀的。」言千龘徒手摘開木塞，「可惜啊，雖說可使那酒菌持續存活，可有些東西，不是靠魔法，科技或者吸血鬼的血就能保存的，曇花難得，世人皆欲觀之。遠超其他花朵，就是因為它難得，它才更美。外物只能玷污，而不是保存。」

「你怎麼還感慨上了？」德爾接過酒瓶，倒了兩杯，「妍心呢？」

「睡下了，忙了一天該累了。」言千龘說。

「我聽他們說，你一直監控著黛斯利的行蹤，對吧？」

「對，包括她關你的那個棺材也是我間接買給她的。」

「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德爾問，「我陪了你七百年，至於這麼對我嗎？」

「給你個教訓，免得你之後還重色輕事，到時我可不救你這個累贅。」言千龘說。

「哼。」德爾冷哼一聲，喝了酒不再說話。

可沒多久，德爾就感覺全身發癢難耐，可以說痛不欲生，全身開始出現紅色的血洞。

「怎麼了？」言千龘問。

德爾艱難地說：「黛斯利……。她在那些木刺上動了手腳。」

「對哦，是我讓她在木刺上塗了葯。」言千龘一個壞笑。

「你！」德爾氣得摔了酒杯。「你還學一千多年前的招？你當你天山童姥啊你？！」

「我這雖比不上靈鷲宮，你不也得在這住嗎？除了我，還有誰敢留你？這也是教訓，誰讓你在我家任意傷害法庭成員，你太魯莽了知道嗎？」言千龘說完，打了個響指。德爾的癢感小了一些。

「那又怎麼樣？」德爾說，「這法庭上庭三十六人中有二十六人都是你的後代，下庭和執法者和其他勢力明暗釘子你掌控了半數，他們能拿你如何？」

言千龘說：「用一千多年前的話說，我這叫功高蓋主，他們盯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我們畢竟和人類不同，這種血脈聯繫沒有任何東西能砍得斷，說半個血族是你的又何妨？」

「真的？」言千龘瞪了他一眼，「就算半個血國是我的，我與他們相安無事也罷了，那層窗戶紙誰捅破了都是吃虧。若他們真跟我魚死網破，整個血族陷於內亂，得意的是人類和其他勢力。他們忍我也是因為我不惹事，一旦他們急了眼，我殺了他們，一半血族就沒了。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

「……是，對不起，我疏忽了。那現在怎麼辦？」德爾說。

「黛斯利記憶中一直有片陰影我看不透，那個人給了她任意出入血族的護照和免查證明，那顆太陽炸彈也是那個人給的。」

「照我看，就是……」德爾話未說完，門鈴響了。

言千龘揮了下手，面前出現一人高雞蛋模樣的東西。

「這是……那個炸彈？」德爾問。

「是，如果我沒猜錯。」言千龘手一轉，那炸彈掉了個頭，底下是個鳳凰形的圖案。

「灼月之火。」德爾說，「過了七百年，他們果然忍不住了。」

「是啊，我這顆釘子，他們終究是要起出來了。」言千龘嘆了口氣，「我只想建造一個好的世界，卻如此艱難，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創造一個好的新世界了。」

「你是說……」

言千龘看著他，說：「你知道那葯是什麼，自己去藥材室取吧。」說完，便起身離開。

「哎，你還沒說……」

「對了，生日快樂，德爾。」言千龘說。

「生日？」

「今天是你七百三十一歲的生日，你忘了？我轉化你的那天也是今天。別忘了，我知道你的一切，過去，或者現在，甚至包括未來。」

德爾也看著他，說：「你是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