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海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此人都可奪
谷主看向了林千載,眼前一亮,他走到了林千載的面前,盯著他頭上的道冠,咂嘴說道。
「日月就在我的眼前,可惜啊!得不到!」
林千載後退了幾步,做出了迎戰的準備,王牧之一看兩個人上來就要拉開架勢大幹一場,走到二人面前,看著谷主說道。
「您可要想好了!他是我龍骨山的貴客!」
谷主悻悻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轉身坐在位置上笑道。
「我可沒時間窩裡橫,只是見到了日月饞了而已!你小子可真有福氣!」
王牧之覺得話裡有話,他扭頭看了眼林千載,林千載收了架勢,沒有出聲。
「谷主,你先到的常平國其他人呢?」
谷主嘆了口氣,前言說給王牧之聽,後半句明白沖著林千載來的。
「其他人?誰知道啊!目前也只有你的那幫來了而已!一天到晚的在這裡待著,不過那兩百士兵殺的還真的爽,我們沒選上也就罷了,當個看客也能被幹掉!」
「行!那我們先去了!」
王牧之拱手行禮,便拉著林千載一同離開。
林千載扭頭看向這個谷主的時候,後者指了指腦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二人下了山,林千載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王牧之糾結了半天,一拍大腿停下來說道。
「前輩!您要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咱們做掉他算了!」
林千載感覺很詫異,他看著王牧之現在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
「我一個人去就行!這人不能留!」
「哪裡的話!他那營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一起去好了!」
二人折返回去,守營的大鬍子們看到來者,有些詫異,還沒開口,王牧之化為雷電,沖了過去,林千載手握長槍直奔那個特殊的營帳。
青花谷的谷主,剛把女子調教好,還沒上陣,就被林千載一槍洞穿,女子躺在床上,驚恐萬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聲,林千載將谷主挑飛落地,雙手掐訣,一手掠奪他的靈力根源,一手燃起猩紅火焰,直接讓這個谷主道消。
女子躺在床上不敢動彈,林千載做完了事情,從自己寶珠里拿出一條毛巾,遞給了女子說道。
「搽拭完,就走吧!看你的樣子,苦熬苦掖過來的!」
女子穿上衣服,跪在林千載面前,還沒說話,她額頭髮絲飄了一下,下一刻自己來到了一個城池門口,而她的懷裡,有一小包金錠。
林千載出了營帳,定睛一看,王牧之把人全部道消了,驚訝道。
「沒必要全部幹掉吧!」
王牧之用手輕彈寶劍,上面的血污好似塵土飛下,寶劍丟回了劍鞘,王牧之這才說道。
「哼!不瞞您說,這幫傢伙,早就看他們不爽,把殺人當惡習!除了就除了!」
林千載感覺有些好笑,反問道。
「那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在幹嘛?」
王牧之臉一紅,咳嗽兩聲說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別說我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是!道長咱們回去吧!」
二人這才沒了後患回了營。
一個在外面出恭的男人回了營,發現人都不見了,趕緊前往谷主的營帳,他看著地上的一處焦炭,抱著腦袋痛哭流涕,哭累了,他這才開始收拾谷主的東西,發現書桌上有一封信,打開一看上面只有十個字。
「千載有日月,此人都可奪!」
…………
歸國之路,沒了符籙,變得十分緩慢,林千載坐在自己花錢買馬車裡,手不停使喚的顫抖起來。
「怎麼了老大!你這已經很長時間了!」
柳相逢按住林千載的手臂,看著面色暗黃的林千載關懷問道。
「我做了虧心事,被反噬很正常,只要不掛在顛倒山,難受就難受吧!」
林千載搖了搖頭,對柳相逢沒有什麼隱瞞道。
如果現在有人去看林千載的心湖,絕對會被嚇一跳,整個湖水都在沸騰,荷葉枯萎,荷花凋謝,這是他動手道消其他術士的劫難。
這一劫難就持續了一個月之久,林千載終於恢復了正常,他內觀心湖,一切如舊,這才放心睡起他的大頭覺。
一夜過後,第一場雪悄然而至,王牧之抱來了棉被,敲了敲這個韁繩在馬車裡面的門,開口說道。
「道長!下雪了!有棉被沒有!拿去蓋啊!」
林千載睜開眼睛,拍了拍,擠在自己身邊的大兔子說道。
「去接一下!」
「好!啊……剛夢見吃好吃的!」
柳相逢打了個哈欠,爬到了門口,一拉開門,伸手去接,王牧之一看,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
柳相逢兩個耳朵一耷拉,動了動自己的粉鼻子說道。
「幹嘛!沒見過兔子嗎!謝謝啊!走了!」
王牧之伸手抓住兔子的尾巴,疑問道。
「道長!你等下!你怎麼變兔子了!」
「好煩好煩好煩!你拉我尾巴!!!」
柳相逢全身毛髮呲拉豎起,用自己的腿,將王牧之蹬的眼冒金星,林千載這才把柳相逢推進了馬車,跳了下來,將王牧之拉起來道。
「那是我的徒弟!莫要見怪,閉關這麼久,為難你了!」
王牧之搖了搖腦袋,抹了把鼻子上的鮮血,笑著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誤會了誤會了!」
柳相逢從馬車裡探出腦袋來,看著王牧之冷哼說道。
「告訴你,誤會不了!我柳相逢發誓誰再敢抓我尾巴,我就搞死誰!」
林千載伸手捏住柳相逢的臉蛋,柳相逢鼻樑微皺,乖乖跳了下來,對著王牧之,有模有樣地拱手行禮道。
「沒事兒!下次您不要這樣了!」
王牧之看著面前的女子,面紅耳赤,他尷尬地笑了笑,拱手回禮,支支吾吾道。
「不礙事不礙事!有道是展眉消……也不對!我還是回去了!」
王牧之撒腿就跑,柳相逢扭頭看向林千載,後者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道。
「沒想到他也是個二貨!有缺點就是有優點!胖砸兒,幹得不錯!」
柳相逢小嘴成圓,上了馬車,對著林千載行禮說道,
「哦!我明白了!老大您這邊請!我問您個事唄!」
林千載點了點頭上了車,柳相逢將韁繩交給了白芸生,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才對著林千載又說道。
「老大您這動不動就考驗人,到底妥不妥啊!」
林千載揉著柳相逢的臉,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后說道。
「如鄰深淵,如履薄冰!我在璘雲天下,除了你們倆,還能信誰呢?對不對?」
柳相逢眼睛里閃爍光芒,她拍手稱快道。
「哎嘿!那我就是老大特別重要的人啦!,芸生!你聽見沒?」
白芸生低下頭,臉上多了一抹紅暈,拉著韁繩柔聲道。
「聽見了!真好!」
林千載颳了一下柳相逢的鼻子,先是笑了笑,隨後正色道。
「小樣兒!估摸著越靠近唐國,越兇險,一有危險,柳相逢一定要帶著白芸生回到木塊里去!聽見沒有?」
「是老大!」
…………
秋去冬來,百穀躲藏,三路術士聚集在常平國,來到谷主安排的地方,一個大鬍子士兵抖落身上的積雪,快步趕來,跪在其中一個手拿白幡男人面前說道。
「傳道者,谷主道消了!」
白幡男人,聽此惡號,兩眼一抹黑,被身後一藍一黑道袍男人攙扶住,掐著他的人中,這才把氣理順。
「他……他怎會!是誰?是誰敢殺吾二弟!」
「您看!這是信!」
士兵單手行禮,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件,交給了白幡男人。
男人讀完了信件,將白幡搖晃兩下,周圍升起慘霧,一個個灰色人形從地里升起,他指著這些灰色人形說道。
「死去的亡魄啊!凝聚你們的憤怒與痛苦,給吾輩帶路!」
一個個灰色人形,排成了一排,他們列隊完畢后,再次沒入地面,男人手裡的白幡變為了一個羅盤,羅盤的指針上,伸出細小的黑色觸手,指著東方,動也不動。
「道長,這未免有些不妥,您剛出山,倘若又被那九十八發現,恐怕……」
黑色袍子的男人指著那個士兵,讓其滾到後面去,這才貼著手握羅盤的男人詢問說道。
「慌什麼!整個璘雲天下,吾都沒有感受到他的靈力!這個老不死的應該閉關了!你們兩人在隊伍後面保護這些弟兄!其他人和吾走!」
男人驅散慘霧,冷哼一聲繼續趕路,還不忘回頭對著那個提醒自己的護法說道。
黑色袍衣的男人還想說話,那個藍袍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說道。
「不必如此忠心,師兄別忘了,給師弟報仇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原地沒動,身後的術士們快步上前,直到最後一人從他們身邊離開以後,藍袍男人拿下了自己的帽子,整理了一下頭髮,繼續戴上后說道。
「青花谷,藍奪原兩個地方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我擔心百姓會被他們傷害,現在死了一個,另一個憋不住用了禁術,咱們還是想辦法,還是去找龍骨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