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戰前夕
「自己有一天敗了會怎麼樣?」洗劍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這之前他一直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打敗任何一個向自己挑戰的對手,而他也完全做到了。當今天遇到「地獄惡煞」軒轅屠的時候,雖然自己刺出來一劍后軒轅屠並沒有還手而是直接一走了之,但他卻看出對方的強大,真正交手自己絕沒有勝算的把握。自己敗了該幹什麼,一旦落敗,「洗劍山莊」這個名字還有必要存在嗎?自己還有足夠勇氣在接受別人的挑戰嗎?答案是不能的,因為之前不論你有多麼輝煌,只要有人把你打敗,你之前身上所有的光環就都會消失殆盡,風光不在。真要那樣自己還能活著嗎?洗劍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想。
看到洗劍沒有開口,而是一直沉默,「劍痴」開口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你換位思考一下,你是那些曾經被你打敗的那些人,你就知道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還有假如真的有一天我親手洗到你哪把「青虹劍」我一定會洗它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在用那把劍結束我自己的生命!」「劍痴」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堅決,似乎已經下定決心!
洗劍聽了「劍痴」的話一下愣住了,好久他才開口說:「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下執念?剛剛你還讓我換位思考,說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劍痴」並沒有直接回答洗劍而是反問道:「洗莊主何曾放下過心中執念?」「劍痴」說完擦了擦手裡鐵劍的劍鋒感嘆道:「這真的是一把好劍。」
「我想求你一件事。」洗劍面色平靜,望著嫣紅的池水,他的心裡一陣波濤洶湧。
「劍痴」似乎已經知道洗劍想要求自己做什麼冷冷道:「你不用求我,要求就求你自己。」說完把已經擦乾的鐵劍重新插入水中,繼續清洗。
「我!」洗劍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劍痴」的脾氣,一旦說過的話就算九頭牛也拉不回去。
又過了一會洗劍道:「能暫時放下你手裡的劍,陪我到藏劍閣里去看看嗎?」
「不能!」「劍痴」直接拒絕道:「莊主您還是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
「藏劍閣」顧名思義是存放寶劍的地方,裡面存放著洗劍這些年來所打敗的每一個人的劍。洗劍推開門走進「藏劍閣」,望著牆壁上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寶劍,他心裡無限感慨,這裡的每一把劍都有一段精彩紛呈的故事,都是自己用自己的血汗,甚至是性命換來的!看著這些劍洗劍油然升起一種自豪感!可是很快他的心裡就被一種凄涼的感覺所代替,因為他發現這些年過去,自己只顧著比劍,身邊連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
自己太注重名利,完全忽略了其它方面,做為一個名震江湖的大人物,竟然連一個朋友沒有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洗劍想到這些慢慢閉上眼睛,表情是那麼的沒落,人彷彿也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許多。
許久他才慢慢睜開眼睛,也就在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很多,他用凝重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牆壁上密密麻麻掛著的寶劍一眼后,轉身步伐堅定地走出「藏劍閣」。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已經把所有的一卻看淡,什麼威名,什麼天下無雙一卻不過只是過眼雲煙。一想到這些他感覺渾身輕鬆。
三天後,陽光明媚,「洗劍山莊」院子里人頭傳動,人們在天不亮就已經到了這裡來觀看洗劍和神秘人「地獄惡煞」軒轅屠的比斗,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亢奮,因為大家知道,今天這場比試一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必定載入武林史冊。
「莊主,今天外面來看比劍的人比每次的人要多上一倍。」此刻洗劍站在窗前正鎮定望著窗外樹上嘰嘰喳喳叫著的小鳥出神,這時管家推開門走了進來,告訴他今天外面的人有些多。
洗劍不以為然道:「軒轅屠把比武時間定在今天,要是定在十天後人還要多,多的恐怕連咱們「洗劍山莊」都擠不下!」
「為什麼?」管家有些不解。
洗劍淡淡地道:「號稱武林「神劍」之稱的洗劍,與當年叱吒風雲的大魔頭」地獄惡煞「比劍,對習武之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尋的機會,你想誰肯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管家點點頭:「莊主說的對!」
「把我的劍拿來!時間不早了是時候我們該出去了!」洗劍吩咐管家把自己的「青虹劍」拿給自己。
「是!」管家答應著,走過去把洗劍的那把「青虹劍」小心翼翼捧到洗劍面前。洗劍伸手抓起寶劍大踏步向外走去,在走出門的時候丟給管家一句話:「如果今天的對手真的是軒轅屠,萬一我要是我倒下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夫人和公子。還有代我給夫人稍一句話;就說我洗劍對不起她,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帶著她攜手江湖做一對神仙眷侶。」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管家一個人愣愣站在那裡,淚水從他的眼角滾落下來。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一轉眼想到自己跟隨洗劍已經十多年了,管家感到一陣心酸。想管家當年不過是一個江湖碌碌無為的小人物,一次因為路見不平將一名當街調戲婦女的一個惡霸殺死,沒想到的是這個惡霸有一個弟弟是一個練家子,聽聞自己哥哥被殺,便找到了管家,二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最後管家不是不是對手,眼看就要被對方殺死時,洗劍出現將他救下來,從此以後他就一直跟在洗劍身邊,「洗劍山莊」建立后他便做了山莊的管家。回想到這些管家忍不住搖頭嘆息,他在心裡期盼洗劍和以往一樣能贏。
「你怎麼又來了?」劍痴依然坐在洗劍池前洗著手裡那把長劍,洗髓悄悄走過來,雖然他的腳步很輕但是還是被「劍痴」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