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公平

「劍痴」很少主動先開口，這次一開口就說出這樣一番讓人莫不清頭腦傅話來，弄得洗髓有些莫名其妙：「劍痴叔叔您今天怎麼了，為什麼問我這樣一句奇怪的話？」

「劍痴」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前邊在幹什麼？」

洗髓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冷冷道：「還用問，當然是聚集了想看我父親和人比劍的人。」說完看了「劍痴」手裡的劍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劍痴叔叔，這把劍你很快就洗到頭了，馬上就有新的劍，給你送來讓你清洗了。」

「劍痴」點點頭反問道：「那你說一會送來的會是誰的劍？」

洗髓連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當然是來向我父親挑戰那個人的劍。」

洗髓有時也會為有這樣一個從來沒有過敗跡的父親感到驕傲。

「劍痴」搖搖頭道：「今天我恐怕要洗的會是你父親的劍。」

「這絕不可能！」洗髓以為劍痴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劍痴」將手裡的劍全部寖入水中，當劍出水時水面湧起一道浪花，他盯著手裡的劍輕輕嘆了口氣道：「就算是百戰沙場的將軍也會有敗的時候。一個劍客更是如此，莫忘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洗髓看著「劍痴」吃驚地問：「劍痴叔叔，你怎麼知道這次敗的一定會是我父親？」

「劍痴」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因為你父親哪天下過雨在你走後不久也到我這裡來了，我發覺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讓人一見到就望而生畏感覺，缺乏從前的信心，所以沒有戰他就已經敗了。」

「我父親為什麼會這樣？」雖然洗髓不會武功，但是他知道一個人的氣場和情緒可以決定這個人的命運。

「或許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打贏對方。」劍痴說完這句話就不在開口默默開始清洗著手裡那把劍。

洗髓這時候站起身，一聲不響地從劍痴身邊離開。

「洗莊主出來了！」看到洗劍走出來，四周的人們立即開始歡呼。

洗劍則不失禮節地向眾人抱拳回禮。

「大家肅靜。」「小孟嘗」從人群里鑽出來，在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后，讓大家安靜。

等到大家都不在說話，「小孟嘗」這才又開始說道：「接下來讓我們全部耐心等待神秘挑戰者。而這個人究竟是誰，這個答案我想馬上會揭曉。之前我給大家分析這個人有可能是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二十年「地獄惡煞」軒轅屠，究竟是不是他讓我們拭目以待！」

「為什麼不就能是老夫？」「小孟嘗」的話音剛一落，隨著一聲洪亮的聲音，「地獄惡煞」軒轅屠從外面走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位妙齡少女，莫菊。

「地獄惡煞！」看到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年江湖談之色變的大魔頭軒轅屠，雖然事先心裡都有準備，但是看到來的確實是他，大家心裡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做為主人，洗劍一臉平靜走上前一拱手：「洗劍，久仰大名一直無緣相見，幸會幸會！」

「地獄惡煞」軒轅屠擺了擺手開門見山道：「洗莊主，你就不要婆婆媽媽說那些啰里啰嗦沒用的話，我們還是講一下比武的規矩然後進行比試。」

洗劍點點頭：「規矩是這樣的，不論誰敗，敗的一方要用他自己身上的血把劍染紅，然後留下劍走人！」

「地獄惡煞」軒轅屠沒有直接回答洗劍，而是反問：「如果要是你洗莊主敗了呢？」

洗劍微微一笑，一臉平靜地說：「我會和閣下一樣用自己的血把自己的劍染紅。」

「地獄惡煞」軒轅屠搖搖頭：「這不公平。」

沒等洗劍開口，「小孟嘗」在一旁道：「洗莊主這已經是很公平了，十年來每個來比劍的人都欣然接受這個提議，可今天到了你這為什麼就不公平了呢？」

「地獄惡煞」軒轅屠冷笑道：「我說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小孟嘗」還想說話但是被一旁的洗劍制止住，洗劍沖軒轅屠一拱手「那以軒轅先生的意思怎樣才能算做公平？」洗劍知道對方這次來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公平就是你對我已經說出我敗后要接受你的條件。同樣你輸了也要接受我提出的條件，這樣才算做公平。」軒轅屠說完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群：「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在場都是武林中人，他們不論做什麼都是對事不對人，因此不少人表示贊同「地獄惡煞」的觀點。既然你洗劍在別人與你比武前有要求，同樣人家也可以有要求。如果你覺得過分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能不讓人家提。

洗劍不動聲色地站在那，「小孟嘗」在一旁問軒轅屠：「那你說怎麼做才算公平！」

「地獄惡煞」軒轅屠不無得意地道：「洗莊主你看這樣如何，如果我軒轅屠僥倖贏得這場比試，我希望洗莊主把「洗劍山莊」這個牌匾摘下來，從此江湖在無「洗劍山莊」這個名字，之後你洗莊主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師父。如果要是我敗了我把我的左臂砍下來給你不算，還要跪下來磕頭叫你三聲，師父我錯了。」

士可殺不可辱，一個俠客敗了你可以殺了他，但你絕對不能侮辱他。在聽完軒轅屠說完比武的條件后，眾人都面面相覷，最後把目光都聚集到洗劍身上，看他到底是答應還是拒絕！

讓自己向一個臭名卓著的武林大魔頭磕頭叫師傅，那樣還不如殺了自己，可是如果自己不答應軒轅屠這樣的條件，那就算是自己不戰而敗。洗劍在權衡了一下利弊后，最後一咬牙點點頭：「好，就依你說的如果我洗劍敗了，山莊牌匾摘下並向你磕頭拜師！」

「地獄惡煞」軒轅屠聽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這就對了。」一伸手，劍憑空出現在手中，沒人看到他這把劍是從哪裡來的，看著劍身發著綠瑩瑩的光，大家知道這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