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他無言地笑起來，心底隱約開始期待。他對九夭，可是一直都了解的，她漂亮，她絕色，她可以蠱惑眾生，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前提是她能夠蛻變，褪下一身疲倦的偽裝。

他比她自己還了解她。

越凡汐和沐安對視一眼，熟練地收起眼淚，「九夭竟然突破了？可喜可賀啊，晚上想吃什麼？娘親親自下廚給你做。」

她半點兒不問突破了幾階。

沐九夭有點鬱郁。看來娘親還是……以為她只突破了二階吧？

不過沐九夜淡淡開了口：「突破了幾階？打的過我么？」

沐九夭眼神一亮，得意洋洋：「你猜不到吧，我突破了七階。」

沐安和越凡汐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

「九夜，出去，把門關上。」

沐九夭皺眉。沐九夜：「……」靠！他絕對不是親生的。

「爹爹，九夜沒必要出去。」沐九夭開口。

沐安隨意點點頭：「噢，聽你的。那九夜就出去看看院子里有沒有其他人，有就直接做了。」

沐九夭沐九夜：這不還是讓他出去么？

「爹爹，外面沒有其他人。而且……」她說得有些艱難：「我只是，突破了而已……難道，這都不能讓人知道嗎？」那個「直接做了」，實在讓她心底發寒。

沐安不是這樣輕賤人命的人。

沐安不置可否，反倒笑了：「沒有，你若是想要鋒芒畢露，一個月之後的族比，你給我拿下第一名。」

沐九夭：「好。」

沐安忽然眯起狐狸眼：「九夭，你哪來的自信一口答應？我該不該誇你勇氣可嘉？」

沐九夭微有薄怒：「爹爹，你不相信我也罷，但你總該告訴我，刺殺你的人是誰？」饒了半天，她終於還是問。

她對他們終究是愧疚的，但是他從來都刻意冷淡她，到底這麼多年不大親近，她對他除了父女之情，可能愧疚之意到底是要更多些。

越凡汐和沐九夜看著這原本父女情深的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劍拔弩張起來，越凡汐皺起眉，沐九夜面無表情，不說話。

越凡汐自然是不希望他們鬧僵的。她寵沐九夭，但是更愛沐安。

而沐九夜不一樣。他一直都是對沐九夭最壞的，但是也一直都是最愛沐九夭的。在他心裡，這個不大稱職的姐姐，大概是比爹要重要的。他覺得沐安自己對她這麼多年不理不睬，現在不管她對他態度有多惡劣都不過分。

更何況她對他也不錯，一直把他當作好爹爹來仰慕和愛著的。事實上他又哪裡好呢，作為一個爹爹。

沐安看了他一眼，「那刺客不是刺殺我，是刺殺九夜這個小兔崽子。」

沐九夭：「那……」她望向沐九夜。

沐九夜淡淡道：「沒碰到我，被爹截胡了，死了。」

沐九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那個刺客，要殺的不是九夜，是她！而前一世，她雖然被沐安救了，但是因為她拖了後腿，沐安才重傷近廢。這一世，她既然不在，所以一切都改變了原來的軌跡……

「你的靈力，給我看看。」沐安開口。

沐九夭伸手，指尖透明的靈力湧出。

「咦？」她自己先愣了。怎麼會是透明的？她之前……明明是紅色的。

弱水在九重塔里說話：「是九重哥哥做的。」

沐九夭：「是九重？他把我的靈力變成了透明的樣子？」這有什麼必要嗎？不過她知道九重雪做的事都是為了她。「他怎麼樣了？」上次聽他的聲音似乎有點虛弱。

「九重哥哥……」

「我好著呢，你難道還希望我怎樣？」九重雪截住弱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