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狐妖案——笑成菊花
獵戶回家了,走的時候還感恩戴德,不止送給了莫問一隻狐狸,還送了兩隻山雞。
公堂之上一張嘴得罪了一圈人,尤其是李敘白和岳三,到現在還沒好臉色呢。為了以後不被穿小鞋,莫問只能好說歹說求原諒,並為之付出了行動。於是乎,山雞被裹上黃泥做成了叫花雞,再加上爆炒兩個時令果蔬,陳年老酒往桌上一拎,直讓二人的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酒未足飯未飽,但是眾人並不介意,因為莫問的誠意已被看到,所以不管是李敘白還是岳三,乃至呆萌妹和書蟲牧塵,都對莫問的坦率加以讚賞,並對其充滿了好感。
可以說,雖然公堂上鬧了不快,但是私下裡經過賠罪讓這支小隊更加有了凝聚力。
「牧塵,你查看的卷宗可有什麼線索?」
莫問眉頭緊皺,他可不相信這個偽裝成狐妖的傢伙是隨便殺人的,要想抓住這個人,必須要從其出發點才行。
「目前只查閱了三年內的卷宗,這幾家人並無什麼交集。」
也是,一家是商人,一家是地主,還有一家男人早就嗝屁了,說不定墳頭草都幾人深了。
「那就繼續查卷宗吧,三年內的查不出來就查五年內的,五年內的查不出來就查十年內的,我不信這個狐妖是隨意殺人,一定有什麼目的,這個目的除非他當面說,不然只能從卷宗里找。」
牧塵聽后慎重的點了點頭。
見到牧塵有事兒干,岳三有些慌張的說道:「牧塵去查卷宗,我們幹什麼?」
莫問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你還去查狐狸,不過不用去城外查,只需查城裡,最好範圍先鎖定城南。」
得知還是去查狐狸,岳三有些不開心。
這點莫問自然看的出來,於是繼續說道:「這個案子本就是狐妖案,既然是狐妖,不管是不是人都和狐狸有關,查狐狸這件事可是個大事,除了你岳三還有誰能勝任。」
莫問一陣吹捧,果然岳三上套,臉上的不開心頓時無影無蹤,牙呲的像舔二兩蜂蜜。
「那我呢,那我呢!」
連岳三都有了重任,呆萌的薛南念同樣著急起來,她可不希望再待在卷宗堆里了。
「要不你和岳三一起?!」
此時莫問也不知道怎麼安排這個呆萌小丫頭,畢竟自己和李敘白準備查迷魂香之類的東西,有沒有危險還兩說呢,要是帶著小丫頭顯然不太合適。
「我才不和這個大塊頭一起呢!」
好吧,又噘嘴又賣萌,再加上一絲可憐,莫問直接掐斷了讓她和岳三一路的心思。
「好吧,你就跟著我們倆吧。」
說完,莫問有些後悔了。這呆萌妹和面癱臉本來就有小故事,現在把倆人扯到一塊兒去,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可惜話都說出去了,怎麼可能再收回來。
熏香的起源非常久,其早期用途多與供奉神靈、祭祀祖先等活動相關,之後慢慢演變為人們所需。如,《周禮春官》載「掌歲時祓除釁(同熏)浴」。二是古人席地而居,燃香草可以祛除卑濕,逐蟲驅穢,凈化環境空氣。如,《詩豳風七月》載「穹窒熏鼠,塞向墐戶」。三是香氣芬芳,可以怡人心肺。四是上層人士有用蕙草等熏衣染被的喜好,既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又可達到健身潔膚的益處。
要想查迷魂香之類的東西,必不可少的要查熏香,因為這是不能不查的,畢竟誰知道香料店有沒有那種使人昏迷的熏香。
熏香雖然百樣好,可是看到標明的價格后,莫問也是搖頭不已。這價格別說百姓了,就是稍有餘錢的人都用不起。特別是那一小塊檀香,標明的價格居然上達千兩白銀。
「麻蛋,城中恐怕就屬這家最有錢了吧?!」
莫問低吟一語,正讓他旁邊二人聽的真切。只見捕頭李低沉說道:「我警告你,這些巨賈可不是什麼善茬,背後可都是有靠山的,你可別有什麼小心思,否則招來殺身之禍。」
「安啦,安啦……不是我的東西送我都不要,還有你的表情能不能自然點,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齷蹉。」
留下臉色微紅的李敘白,莫問笑著走向掌柜。
「掌柜生意興隆啊。」
見人見鬼三分笑總歸是沒毛病的,就比如面前的掌柜,雖然不認識莫問,但還是直接讓小廝上了茶。
「小兄弟前來可是買香料的?相中哪樣告訴我,我給你打八折。」
熱情,太熱情了,掌柜的一番話搞的莫問都想買幾斤,可惜……兜里沒錢啊!
「咳咳……多謝掌柜的慷慨,這位李捕頭想必掌柜的認識不知掌柜的聽沒聽說他最近接了個大案子?!」
笑容慢慢僵硬,得知莫問不是買香料的,掌柜臉上的熱情明顯減少幾分。
「可是狐妖殺人案?」
「不錯,掌柜的是香料中的領頭人,見過的香料數不勝數,不知掌柜可知道那種香料能讓人昏迷?」
本來掌柜聽到莫問前半句的吹捧還心情大好,可是聽到後半句臉上明擺著不快。
「小兄弟說話要當心啊!從古至今香料皆以怡神悅心養生祛病安神開竅所受人追捧,至於你說的蒙蔽心神的那不是香料,也無需在香料店找。如果小兄弟買香料本掌柜歡迎至極,如果是挑事情,那別怪本掌柜不客氣。」
掌柜的說完就準備招呼人哄走這批惡客,只不過厚臉皮的莫問臉上盛開著菊花嚷道:「哎呦……掌柜的誤會啦!您老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們只是打聽些消息,如果您老不開心,小的在這先以茶代酒給你賠個不是,您看可否原諒小的那無心之言?!」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莫問這臉笑的像朵盛開的菊花,再加上嘴巴又甜,掌柜那無名火氣頓時消失大半。
這一幕落在李敘白眼裡,直讓李敘白暗自佩服。當了這些年捕快,啥樣的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臉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