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狐妖案——風月俏佳娘

做生意的都是人精，掌柜這傢伙絕對是人精中的人精，莫問軟磨硬泡，愣是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接下來該怎麼辦？」

初次碰到這種疑神疑鬼的案子，特別是連兇手長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李敘白表示腦袋裡全是漿糊。

「去哪？當然是會會江湖中人了。你做捕頭那麼多年，這些江湖中人你應該知道在哪裡找吧？」

聽到莫問詢問，李敘白扭頭看了一眼南念，臉上充滿了尷尬，但是二人緊盯著他，他又不得不說。

「江湖中人多聚集的地方有兩處，一處是酒肆一處是……青樓。」

當著女孩子的面說青樓的事兒怪不得李敘白會滿是尷尬，就算是莫問自己說，恐怕也不會比李敘白好多少。

「酒肆我能理解，可是青樓……你確定江湖中的大俠會去這種地方？」

想到金老爺子筆下的各路大俠，要麼爭江湖地位，要麼行俠仗義，對於留戀青樓的事，莫問有些難以接受。

「大俠？真要是大俠會被朝廷追封，給足了肯定與地位，你認為手腳不幹凈的能夠稱為俠？」

終於可以教訓莫問，這讓一直憋屈的李敘白心情暢快淋漓。這表情，這動作，就差一個尾巴的陪襯了，要是有尾巴直接能舉霞飛升。

「嗯……也是啊，像什麼採花大盜這類的不就饞人身子嘛，再說江湖這麼大，有兩個老鼠屎也很正常。」

這次李敘白無語了，把人比成畜生已經夠狠了，你可倒好，把人比成老鼠屎，連畜生都不如……人家是招你惹你了，貌似連你這貨都身份不明呢，這麼比真的好嗎？

「耶？你怎麼不說話？」

瞅著莫問天真的眼神，李敘白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並且打定主意不到萬不得已不和這傢伙說話，不然啥時候被氣死都不知道。

「哎～等等我，就算是去青樓也別走那麼快啊……」

聽著身後的聲音和路兩旁古怪的眼神，李敘白都有些想找地縫鑽進去了。就連一旁的南念都臉頰緋紅不敢看人。

萬花樓，多麼庸俗的名字，莫問暗自嘀咕，不過嘀咕歸嘀咕，又不得不承認這名字起的很好，因為一看名字就能讓人聯想到鶯歌燕舞的皮肉場所。

進去萬花樓，莫問這才明白為什麼路上有人看自己一行人的目光是那麼的揶揄了。萬花樓是青樓，搞的是皮肉生意，所以白天基本上是休息時間，晚上才叫一個火爆。當然白天也可以來，畢竟白日宣yin這種事很刺激，很多人都喜歡這麼做，所以被人送古怪的目光很正常。

「呦～三位……大爺裡邊請。」

電視機出現的鏡頭出現在自己身上，莫問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不過還是在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個青樓老主。

至於老鴇看到南念愣神一下，莫問不難猜出是識破了南念女兒身。偏偏老鴇裝作不知道，這讓莫問暗自豎起大拇指稱讚老鴇會做人。

還別說，青樓真是個好去處，樓閣雕欄佳人俏麗，薄衣輕紗胭香四溢，讓人一看就精蟲上腦，更別提還有幾個主動貼過來的，那熱情勁兒，直讓人忘掉初衷。

「嘶……」

腰間軟肉刺痛骨髓，莫問回頭一看，正瞅見薛南念那憤恨的表情，以及李敘白那不屑的眼神，陡然之間才明白過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事兒。

「咳咳……諸位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推開身邊女子后，莫問拿出李敘白腰間的身份令牌對著一群女子說道：「晚上，晚上我們再探討人生真諦，白天就算了，白天要和鴇母聊些事兒。」

見得是公事，一群女子頓時沒了興趣，不過離開的時候還是沖著莫問擠眉弄眼，真是好一番瘋燒。

旁觀人離開，眾人找一酒桌落座。現在這裡人不多，就算有幾個也喝的醉醺醺的，根本不會注意到眾人的談話。

「鴇母，您是風月場所的老手，上至達官貴人，下到江湖俠客，想要到此處尋歡作樂沒有能夠越過您的。想必鴇母也知道最近阮家上下滅門案，說是狐妖所為我等不敢苟同，而經過一些蛛絲馬跡我們也證實了，這宗案子以及之前的狐妖案並非狐妖所謂，而是兇手假借狐妖行兇，想要把此案做成懸案。」

得知是人為而不是狐妖，鴇母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叫道：「老娘雖然不是什麼善人，可也不是惡人，做如此惡事真是該死！小郎君你說吧，有什麼是鴇母猛幫上忙的直說便是。」

好一個風月俏佳娘，雖不行走江湖，卻比一般行走江湖者還要懂得大義。

心中佩服的同時，莫問當即起身，深深的對著鴇母行了個大禮！

「多謝鴇母大義！此番我等前來是因為在阮家發現有迷魂香之類的東西，所以想要查一查城中俠客，不知鴇母可曾發現哪些俠客行為與往常不同，或者哪些俠客有迷魂香之類的東西。」

鴇母思索了一陣，低聲說道：「這些跑江湖的都是居無定所之人，今天在此明天可能就去了別處，所以……查這些江湖人根本沒法查。不過你查迷魂香之類的東西就好查多了，因為我就有迷魂香，這些東西是從葛老那裡買來的。」

說到這裡，鴇母臉上露出糾結神色。莫問知道這是觸碰了別人隱秘，說出來對自身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鴇母左右為難我感同身受，只是……」

見到鴇母擺手，莫問及時停下了要說的話。只聽鴇母開口道：「這葛老是個高人，而且來歷無人得知，不僅身手了得，製作的迷魂香還品質上佳。只不過葛老人比較古怪，你們去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得到了這個所謂的葛老地址后，莫問三人便出了萬花樓。李敘白是個沉不住氣的捕頭，聽聞葛老身手不凡，又會製作迷魂香，恨不得馬上飛過去。

而莫問對他的焦急不理不睬，只是抬頭看了看太陽說句餓了，然後……李敘白一臉委屈，因為岳三沒有跟著，所以結賬由他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