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氣焰
「奴婢……奴婢也是聽人說的。」照畫訕訕道。
「哦。」沈萱看頭髮束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平日最喜歡去的小塌旁邊坐下,照畫則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她正拿著話本在榻上津津有味的看呢,突然肚子一響,她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肚子:「皇上今日還回來用膳嗎?」
「奴婢不知道。」照畫乖巧的搖了搖頭:「但是現在清影姐姐已經派人去問皇上了,想來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得到回復了。」
「好。」
但沈萱那裡是會乖乖等著玄離帝過來吃飯的人。
「那個照畫,你先給本宮拿些蜜餞過來,本宮先填填肚子。」沈萱繼續埋頭在書里,看也不看照畫一眼。
但畢竟照畫伺候沈萱也伺候久了,自然懂得她的性格,早在沈萱起床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御膳房去準備了。
此刻沈萱剛說完要吃東西,御膳房的人就把吃的送過來了,當然送的也只是一些蜜餞果點之類的東西。
只是現在玄離帝還沒有過來,按理說沈萱是一定要等著玄離帝來了才能開始動膳的,她雖然是有些餓了,但畢竟規矩不能破嘛。
沈萱這一等就等了小半個時辰:「皇上怎麼還沒來啊?派去打聽消息的人還沒有回應嗎?」
「娘娘,奴婢方才又派人去催過了,說是皇上現在很暴躁,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御書房,高公公那邊又探不出口風,這才一直遲遲沒有回信。」
「原是這樣。」
沈萱此刻東西已經吃這些糕點什麼的基本都已經吃飽了,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倒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算了,本宮去看看皇上吧,估計皇上現在也沒吃什麼東西。」沈萱站起身拍了拍手:「還有吃的嗎?給本宮收拾一點。」
倒不是沈萱趕著上去找玄離帝,只是人要是不吃飯,那不就連生氣都沒有力氣生了嗎?
說來也是巧,她剛出門小福子就派人過來了,說是皇上現在在氣頭上,希望皇后能去勸勸皇上。
沈萱毅然擔下了這個重要的任務:「行,那你可知皇上為何生氣?」
她本來是打算到了再問發生了什麼事的,既然現在給她碰上了,那現在問問好也行。
那人有些為難的看著沈萱:「娘娘有所不知,今日朝堂之上曹大人公然指著大理寺丞卿,說他辦事不力,又指桑罵槐說是蘇卿大人管教無方,還暗罵皇上唯親任用。」
沈萱搖頭:「膽子是真的大。」
先不說他說的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光是當眾辱罵大臣這一件就足夠他受的了。
「所以皇上現在氣著呢,又不好直接革了曹大人的職,放著他又看他不爽。」
沈萱有些不相信,玄離帝的心眼就那麼一點點大,就算現在吃了虧,到時候背地裡肯定還會想辦法還回去的,而且還是加倍的還回去,怎麼可能會一個人在御書房裡生悶氣?
他可是最能裝的大尾巴狼,表面上看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行吧,本宮知道了,帶路吧。」
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估計這會兒玄離帝在御書房裡也沒怎麼生氣了,就是拉不下面子罷了。
沈萱其實不是很想去御書房的,畢竟那條大蛇在她心裡還是有餘威的,不過還好玄離帝在御書房後面給她另外開了一扇門,她平時進出都是走的這扇門,所以走習慣了倒也還好。
等她到了御書房,玄離帝正悠閑的拿著一本奏摺看呢,哪裡有半分生氣的樣子?反倒是閒情逸緻極了。
「皇上倒是好興緻啊。」
沈萱就知道玄離帝肯定不簡單,所以進來的時候也沒有讓她們跟著一起進來。
「也還好。」玄離帝收了手裡的奏摺:「你怎麼來了?」
沈萱把食籠放到玄離帝面前的桌子上:「臣妾若是再不來,誰給皇上這個台階下呢?」
玄離帝倒也不覺得尷尬:「那曹榮,也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也不知是怎麼養成的這個性子的,皇帝都敢隨便頂撞。
「皇上說的是,但是時間不早了,不如先把午膳用了吧。」
沈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自己布膳,平日里清影她們把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她自己動手。
「嗯。」玄離帝拿起筷子,菜還是熱的,沈萱特地吩咐御膳房加熱過的。
「你怎麼不吃?」玄離帝吃了幾口發現沈萱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沈萱搖搖頭:「臣妾不餓,不想吃。」
「哦。」
玄離帝也沒有再問下去,估計她已經用過其他的吃食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沈萱這麼看著玄離帝心裡總是有點毛毛的。
「看什麼?」
「覺得皇上好看,便多看幾眼。」沈萱毫不避諱的說道:「皇上怎的還害羞起來了?」
「日子久了,你話也越發多了。」
玄離帝隨便用了幾口就把碗放下了:「朕吃飽了。」
如今他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沈萱一定要他等她吃完了再吃了,這般被人盯著的感覺著實不怎麼好。
「這麼快?」
沈萱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桌上的菜,都沒怎麼動過:「難不成是今天的菜不和胃口?」
「那倒也沒有。」玄離帝看了一眼沈萱:「只是朕早上被氣飽了,現在還沒消。」
「裝吧你。」
沈萱撇嘴。
菜她可以布,但收拾絕對不可能讓她來收拾,於是這個任務最後還是落到了小福子的頭上。
「你打算怎麼對付曹榮?」
按照玄離帝睚眥必報的個性,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曹榮。
「他這些年在天朝好事也做,壞事也做,你說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吧?他有時候賑災還挺勤快,但你要說他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呢,那又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萱點頭,玄離帝能把他留下來定然對他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沈萱倒也不擔心什麼其他的東西,只是單純的想知道玄離帝打算怎麼做。
「曹家在天朝的根基也有些年頭了,朕自然不能放任他的囂張氣焰,但他也不能死,因為朕留著他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