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刮骨剔肉
穆良兩步走到她的面前,幾乎貼著她的身體,帶著一臉絕望,「如果我的心,還是會像初戀一樣跳動的話,你會怎麼樣?」
許言莜的心劇烈一震,不明所以的望著穆良。
穆良問她,「如果是,會怎麼樣?告訴我,許言莜!」
許言莜笑了一下,看著她,帶著兩分仁慈,「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往後的人生會異常難過的。」
「是嗎?」他笑中帶著凄冷。
「是,確定!」她鄭重的點頭。
「即使會異常難過,我的心還是會一無既往的為你跳動。」他盯著他她看,似在承諾,又似再賭氣,到有點讓她摸不著頭腦,她忍不住多嘴問一句,「你這是怎麼了?瘋魔了嗎?」
他突然雙手扣住她的臂膀,「你有沒有想過我?言莜?!」
「我不是那種會想別人的女人男人的那種女人……」她的花還么說完,肩膀就一疼,她對疼的忍耐已足夠強,還是覺得自己的骨頭快被穆良給捏碎,穆良死扣住她的肩膀,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死死的瞪著她,「跟你分開后的我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想要將你從我的人生中剔除,用了很多辦法,無異於刮骨,可你這個可怕的女人已經浸透我的骨頭,融入我的血液,除非我死掉,絕對不會從我身體里拔出。」
許言莜睜大眼睛眨巴一下,一臉無辜。
穆良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鬆開了手。
許言莜笑了笑道,「啊,不知道是這是真話還是假話,只是即使看見你以後會因為我而過的很不好,我也並不會變的開心,畢竟七年的時間太久……」足以然她可以如此平淡的面對他,她呼出一口氣,力圖讓自己顯得平靜,「您,回去吧。」
穆良卻突然伸手一把拽住許言莜,往懷裡一帶,伸手摟過來。
她一個踉蹌,直接撞到了穆良懷裡,她腦子一片空白。
七年前溫如暖床,七年後,已然陌生,不是這懷抱變了,而是外面早已溫暖如春,這懷抱多餘而做作。
穆良的手撫摸著許言莜的臉,她沒有掙扎,面對如此深情凝視著她的眼睛的眼睛,她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穆良說,「是,這就是我的心魔,七年前如此讓我魔障,七年後一如往昔,所以,我原本是要抑制住心裡想要忘卻你的慾望,只是這個慾望在再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變得灰飛煙滅,所以……從今天起,你的一切,我都要將它恢復到原點,你與我之間被斬斷的情緣,我也會將它續接起來。」
如果許言莜才十八歲,她或許會相信穆良的話,經歷了坐牢,分手,找工作被羞辱,她已經看透人之本性,自私而虛偽,就如同他面前這個七年前可以拋下他,一走了之的男人。
她一把推開了他,淡笑一聲,「先生,請您回去先查一下你的戶口本的配偶欄,好嗎?」
「戶口欄上的名字隨時都可以換掉!」穆良道。
「換!」許言莜終於忍不住怒火,諷刺的笑起來,「穆良,七年的時間裡,你除了學會無恥還有什麼?」
「學會了如何對付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他面色沉鬱,眼帶狠厲,「因為無法得到期待的答案,所以我退縮過,不過我們的分手的原因是你而不是我,我對你所犯下的錯都是因為無法確定你的心意而動搖,所以,我這次回來糾正錯誤的,這一次,無論是你想要逃開我,甩掉我,我也絕對不會不會放你走,即使下地獄,我也絕對會拖著你!言莜啊,我對你,再也不會放手,盡情的掙扎吧,看著你越是如此,或許,我覺得報復你七年來對我的做的這些,會有一絲滿足。」
她的腦袋有些大,她本不是聰明的人,被他給繞暈了,明明是他拋棄她在前,她決定遺忘他在後,如今,怎麼到成了她是滿身罪孽的罪人,蒼天呀,大地了,她許言莜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最少的臉皮還是要兩分,誰告訴她到底錯在那兒?
「是!我是瘋了,把我弄的瘋掉的你,到底有什麼魅力?我正在期待著。」他放開她,伸手理了一下她的圍巾,裹緊她的大衣,揮手道,「回去吧,我會再來找你的。」
他轉身過去,大步往前,留給許言莜依舊是孤傲而倨傲的背影。
許言莜站在街頭,久久沒法回神,她扯了扯嘴角,真想給自己一巴掌,看看到底是不是再做夢,她到了此時此刻也不明白,悠悠的看著長長的街道問,「天,這到底,是要世界末日了嗎?他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是穆良本人嗎?只是長得像的人,難道不是從瘋人院里跑出來的精神病人?穆良是精神病?!也就是說給一個精神病纏上……md!」
她轉身一腳踹樹上,樹沒動,她疼的要死。
抱著撞疼的腳坐在了路邊,悠悠的自言自語,「我許言莜是落魄了,可是,我是垃圾回收站嗎?王八蛋的,把你的心隨意的玩弄踐踏過後又發現這顆心實在好的很,或者比其它的心好,又想著撿起來疼,我他娘的就那麼沒用,非要等著你這種人回收使用啊……看什麼看,沒看見過女人發神經嗎?」
人被她一嚇,幾下便走開,她眼睛有些酸,眼眶裡帶著幾分濕潤,她抱著腳道,「怎麼就那麼疼……」
沒人能回話,只有一陣一陣的冷風吹。
電話響起來,她抽泣了一聲,抬起衣袖擦了眼睛,從包里翻出了手機,看著電話號碼,遲疑一下,最後還是劃開了手機,接了起來,「咳咳,喂,師兄,你找我什麼事?……」
文知祥靠在窗檯,「言莜啊,我想你還是該知道這件事才好。」
「什麼事兒?」
「穆良他……」
「我知道了。」許言莜道,「已經見過面了。」
「什麼?!」
「比起這個,師兄,你難道不該去幫我卻解決一下那位安總監的事情嗎?您覺得那樣的人,花花公子,富二代,心氣高,嘴巴賤,腦子裡裝的全是稻草,我是寧願他一輩子在外花天酒地,當他挂名總監就好,他一個外行,來公司瞎指手畫腳,我們還怎麼工作,你不知道策劃部現在叫什麼嗎?打雜部,是個連後勤部都不如的地方……喂,喂……」
許言莜一看,電話已結束通話。許言莜氣惱不已,正要回撥出去,另外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吸一口氣,接了起來。
「言莜啊,松子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