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真正的考驗

「所以，你願意嗎？」黃青桔看著他呆呆傻傻的模樣笑了起來，第一次笑的如此暢快。

風瑾昭的眼神里迸發出強烈的神采來，重重點頭，「我願意。」在同意的這一刻，他心裡已經下了決定。

如果她真的沒了，那他也不獨活了。

活了這麼多年的風瑾昭，只有斷斷續續的記憶傳承，跟黃青桔青梅竹馬長大。

從不太懂事，總是欺負她，到後來把她當做是妹妹一般的照顧。

到了最後，他開始一點點把黃青桔放在了心裡，直到再也無法忘記。

後來，從黃牛阻止他們在一起，他起了一點逆反心，到現在真正的愛上了黃青桔，那經過了十幾年。

風瑾昭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喜歡黃青桔，只以為是兩個人青梅竹馬，習慣了彼此罷了。

後來黃青桔身邊出現了蘇星辰，他才明白自己對於黃青桔，並不是師兄關愛師妹，而是男人愛上了女人。

可是黃牛早就看出來了，從一開始就告誡他們不可以在一起。

不止是因為黃青桔的身體不好，更是因為他們一個是人類，一個是妖類。

黃青桔第一次這樣對著他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甚至沸騰了起來。

哪怕在鳳火里涅槃都不曾有過的沸騰。

風瑾昭看著她，滿臉笑容，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夢中想要的這麼一天。

黃牛和尹杉相視一眼，兩個妖交換了一個眼神，齊齊無奈嘆息，但眼底是一種溢出來的滿意。

「你要抱抱你的女朋友嗎？當著所有的親人師父面前，有了見證。」

黃青桔的話讓風瑾昭笑起來，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這麼傻，這麼叫她也忍不住跟著傻笑起來。

在她還沒開口揶揄他的時候，風瑾昭撲上去一把抱住她，緊緊的抱住，恨不得兩個人從此再也不會分開。

「我猜到你會這麼選擇，但沒想到你想跟瑾昭在一起，還要讓我們見證，我該說是你這孩子的倔強還是任性？又或者是你無聲的抗議？」

尹杉的話讓黃青桔撲在風瑾昭的懷裡默默笑著，卻不說話。

黃牛輕咳一聲，「既然你做出了選擇，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我們還在這裡，你們兩給我自覺一點。」

不管怎麼說，哪怕變得年輕了，可黃牛依然還是威嚴的。

風瑾昭輕輕拍了拍黃青桔的背脊，提醒她可以鬆開手了。

黃青桔還悶在他的胸前一直不停的笑，直到笑夠了才漸漸鬆開他。

黃牛都快要掛不住表情了，終於看見黃青桔轉過頭，有些正經，卻又更俏皮的歪頭看他，「師父，我是不是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就算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必須管好虛妄山！」黃牛比平時更嚴厲的說完，又露出淺淺淡淡的笑意，來回掃視著黃青桔和風瑾昭，輕聲詢問：「在一起比命還重要嗎？虛妄山就是人界潛在的王，你不打算考慮考慮？」

「師父，就算我沒看出宋家是在考驗我，我也不會選擇他們，我也不會選擇用其他人類或者妖類的命換來我的命。我不想要這樣不擇手段的親人，更不敢要。我知道，我還有很多缺點，身體也不好，我其實並不適合管理虛妄山。我從來沒想過要權利。從小到大，你說虛妄山意味著什麼，要我牢記。」

黃青桔說到這裡，淡淡笑起來，「我記住了，都記住了。所以，我想，我更適合做個普通人，讓您和衫爺爺繼續管理虛妄山。」

「對了。衫爺爺，你們這個樣子，是不是說明，師父的傷勢已經徹底好了？」黃青桔還沒等到黃牛回答，雙眼放光的看向了尹杉。

尹杉輕笑起來，瞅了眼身邊沒有吭聲的黃牛，他的眼底帶著滿意和無可奈何，等待黃青桔那眼底的光變得不確定起來，他終於開了口，「你猜的沒錯。你師父的身體沒有問題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只希望師父身體無礙，宋家可以本本分分做事。」說到這裡，黃青桔情緒低落下來，看了宋霧幾眼，輕聲詢問，「你真的是我媽媽嗎？」

宋霧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是你的親生媽媽。也不認識你的媽媽。我只是山主要求來配合考驗你的宋霧。我的身份是真的，什麼都是真的，只除了是你媽媽這一條。宋家從來都牢記家訓，不用命換命，請您放心。」

黃青桔的眼眶有一些紅，帶著遺憾和感動，微微搖頭，「可惜，你真是個好媽媽。我以為我真的找到了我的親人。」

宋霧忍不住也紅了眼眶，看著她帶著憐愛，也透著一點遺憾，「你是個好女孩，如果你願意，我希望我能有這個榮幸成為您的乾媽。但是我恐怕不配。」

「這麼些天，你對我是真的喜歡嗎？像是媽媽喜歡女兒，疼愛女兒那樣？」黃青桔的眼裡全是渴求，「我們長得這麼像，又是為什麼呢？」

「不過是巧合罷了。我也希望能多一個你這樣的女兒。太遺憾了，但很開心這一段時間，你喜歡我們，喜歡宋家。」

「在我心裡，你們都不是這種人，不會用血淋淋的人命去堆實驗成果，我信你們！」黃青桔看著他們笑了起來，眼底滿滿的笑意。

黃牛看著這樣的黃青桔，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又看了眼宋霧，面對著黃青桔是真情實意，眼底也流露出笑意。

尹杉看著她們眼底滿滿的憐惜，又有欣賞和開懷，不斷來回掃視著她們。

「那含玉姐姐知道我不是她的妹妹嗎？」黃青桔在這個宋家最喜歡的就是宋含玉，她沒有想到這個並不是她的姐姐，這點真的很遺憾。

「含玉並不知道。銘岳也不知道。這是宋家的事，沒有把他牽扯進來。也算是我替虛妄山考驗你的時候，順便替我自己考驗一下老公吧。」

「你這孩子，向來任性妄為。」宋志誠無奈的笑著搖搖頭，「不過，也感謝虛妄山信任我們宋家，將這件事交給了我們。謝謝您。」

說著話，宋志誠真誠的走到黃牛面前，朝他鞠躬，等黃牛隨意擺擺手，才直起身體，「謝謝。」

「這件事，宋家做的很好。虛妄山才應該感謝你們。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兩個孩子，我們就帶回家了。」

「好，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