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房子的內幕(上)
()頓時,中年男人也不笑了,憤怒地說道:「小娃娃不要亂說話,這間房子還是我爺爺傳給我的,一直住的好好的,哪裡來的什麼鬼啊怪的。」
陸旬聽不下去了,問道:「這間房子我看最多建了不到六年,怎麼是你爺爺傳下來的呢?」到了這個時候中年男人都不老實,從一開就胡言亂語、漫天要價,還呵斥我的人?!這間房子最多五十兩。
中年男人心裡虛的很,一張臉刻意扳了下來說道:「我看你們是成心來找茬的?我不做你們的生意了!」一邊氣沖沖走,一邊在嘴裡神神叨叨說些••••真小氣••••鄉下人••••倒霉之類的話,說的還不知道有多大聲一樣,特意加大音量。
眼看房子買不成了,白豈對陸旬問道:「師父怎麼辦房子買不成了。」
陸旬轉而說道:「買不成,還有仁義在,等一下看我的。」
「••••」這是什麼答案,難道還有后招?
陸旬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只見陸旬對著快消失不見地中年男人喊道:「兄台!耽擱了你這麼久,不如一起去酒用飯!」
還請人吃飯?這就是后招?白豈更加疑惑了。
中年男人聽到陸旬邀請他到酒吃飯,立馬抱著佔便宜的心態,走到陸旬面前,其實中年男人離開以後就後悔了,要找到下一家買家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又不好回去。
「這樣就對了嘛,年輕人做事衝動難免了點,不過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房子的事情好商量。」中年男人自認為打圓場,還想上前哥倆好的搭上陸旬的肩膀。
不過還沒等中年男人的手落下來,陸旬就迅速把一團白光塞入中年男人的眉心,呆愣了一會後,之後中年男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人首先說道:「走我帶你們去衙門簽房契。」說完就真的直挺挺地向衙門的方向走去。
白豈崇拜地看著陸旬的背影,心想:師父我一定跟你好好學習!實在不行我端茶遞水、洗衣做飯外帶看家護院!你在我心目中的大神!是我心中的孫行者!
雖然很崇拜,但是白豈還是不露聲色地陸旬後面,不能表現地太狗腿,會被師父笑的。
一路上中年漢子老老實實地沒有說半句混帳話,走到衙門口,中年漢子喊來一個年輕的衙役,還主動交了20文銅錢的手續費。
來到府衙內,衙役到後院喊來師爺,師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白面書生,只見師爺慢吞吞地走過來,拿起紙和筆問道:「叫什麼名字、哪裡的人、要辦什麼事情。」
中年漢子立馬點頭哈腰首先地回道:「我們是來置辦房產的,我叫田幫,是奉越城馬峨縣人,我身後這位兄弟叫--?」田幫這才意識到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且一直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
不等田幫做人情,陸旬就道:「姓陸,名旬,旬步登天的旬,朝陽山來安鎮人。」
師父原來你也有大從化的一面,有著著這麼一個親民的名字!白豈在心裡吐槽。
師爺坐在書桌後面又問:「是哪裡的房產,誰是買家,誰是賣家,打算多少銀子出售。」
田幫又搶過來說道:「我是賣家,是城北柳家巷三十九號,打算五十兩出售。」
聽到是城北柳家巷三十九號,師爺的眼皮子抬了抬,看了眼陸旬,轉而又低下頭去寫字了,怪不得五十兩,原來是那間鬧鬼的房子,白貼都不一定有人要。
師爺寫好房契以後,叫衙役拿來硃砂說道:「會寫字就寫上自己的名字,按好手印,不會寫字就只要按手印就可以了。」
辦好手續,付了田幫五十兩,陸旬兩師徒就拿著房契和鑰匙和田幫在衙門口分開了。
「師父,那個田幫怎麼了?」看到田幫走遠后,白豈迫不及待的問起來,雖然知道是師父施了法,但是白豈還想知道是施了什麼法。
「我只是改變是他的記憶而已,讓他以為我們是他母親那邊沒見過面的遠房親戚而已。」陸旬笑著回道。
「連親戚也坑?」頓時覺得這個人真是見錢眼開,連親戚也坑也不怕出事。
太陽還下山,除去一頓飯的時間,買房的事總共花了大概三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是下午三,四點。
老乞丐要日落以後才會出門,去乞丐窩的話,人太雜了,還是和師父先去看房子有什麼問題,晚上再去找老乞丐好了:「師父,我爺爺要晚上才會出來,我們還是先去看房子晚上再去看我爺爺好了。」
陸旬說道:「既然這樣,我正好也想去看看那間房子有什麼古怪。」
走了一天白豈的腳早就酸軟了發抖了,本來就是小孩子的身體,下午的時候跟上陸旬的腳步已經很勉強了,頓時有些猶豫地說道:「師父可不可以走慢點。」
陸旬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他的徒弟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是他這個做師父的忽略了。上午的時候他抱著小孩那麼久,現在想來肯定沒控制好力度,腰上不知道青了沒有。
修真者都是很難擁有子嗣的,平時山上的小孩子除了少,個個都被父母藏著掖著當個寶一樣。他又不常在山上,像大師兄的家的孩子除了在滿月的時候見過,平時都是在自家院子里蹦躂的,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這六百年過去了,任他記性再好,也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師父背你過去。」小孩太讓人疼,受了委屈也不說。
「不用了師父,我自己走就好了。」從小到大白豈除了嬰兒時期,就沒讓人背過,抱過。孤兒院里加上院長才六個人,可光小孩就十幾個。
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摔倒了,最多哭一哭,就自己爬起來了,大了,摔倒了,自己會爬起來在拍拍衣服上的灰,不讓守門的老大爺看到。
守門的老大爺年紀大了,連牙齒都開始掉了,後來老大爺的家人把他接走了,有能力了,白豈就到孤兒院里打聽老大爺家在哪裡,白豈只模糊地記得老大爺住在F市,再後來白豈四處打聽也打聽不到什麼了。
所以,白豈才對想給這一世對他好老乞丐養老送終,上一世沒有送老大爺上路是白豈一直以來的遺憾。
「倔什麼倔,徒弟就該聽師父的,師父是拿你當自家人才背的你。」陸旬皺著眉頭說道。
「可我都快十歲了」這個年紀已經不小了。
「十歲算什麼,我都六百多歲了。」你師公都三千多歲了。
白豈不由驚訝地張大嘴巴,這麼年輕,原來師父也是「小青年」,我以為你都幾千歲了!
陸旬以為白豈是驚訝他年紀這麼大,還是一副青年的相貌,於是說道:「到了練氣化神境界,修鍊出元嬰,就會永葆青春。」
白豈顯然被驚嚇到了,原來您還是修真界「十佳修真界修真才俊」,練氣化神境界?白豈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似乎跟了個不得了的師父。
等到白豈回過神來,陸旬已經蹲下身子,在等著他了,白豈又不好說你起來,再說就矯情了。
感覺小孩在背上了以後,陸旬拖住小孩屁股,起身走向城北,其實這也陸旬第一次背人,覺得屁股上肉多就拖住了屁股。
被師父背起來的時候,白豈感覺到自己被拖住屁股,小孩子當然沒什麼,可白豈是披著幼童皮的二十八歲gay。
怎麼感覺都像是被人摸屁股一樣,臉上有些放不開,下次可以叫師父抱住自己好了,被拖屁股怪丟人的。鼻尖是師父衣服上的清香,淡淡地,枕著寬闊的肩胛,漸漸地來了睡意,最後睡了過去。
聽到耳邊綿長的呼吸聲,陸旬知道小孩在他背上睡了過去,也盡量挑平一點的路走,不然小孩被顛簸到。街上的路人也都見怪不怪地各自走自己的,家裡大人背小孩子上街的滿大街都是。
等走到房子門口的時候,雖然不忍心叫醒小孩,但是他還要去看看屋子裡面是個什麼東西,把小孩帶進去只會更危險,把小孩從背上轉而抱到懷裡,拍拍小孩的屁股喊道:「白豈,我們到家了,要起來了,白豈••••」
白豈還在被拍第三下屁股的時候,隱約聽到師父在叫他,說到家了,被拍了好多下屁股好多下屁股才反映過來,也不再睡了,睜開迷濛的雙眼喊道:「師父,到了嗎?」
小孩迷濛地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這才發現小孩的眼睛原來是一雙貓眼,睫毛也蠻長蠻翹的,五官還些許看的出來以後是個漂亮的孩子,可這枯黃像雜草的頭髮,臉上還帶著蠟黃,四肢蒼白無力還帶著青,臟器也不健康。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變成這樣,世上芸芸眾生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可看到小孩陸旬偏偏動了惻隱之心。
把小孩輕手輕腳地放到地上,陸旬笑道:「都到家裡了還不知道。」
離開溫暖的懷抱白豈有些不舍,站穩來說:「這麼快就到了。」
「當然快了,你都在路上睡了一覺了,在這站好,我給你畫個陣法,我不回來千萬不要離開這塊地,我去房子裡面看看。」白豈忍笑看著像西遊記里孫悟空給唐僧畫的「圈」?實在是它長得太像個「圈」,我叫不出它英勇的名字:陣法。
「師父,這陣法怎麼像城門口,張二郎煎的大餅一樣。」城門口是有個張二郎是賣煎餅的,當初白豈還在想怎麼乾脆不叫武大郎,張二郎家可沒有潘金蓮只有賢惠的宋小哥,去年就抱上大胖小子了。
陸旬聽到這話,再看看地上可不就像一個大餅一樣嘛,也笑了起來:「好了,天色不早了,別它像個餅,它保護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我看看就回來,最多兩個時辰。」
等到陸旬進去,白豈才醒悟過來兩個時辰不就是四個小時嘛!!!
陸旬說完就走到房子門前,掏出鑰匙打開房子的門,「嘎」——門開了,陸旬運轉靈力,凝成一束火焰在手指上,有了光亮,屋子裡的布局清晰可見。
中間是客廳,客廳正中間掛的是求子娘娘像,房子左邊是一個過道,裡面有四間房間,右邊是廚房,客廳前面放著二排桌椅。
顯而易見屋子裡面還留著原房主新買的傢具,沒有一樣是舊的。
陸旬走到供奉著求子娘娘畫像前的供桌邊,客廳里的桌子和椅子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還雕刻著仙鶴戲水的圖案,明顯是花了大價錢的。
陸旬伸出空閑的右手,抹了抹供桌上面,粘起來翻轉手指看到指杜一片雪白。陸旬熟事無睹地放下手指做到坐到末排最後一個位子,一時之間房間里靜悄悄地。
「師父你怎麼還不出來,都晚上了。」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旬皺了皺眉,掐滅手指上的火焰,「啪」地一聲一團更大的火焰漂浮在屋內。
在看到白豈一蹦一跳地跑過來時,陸旬呵斥道:「你到現在還敢跑出來。」
白豈毫不在意地說道:「師父,外面好無聊,我肚子好餓。」說罷還舔了舔上唇。
陸旬沒有辦法地說道:「既然你來就來了。」
「師父,我是真的好餓才跑進來的,吃完飯我們去接老乞丐好不好?」白豈詢問道。
「嗯。」
「我就知道師父好!」白豈興奮地想拉起陸旬的手臂。
陸旬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到房子左邊的過道,轉頭對白豈說道:「我去看看卧室有什麼問題。」也不等白豈回話,就先走開了。
陸旬走到房子左邊的過道口,在左面的牆壁上敲打了幾下,之後直接在敲過的牆壁敲下口子。
白豈聽到動靜,跑過來,看到陸旬在牆上敲了個洞,趕快過來急急忙忙喊道:「不要啊!師父!不能敲!」
陸旬的手穿過牆壁,一塊雪白的晶石,不應該是仙石被陸旬拿了出來,正跑過來的白豈也保持焦急的模樣消失不見了,陸旬明白這一切都是假的,所謂的「白豈」只不過是根據他進門時想法而殘留的影像,在「白豈」消失之後不久,整個房屋開始搖搖欲墜,牆壁轟然倒塌屋內的傢具在電光石火間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