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芥子空間
()陸旬當著玉娘的面拿出鎖魂幡,再把玉娘從印章中放出來。
轉而對玉娘說道:「你現在先到這面旗裡面溫養片刻,我找齊材料就給你造一具身體。」說完抬起手讓玉娘看清鎖魂幡,一面十寸寬,十五寸長的黑色暗紋旗幟。
此時的玉娘早已披頭散髮,全身蒼白到透明,虛弱無力周身隱約有些模糊。
玉娘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說馬上就好的嗎?」
陸旬從容回道:「總要容我把乾坤袋裡的東西翻出來,這面旗還是我師父傳給我的至寶,我豈會拿它作兒戲?」
玉娘聽到那面旗是陸旬的師父給的,暗自想來陸旬身上一定有很多法寶,等以後她有了身體再尋個機會殺掉陸旬,把他打的魂飛魄散,再把那些法寶搶過來。
說到底玉娘還是沒有真心想認主的意思,想故技重實打算一雪前恥。
「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主人了,你還怕我害你不成?」陸旬轉而又問道。
玉娘想著以後的快活日子,竟連陸旬的催促也絲毫沒有不耐煩,蒼白接近透明的臉上難掩興奮地說道:「有勞道長了,玉娘這就進去。」
陸旬運用法訣架起鎖魂幡,把玉娘吸到吸到鎖魂幡內。陸旬說要到乾坤袋裡去找材料,確實沒有騙玉娘,只不過是鎖魂幡只能吸取魂體,而不能困住,陸旬自乾坤袋裡又拿出六面小旗紅白藍黃赤紫逐一顏色不同,比之鎖魂幡還要小上幾寸。
陸旬手中的五面旗名叫錦添旗,意義為錦上添花是陸旬的師父藍洱海特意根據鎖魂幡為陸旬煉製的。
陸旬繼續用同樣的手法架起六面錦添旗,使其圍繞著鎖魂幡旋轉,六面錦添旗上各自捲縮著一個圖案:風、雨、火、土、水、雷電、各自模擬著一個場景,從六面包抄,再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塊中等晶石,往裡面輸送靈力,準備好了以後,陸旬才重新開始祭起鎖魂幡。陸旬卻不打算直接把玉娘送入六道,而是傳送到地府,如果直接把玉娘送入六道,陸旬就沾染上業力了,玉娘身上的業力足以讓她一到地府就被鬼差當成是惡鬼,送去投胎。
玉娘被吸進鎖魂幡后感覺到她來到了一處陰暗的世界,周圍全是空蕩蕩的虛無,從來到這個地方開始玉娘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心裡一片焦慮,不過確實她的身體在這裡確實得到了凝實,只盼望著陸旬能快點把她的身體做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地玉娘感受到四周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隨即在不知不覺中身體里的靈力也在流失,一下子慌了起來。
像是經歷一場自然演變,四周也不再是虛無的黑暗而是悄悄地掀起了變化,開始變幻出天空和各種景物。
天空從風和日麗到突然瀝瀝地下起雨連帶颳起狂風,天空越來越暗時不時劈個閃雷。
「轟隆隆」一道閃電從天空直朝著玉娘劈下,玉娘躲閃不及被雷電劈中摔到地面,「啊!」玉娘慘叫出聲,忍著疼痛看到身體的下半部位開始變的虛無,玉娘再也不管不顧地大喊起來:「你這妖人!你如此對我!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陸旬在外面聽到玉娘的叫喊也不予理會,只是專心致志祭起鎖魂幡。
玉娘倉惶地從地面上爬起來,卻感覺從背後傳來一股吸力把她拉扯到一邊,奮力逃脫后慌慌忙忙使出大部分靈力想擊破出口。
靈力剛運轉到出口就消失不見了,玉娘睜大眼睛看著安然無損的出口發出憤怒的咆哮:「妖人!你不得好死!」
「轟」一道閃雷劈下玉娘倉惶躲過,「轟」緊接著又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玉娘躲閃不及被雷電劈中,頓時被打的動彈不得,霎時間一股熟悉的吸力把她從地面吸中,玉娘想逃但是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吸入一個陌生的地方。
玉娘本以為她必死無疑,卻抬眼間來到了一處一座橋邊,旁邊全是一模一樣的橋,橋上稀稀落落地站著許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橋的盡頭都有著一個面貌各有不同的婆子在給過橋的人送湯水,在喝完湯水以後,婆子身邊的人會把這些人帶到幾個水池邊。
玉娘看到這些人一個個地跳下去,恍然大悟想到:原來這裡是鬼界!在仙界的時候也有聽到關於鬼界的傳聞,玉娘卻沒有想到她會來到這裡。
玉娘想到的已經太晚了,牛頭馬面已經注意到她並且朝她走來了。
牛頭:「這惡鬼怎麼跑出來了?」
牛頭:「要是讓閻羅王知道••••」
馬面:「別說話了,還不上去捉住她,待會跑了可交不了差。」
玉娘一轉過身來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有著牛頭人身,和另一個有著馬面人身的人正往她這邊趕來,不是牛頭馬面是誰?玉娘並不躲閃只是以為牛頭馬面是從此處經過,此刻的玉娘早已忘了自己是魂體的事情,依然站在橋邊想著怎麼從鬼界離開,離開以後一定要怎麼讓陸旬不得好死。
牛頭馬面見玉娘躲也不躲,捉住時機湊上前一把把玉娘抓住。
玉娘心想這是怎回事,急忙開口問道:「兩位大人,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牛頭面無表情地說:「抓的就是你。」
玉娘焦急說道:「可是我不是鬼魂啊。」
馬面對牛頭說:「不要說廢話了,這個女鬼身上業力那麼重,生前肯定做了不少惡事,把她壓到畜生道投胎,幸好抓到了要是讓閻羅王知道曾經跑掉一個惡鬼,那後果可是我們承擔不起的。」
玉娘張牙舞爪地想從牛頭馬面手下逃脫,馬面不耐煩地拿拘魂鎖住玉娘,和牛頭健步如飛地走到畜生道。
馬面不顧玉娘的掙扎把她推入畜生道,喊住牛頭:「這次你嘴巴嚴點,不要一喝酒就什麼都說出來。」
牛頭笑著應道:「那不是幾百年事了,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揭我的底。」
「你看你說出我不扒了你的皮。」回去就把你那幾罈子酒倒了。
牛頭拉住馬面說:「還有活要干,快點做完回家休息。」
「嗯哼。」
牛頭拉過馬面,按原路回到了原先蹲守的地方。
坐在院子的涼亭里,感覺到戒子空間已經由仙器降到了靈器,陸旬不由在心裡說聲可惜,留著玉娘雖然說擁有仙器,但是一個像玉娘那樣的器靈,給我一百把仙器我也要不起啊。
解決掉玉娘后,陸旬離開芥子空間被直接傳送到房子門口。
看到老老實實在陣法里呆著的白豈,算了算時間剛剛好兩個時辰,陸旬加快腳步走到白豈身邊,白豈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陸旬就在不遠處,高興地從陣法里跳出來,終於能離開那個「圈」了:「師父你終於回來了!」被「圈養」的日子太苦逼,我都內牛滿面了!當然白豈也就敢在心裡說說。
陸旬看到白豈這麼高興,打趣白豈說:「在外面玩的開不開心。」
「•••••」開心、開心的我都內牛滿面了,師父你居然調戲我!
陸旬見白豈不說話也不再繼續逗弄他了,從衣襟里拿出另一塊白玉遞給白豈說道:「看看喜不喜歡。」白豈結果陸旬手裡的玉佩,發現玉佩上面居然雕刻著一隻玩耍的麒麟,白豈就算再不識貨也摸的出來塊好玉。
好奇問道:「師父,哪來的呀?」
「搶來的。」
白豈看著陸旬面不改色地說完后,覺得強盜果然是一門有要求的職業,連師父這樣心狠手辣的高手都要去四個小時來回,才搶到一塊玉佩?果然要務必成為高高手。
白豈注意到月亮已經掛起來了,老乞丐都到街面上兩個多小時。
說道:「師父我們去找我爺爺。」
陸旬點了點頭說道:「到街面上順便在買把刀。」
白豈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師父要去殺某某人,不好直接毀屍滅跡所以去買把刀?:「師父你買刀幹嗎啊?」
「給你用的,待會記得在玉佩上滴血驗主。」
「•••」
白豈忍不住又問道;「師父,那塊玉佩有什麼用啊?」
陸旬看到小孩歪著頭看他,兩隻眼睛溜溜的,越看小孩越喜歡,伸出手掐了把白豈的臉:「是一個芥子空間。」
什麼?傳說中芥子空間?!白豈被震撼了,連臉上的手都自動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