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成相識
()回頭卻說那姑娘,名為林星疏,年方十九歲。自幼被父母送入雪山廣寒門下習藝,那時她還是稚童,而現在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林星疏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她的曾祖父是本朝開國皇帝太祖皇帝起兵奪天下時的一名中級軍官。本朝立國之初,論功行賞,她的曾祖父被封在外地,成為一個世襲的千戶。林星疏的祖父因為是庶子,不能享受世襲的殊榮,於是隻身來到京城博取功名,不過一直做著不咸不淡、半大不小的官,好在獨子林皓天資聰穎、才華橫溢,祖父便將全部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放到他身上。這個林皓也就是林星疏的父親,不負眾望,進士及第后就擔任禮部員外郎,後來也一路官運亨通。不過林星疏的祖父沒有享到兒子的幾年福,就患重病撒手人寰了。林星疏離家時,她的父親任著禮部尚書,兩年後原任宰相因病辭官還鄉,林皓便被擢升為宰相,林府也搬了位置。林星疏這麼些年來,除了偶有隨著師父去過雪山附近的幾個縣城,從未回過京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遷到哪兒去了。林星疏一進京,正在問路,忽然感到頭上一陣疾風。她順著疾風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錦衣男子施展輕功似乎在追什麼人。林星疏一時好奇居然有人的輕功如此之好,於是也尾隨上去。只見錦衣男子繞過大街轉入一條小巷,突然又從更前面的一條小巷子不急不忙的走出來,到一個戴斗笠的男子面前,突然暗暗伸出腳來,斗笠男子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同時一邊將斗笠往下拉,不設防就被錦衣男子絆了一跤。錦衣男立刻扶住他,連連道歉,斗笠男似乎有急事,並沒多做計較,匆匆便走了。這是一般人看見的場景,但是林星疏看到的卻遠不止如此。在錦衣男扶住斗笠男的那一霎那,同時也以極快的手法將斗笠男懷中的一隻藍田玉摸了出來,藏進了自己的懷中。林星疏從雪山上學了一身武藝下來,俠女風範,自然是要仗義相助的,於是便有了下面那段小巷的對打。林星疏下山後首戰便慘敗,這讓她很是不快。她心裡將那錦衣男剁了七塊八塊,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宰相府。抬頭看著大門上鐫刻著「宰相府」幾個滾金大字的牌匾,進入了另外一番思緒。十四年來,師父雲起時嚴格管教,甚至不允許爹娘和她相見。而家中雖然年年送銀子到山上,但卻一封書信沒見著,不知爹娘還記得她嗎?本來定好明年才是下山之期,但是如今她提前回來,不知爹娘作何反應?她一路急行,想趕在上元節和親人團聚,可是到了自己家門口不知為何卻又遲遲不敢進去。林星疏看看自己的衣裝,一身白素,不討好,況且又在剛剛的交戰中被那人的掌風弄破幾許。此刻回家一來太晚,二來說不定娘會擔心自己怎麼弄得這麼狼狽。思前想後,決定先找家客棧住下,然後準備些禮物,明日再來。林星疏在距離宰相府不遠處尋得一家客棧,沐浴后換上一身水藍色裙衫來到夜市。此刻真像詞中所寫: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林星疏在山上哪見得這許多好東西,總歸是小姑娘心性,一時跑到這個攤子一時又跑到那個攤子,買了一堆好吃好玩的,不多久嘴上叼著一支糖葫蘆。畢竟在馬背上顛簸了兩日,逛了一兩個時辰后,林星疏也有些累,於是準備回到客棧休息,只是爹娘的禮物還沒有選好。這夜市上貨物雖說是琳琅滿目的,可是都無甚特別之處,還是明早找個正經的老字號商鋪再擇好了,給爹娘可不能買俗物。正思及俗物,突然卻有一樣絕對超凡的東西落入了林星疏的眼裡,這也是一天之中,林星疏第二次看見此物。不錯,恰恰就是剛剛那隻上古藍田玉。眼及之處正好看到先前交手的錦衣少年將這玉交給另一位身著紅衣裳的姑娘。林星疏不假思索,馬上足尖一點,微展輕功就落到兩人身處的曉日橋,一個掌風劈下。蕭御風摟著粉衣姑娘的肩旋即一轉,讓林星疏劈了個空。林星疏又試過幾次,終是被蕭御風連連閃開,但他卻只是躲避,並不還手,連累紅衣姑娘在蕭御風的懷裡嬌喘微微。蕭御風躲避的同時,不忘憐香惜玉,對那姑娘道:「崔小姐,請恕在下無禮,無辜連累小姐。」林星疏本來就打不過,而且對方還在對戰的過程中,能分神,完全將她不放在眼裡。林星疏氣急敗壞,指著蕭御風大罵:「你這小賊,先是光天化日行竊,接著半夜三更調戲良家婦女!無恥至極!」「放肆!」說話的不是蕭御風,卻是嬌滴滴的崔小姐,她從蕭御風懷裡跳下站定,平定氣息,捏著高姿態教訓道:「何處刁蠻村姑,竟敢辱罵將軍府蕭四少?」林星疏明明是幫她說話,沒想到卻反被教訓,心裡沒有準備,漲紅了臉,怒道:「騙人!將軍府已經淪落到要公然行竊了?!」眼尾又掃到倚在橋邊的穆文峰,林星疏一個激靈,突然想到這夥人肯定是有計劃的盜竊團伙。林星疏怒不可遏,狠狠道:「我明白了,你們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崔小姐從小是被眾人如珠似寶寵大的,今天第一次碰見有人罵她是蛇是鼠,嬌縱慣了的千金小姐當然是忍不下這口氣,上前就要給林星疏一個掌摑。當然林星疏絕不可能被普通的女子傷到,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閃躲,蕭御風一個箭步便拉開崔小姐,並擋到了林星疏前面。林星疏沒料到對方會護著自己,一時有些發怔。此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穆文豐眼見事情鬧大了,只得出場解圍。只見他先向崔小姐拱拱手道:「今日天色已晚,崔小姐受了驚嚇,在下看小姐不如先回府歇著?」崔小姐正準備說什麼,穆文豐輕輕在她耳邊道:「對方不過是山野村姑,髒了小姐美麗的眼睛,小姐先回去,這個山野村姑交給在下和御風處理便可。今日驚了小姐,改日在下定帶御風到府上向小姐賠罪。」崔小姐聽到「美麗的眼睛」這句十分受用,於是跺跺腳、狠狠瞪了一眼林星疏,便走向一旁候著的轎子,臨行時還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蕭御風,蕭御風報之以微笑,崔小姐臉燒了半邊紅,便遮了帘子吩咐轎夫回府了。打發了崔小姐,穆文豐向林星疏作揖道:「姑娘,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在下穆文豐,剛才那位是皇後娘娘的侄女崔紅菲小姐,至於這位今天與你交手的乃是大將軍的四子蕭御風。御風今天不是行竊,而是將失竊之物找回再轉交給失主崔小姐。」「可是我明明看見他從一個男子的懷中拿出古玉。」林星疏指著蕭御風道,她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看見的不一定都是全部。」蕭御風不急不忙地道。「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小偷,御風只是用相同的手法再取回來而已。」穆文豐好聲好氣地說明。「那為什麼不直接拉著那人報官呢?」林星疏性情耿直,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彎彎繞。「因為他偷東西是不得已。」蕭御風緩緩道。「不得已就可以偷東西了?況且你怎麼知道他偷東西是不得已?」林星疏繼續追問。「他家有人得了重病,需要銀子看病。」蕭御風繼續解釋。「你認識他?」蕭御風搖搖頭。「那你又怎麼——?」「知道」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林星疏突然想起來,下午和蕭御風交手靠得近些時,他懷裡傳來一陣曠幽草的香味,這種草是用來治肺癆病的。這麼說來,是因為那小賊日久接觸曠幽草,所以身上也染上這種味道,進而也傳到古玉上了。只是別人聞不出來也就罷了,想她林星疏是十幾年在藥材堆中長大的人,居然沒有發現。林星疏兀自想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林星疏雖然性子比較烈,容易衝動行事,但是自知理虧時,也絕不會不認錯,她拱手道:「兩位公子,今天是在下誤會,多有得罪,望兩位海涵。」蕭御風卻幽幽地道:「姑娘不明情由,一上來便喊打喊殺,現在一聲誤會,就想讓我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林星疏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心裡有點窩火,不然想怎麼樣呢?但怪就怪自己落於下風,於是問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蕭御風沒有往日的調侃,看著林星疏的眼睛,輕輕問道:「吩咐小姐倒不敢,只是我們幾位姓甚名誰小姐皆已知道,敢問小姐大名?」林星疏一楞,就如此而已?雖有點不解,但還是大方報上姓名:「在下林星疏。」蕭御風星眸一閃,隨即笑了笑,又問道:「若是想見林小姐,應該去何處找你?」林星疏奇怪,沒事找我做什麼?穆文豐一旁也露出驚訝的神情,蕭御風這小子從來不會沒事主動接近姑娘家啊。像是看透了兩人心中所想,蕭御風道:「我見林小姐輕功不俗,想來切磋一下,不知可否?」林星疏心中不知如何回答,應該說自己身在何處呢?蕭御風看她猶豫,但也不催,最後聽得林星疏答道:「城東海繹客棧。」林星疏雖然喜歡切磋武功,但是也並不覺得和此人需要再有何接觸,所以並沒有說出自己乃宰相之女的身份,況且她此刻確實是落腳海繹客棧,不算撒謊。「海繹客棧?」蕭御風似乎有點驚訝,「敢問林小姐的名諱可是星疏月明的星疏二字?」林星疏嘴上「嗯」了一聲,心下忖道:「你打聽這麼清楚幹嘛?」林星疏沒興趣和這兩人多言語,便稱天色已晚要先回去了,兩人也沒有攔她。「你今天很反常?」林星疏走後,穆文豐直言不諱道。「何以見得?」「一來你從沒有主動問過女子的名諱;二來你還讓別人知道了你會武功的事情;三嘛你本來有機會拜託林姑娘不將你會武功的事情說出去,但是你全然忘記了,倒是關心起人家的住處;這第四,你本是一個不解釋的人,但是今天卻給林小姐解釋太多。」穆文豐條縷不紊地羅列出這一二三四來。蕭御風有點沒好氣,「哦?還有第五嗎?」「……」穆文豐翻了翻白眼。蕭御風抬腿又走。穆文豐在後面追:「你倒是解釋一下啊,今兒個怎麼這麼不一樣啊?」蕭御風頭也不回,道:「我本是個不解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