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新牌子
木落塵的功夫厲害,且看不出是哪門哪派,只是行雲流水的招式之中總藏著些佛家拳腳,看起來倒像是少林派的作風。可是少林從來都不收女弟子,木落塵這一生武藝又是從何得來。
江湖人面面相覷,可既然技不如人,接下來木落塵問了些什麼,他們也只好照實回答。得了消息的木落塵,在擔心之餘,第一反應是震驚。
「他,他居然會去那種地方?」木落塵詫異,微微張大的嘴巴看起來倒露出些少女的嬌俏。
面前的大漢不自覺的別過頭,耳邊紅了,粗聲粗氣的回復:「咱們大老爺們都這樣,六皇子長得再娘也是個男人,咋就去不得那種地方了?」
小六不過是個少年,還真有那方面的需求嗎?
木落塵總覺得不是。
雖然不敢打包票說景嬌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但是起碼在這位皇子的心中自己還是佔了些地位,總不是個萍水相逢的。若是情竇初開,也不至於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
酒館和妓院,向來是打探情報的重要地點。
也許,千姬閣就是這樣的地點呢?
在第一時間,木落塵下意識的選擇相信景嬌。
既然得到了景嬌的去向,木落塵連夜收拾東西,準備跟著景嬌一路南下。至於這邊水患的治理工作,木落塵就全權交給了木家軍。李鑫和胡利喜自然是不願意,只是一個是因為有木家軍在一旁會阻攔自己斂財的計劃,另一個則是覺得這些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除了只會聽死命令,也沒有什麼別的用處,還是木落塵在這邊對治理水患比較有幫助。
面對李鑫的質疑和言論,木家軍自然是憤憤然,木落塵也是有些無奈,只好開口勸說:「木家軍得了我的命令,一定會按令行事,只要你們按照我部署的計劃走,基本上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況且若是六皇子出了什麼意外,我倒還好說,你們二位大人又該如何開去罪名?」
兩人一下子愣在原地,說實話,自從景嬌來到峻縣城內,他們對著孩子的態度就不怎麼樣。不是因為景嬌勢單力薄,是這孩子真就做不了什麼大事,遇到一點挫折就當起了縮頭烏龜,也不想著如何抽刀向前。
胡利喜又向來是朝廷派下來享福的,更何況又是其他皇子的人,怎麼可能交會景嬌那些為官的道理。看到景嬌那副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舒暢了,又怎麼可能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如今皇子下落不明,自己總不可能一人離開峻縣獨自去找,他可沒有木落塵那樣的氣魄和體力。
只好是黑著一張老臉同意:「行,但老臣現在就要上報當今,若是臨時再找不到六皇子的消息,還得及時回來,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木落塵笑了笑,揚起馬鞭一溜煙的走了。
曹斌和曹居兩人被木落塵留在峻縣這,木落塵安排下來的任務說起來簡單,但是實現起來其實有一定的困難。第一個就是要挖開那些堆積已久的淤泥,除了要把那些淤泥變廢為寶,做成普通田地的養料,也是因為要把這一塊淤泥清理乾淨之後才能劃分河道。
先疏通河流,減緩河流速度,然後再築起水壩。
這是木落塵的想法。
這個想法也並不是木落塵一人所想,反倒是謹慎的結合了城中老百姓以及縣衙里的李鑫的想法,推理了兩三天才定下來的初步計劃。
只要之後李鑫和胡利喜的領導與決策沒有脫離自己的根本計劃,那麼木家軍現在就是他們手中得力的鐵楸
那些江湖人告訴自己的消息,早就已經被她抄錄下來,此時正捧在手中仔細閱讀。在一遍遍翻看中,木落塵只覺得這千姬閣應該是個披著皮色交易的地方,但實際上應該是交易信息,裡面那些出賣色相的女子恐怕都只是幌子而已。
李鑫還站在一旁悄悄勸著:「您真的要去啊?聽說那邊還接待女客,反正聽起來就有些不靠譜,要步大人還是留下來吧?」
那邊也接待女客,木落塵心裡來了興緻,不知像自己這樣的,他們會不會另眼看待。
看這資料上面,千姬閣描寫的方位倒是挺是市儈。
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做,只要有錢,任何非法的事情也能幫你做。
也是正好,木落塵剛到江南的時候,就發現許多人都在公眾場所議論著千姬閣。有的人是說那地方的姑娘俊俏,小倌也不錯,有的人是在討論千姬閣每月一次的牌子翻新。
「這千姬閣也真是美人眾多,好像上個月才翻完新牌子,怎麼這個月又上新人了?」一個大漢一邊說著一邊喝酒,二郎腿不停的晃動著,「五等丫頭就是不值錢啊,居然每個月都能有個新牌子來,也不知道以前的小春花現在去哪裡了。」
那漢子對面的男人立刻哈哈大笑,一直到差點背過身去,這在停下來帶著笑出來的眼淚,笑罵對方:「哈哈哈,你這可真是好笑,若不是這樓有五等的丫鬟,你還能嘗到那人間絕味嗎,聽哥一句勸吧,那地方就是個銷金窯,你說你又沒什麼想好,幹嘛去那種地方自討苦吃啊?」
總歸是要去的,木落塵要了搖頭,看著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心裡不由得想著,若是自己把曹大哥或者曹家兩兄弟的一人留在身邊就好了。
看上去也不會如此孤單寂寥。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樓里真的有那麼恐怖,那五大三粗的漢子立馬就規規矩矩的坐下了,看樣子對這三個字頗為忌憚。
木落塵來了心情,盯著兩邊兩個大漢看,津津有味的眼神,讓兩個大漢耳朵有些紅了,腦子也亂糟糟的的。
居然能讓當頭的地頭蛇都如此害怕,看來這千姬閣果然和自己所料想的一樣,裡面定然是養了一批冷血無情的殺手,只要在必要時刻才放出來做「客」。
也不知道兩人嘴巴里說的那個五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