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一視同仁
「哼,你二人為了洗刷自家妹妹,女兒的罪行,難得的言行一致。但你二人莫不是忘了,去歲那陳昌隆便想攻打平川關來著?」
「若不是於氏能言善辯,又以平川關天險,加上魏太后從聖都遷都時,帶的牲畜,糧食,那陳昌隆豈能退兵?」
賀漓、魏尚書令聽后,面面相覷。
他二人是急昏了頭,當時陳昌隆會退兵,對於了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奇迹。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這麼好的機會,他都放棄了,如今他二人說了老半天,感情就像傻子一樣。
但賀漓會如此一說,那當然是因為于靖瑤的身份了,遂他又說道:「大王,老臣只怕於貴嬪有著更大的陰謀,如今大王將賀左昭儀、梁右昭儀、魏婕妤通通關押起來,那這後宮無異便是於貴嬪的天下了,她這麼做無疑就是想奪回於家天下。」
聽后,魏尚書令再加以思忖,神色慌張,並叫道:「難怪,難怪她能夠讓大昌大王退兵,原來她打的是這主意,她這是在玩弄手段。」
魏尚書令雙手作揖說道:「大王,那於貴嬪其用心不良,大王切莫讓她給矇騙了,切莫讓各位娘娘平白無故受罪。」
「哼,於氏想要奪回於家天下?如若她想要這麼作,那早早便承歡君前,何苦來一次次地出逃,一次次讓寡人處於重刑?」
賀漓解說道:「大王,她這般做是在欲擒故縱,是想兵不血刃,也是使用美人計。她便是想讓大王獨寵她一人,好一手遮天,好將大宇國收入囊中。」
聽后,獨孤宇寒咬牙問道:「如此,你當寡人是讓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乃無用君王不成?」
「不不不!」賀漓搖頭擺,誠惶誠恐地說道:「大王,老臣並沒有這個意思,老臣只在是說,這於貴嬪用心不良。」
「因為這件事情就她一人知曉內情,若當真有後宮宮女向大昌國特使告密,那咱們只將告密者抓拿出來,之後嚴加審問,定能知道個所以然來。如今將三位娘娘關押起來,只怕明日過後,這前殿必會動蕩不安。」
「動蕩不安!」獨孤宇寒冷哼道:「只怕是你等動蕩不安罷了。」
「大王,慢說有沒有告密者。」魏尚書令戰戰兢兢地回道:「但此等禍害家國的事情,太后都已經明明白白的告知了眾人,魏婕妤奉命唯謹絕無可能做出傷害,我大宇國之事,老臣在此懇請大王明察?」
賀漓知道魏尚書令難以說服獨孤宇寒,遂趕緊補充道:「大王,那於貴嬪身為亡國公主,她與我等有著不可磨滅的仇恨,若她居心不良,這也無不可能。」
接著他又道:「既然要明察,那老臣也懇請大王能夠秉公處理,老臣希望大王一視同仁!」
聽罷,魏尚書令也覺得有理,遂附和道:「老臣也懇請大王秉公處理,老臣希望大王一視同仁。」
「你二人倒是很敢說,人家又一次救我國於水火,如今你等便要將她放在人前,接受審問。所幸她遇到的是寡人,不然只怕這天大的功勞,還未受到嘉獎,當即便要讓她寒了心。」
無論魏、賀兩人如何勸說,獨孤宇寒不但不為所動,而且還將這二人一頓好說,之後便讓人回府上去了。
唯有在這個時候,賀、魏兩人才會走到了一塊兒,言行一致,一致對外。
如今他二人走在出宮的路上,私底下已經商量好了,各自前往朝中大臣的府中,將這件荒唐的事情說與眾人,並要他們出來主持公道。
賀、魏倆人在這宇宸殿一待便是一個時辰,這倆人走時天色已晚。
已是傳膳的時辰,獨孤宇寒心知道于靖瑤這一覺定是不那麼容易醒。
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身邊,又心痛于靖瑤如此艱辛,獨孤宇寒不忍去見她。
心裡雖喝望見她,但只要一想到她答應了,要守在他的身則,那他便也就忍住了,心想著來日方長。
命楊瑾瑞傳膳,獨孤宇寒邊吃著晚膳,邊與楊瑾瑞說話:「大寺,瑤兒千辛萬苦方才趕回來,你命人備下雉羹,糝湯,若夜裡她一覺醒來,便可隨即吃食。」
楊瑾瑞擋住了嘴巴,並輕笑道:「大王,已經命人備下了。但大王這是關心則亂,於貴嬪如此艱辛方才回來,這一睡定時不知時辰,難道大王忘了。去歲於貴嬪讓大王追回來之時,一睡便是三日?」
「三日。」認真地看著楊瑾瑞,獨孤宇寒嘴裡大聲念著三日後,那額頭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
他怎麼將這事給忘了,于靖瑤上次都能睡個三天,這次就不知道要睡到了幾時!
頓時他嘴裡的美食瞬間索然無味了,獨孤宇寒放下筷子,悻悻道:「既然如此,那便由著她,本想著她自己安排的計劃,怎麼著也得親自完成,如今看來只有寡人替她去辦了。」
「大王。」楊瑾瑞腦袋一片空白,他懵圈道:「今日這於貴嬪方才回來,私下都不曾見到過大王。怎麼大王說的話,老奴聽得糊裡糊塗的?」
獨孤宇寒指著他,「你聽不明白也屬正常,瑤兒突然要將後宮女人關押起來,那定然有她的想法,寡人這是在猜想,她是否要引那告密者露出馬腳,故此寡人一直在配合著她。」
「哦!」楊瑾瑞恍然大悟,「難怪大王要宋侍中派人私下看住各個宮殿,原來是這麼回事。」
說罷,楊瑾瑞又問:「那今夜裡大王還過瑤宮嗎?」
「不過,讓她安生歇覺。」獨孤宇寒真是不敢過去了,他那是害怕一見到于靖瑤,便會像餓虎撲食似的,將于靖瑤弄醒之後,對她索求無度。
楊瑾瑞自然是理解地點了點頭。
獨孤宇寒嘴巴說不去瑤宮,可那顆心早已飛到了瑤宮。
快兩個月不見於靖瑤了,他原本就度日如年,寤寐思服。
如今這人都已經回到了他的身旁,卻見不得碰不得,這焉能讓獨孤宇寒安之若素處理公文。
吃過晚膳后,獨孤宇寒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便又做回了案前,處理公文。
這人才坐下不到三刻鐘,便開始詢問楊瑾瑞,是什麼時辰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難得獨孤宇寒能夠靜心批閱奏摺半個時辰。
可才堅持沒多久,他便又開始問話了,「大寺,你確定瑤宮的人會在瑤兒醒后,即刻來報嗎?」
楊瑾瑞裂嘴輕笑道:「今日午時,大王將於貴嬪送回瑤宮后,再三交代。她若醒后無論多晚,都要即刻來報,那瑤宮裡頭的人沒有人敢不從的,大王便放心好了!」
聽后,獨孤宇寒繼續埋頭批閱奏摺,但沒多久,他便又抬起頭來,說道:「若瑤兒醒來,許是瑤宮的人,大喜過望忘記了?」
「大王,這絕對不可能,就說瑤宮的人忘記了,那於貴嬪還能忘記大王不成。她緊趕慢趕地回宮,主要還是心繫大王來著。若於貴嬪醒來后,肯定會讓人前來稟報的,大王切莫多想了。」
楊瑾瑞心裡想著,既然想人家了又不去人家宮殿,非在這裡患得患失,最後還無心工作。
楊瑾瑞那裡知道,獨孤宇寒是害怕去了瑤宮后,見了于靖瑤,就算是她睡著了都能把持不住,然後對她上下其手。
聽了楊瑾瑞這一番說法,獨孤宇寒終於知道自己有多煩人了。
這不,他伸手取來茶杯,悶聲喝完后,繼續埋頭批閱奏摺。
子夜,獨孤宇寒一坐便是三四個時辰,大宇國這次受到重創,獨孤宇寒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有多艱巨便可想而知。
如今到了子夜,他今日的工作才完成。
勞累了一整天的他站了起來,伸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楊瑾瑞見獨孤宇寒將政務都處理好了,他上前來問道:「大王,該歇下了。」
「唔,那瑤宮……」
這頭剛想問瑤宮有沒有動靜,那頭門外內監匆匆前來稟報。
內監來到君前跪下,說道:「大王,門外瑤宮胡氏前來回話。」
聽說是瑤宮來人了,獨孤宇寒心喜之餘,但見這內監沒眼色,頓時艴然不悅。
見狀,楊瑾瑞趕緊責備道,「蠢貨,既是瑤宮來人,又何必來報,直接讓人進來就是了。」
那內監被責備驚嚇得汗出如漿,重重磕頭連連求道:「奴知錯了,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楊瑾瑞也是心痛手底下的人,他趕緊接過話:「要讓大王恕罪,還不趕緊請人進來!」
得到了台階,那內監趕緊直下,「諾。」
獨孤宇寒阻攔道:「不必,寡人親自去見她。」
說罷,獨孤宇寒疾步走出堂屋。
胡氏在外頭等候少傾,不見內監卻迎來了獨孤宇寒。
見狀胡氏並不驚訝,而是趕緊跪拜:「大王……」
未講完的話叫獨孤宇寒堵住了,他急問:「瑤兒是否已醒?」
「回大王,公主剛剛睡醒,奴婢們伺候公主用膳。不過公主醒來后直叫渾身不舒服,請奴婢們備水,她好洗沐呢!」胡氏如實說道。
聽說于靖瑤要洗澡,獨孤宇寒即刻想入非非,他沖著楊瑾瑞說道:「大寺,罷駕瑤宮。」
瑤宮,于靖瑤喝了半碗雉羹,和半碗糝湯,剩下的都讓守在卧榻的胡氏、意兒、品珍分享了去。
方才麻煩人家替她準備熱水,于靖瑤吃過宵夜后便去了洗沐。
于靖瑤沐浴一向不用人伺服,若大的浴殿擺放兩個大木桶,一個供她凈身,一個供她泡澡。
于靖瑤洗好了頭髮,凈身後坐在撒滿花瓣,濕熱飄蕩煙雲瀰漫的熱水中。
獨孤宇寒主僕、胡氏疾步如飛很快便來到了瑤宮。
走進卧房,意兒、品珍跪拜后輕聲交代于靖瑤去了沐浴,原本就想入非非的獨孤宇寒,聽后瞬間心猿意馬。
想到于靖瑤那豐滿,渾圓、玲瓏有致的曲線美時,獨孤宇寒的心被撩撥得像打鼓一樣「砰砰」直跳個不停。
知道于靖瑤向來用人伺候梳洗,況且這個時候有旁人在,的確很煞風景,打發了所有宮人,獨孤宇寒徑直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