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回
()這一夜的雨足足下了三日,蒼家的每一個人都彷彿被糨糊糊住了嘴眼,不去亂看也不去亂說,一顆巨石沉甸甸的壓在了人們的心頭。
「老夫人親手懲治了兩個嘴碎的小丫頭,把身邊的婆子們都分派了下去,不管是白日還是黑夜,幾個大門都有人把守著不準進出。」安嫂子壓著嗓子在杜青墨耳邊彙報,不時撇了撇嘴角。
杜青墨坐在棋盤邊,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問:「桑依依關在哪裡了?」
安嫂子湊得更加近了些:「就關在老夫人的佛堂後面。」
杜青墨挑眉:「佛堂那種清靜之地也太冷清了些,孩子身子骨弱,哪裡受得住。」
安嫂子嘲笑道:「誰管得了孩子啊,老夫人現在巴不得那孩子病死,省得長大了礙眼。」
杜青墨沉默,冥思了半響,這才挖出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給黑子一條退路。她喝了一口茶,輕聲道:「天還有點冷,你想法子讓人送去兩床厚的被褥。以前的奶娘肯定是不能用了,你讓人每日里預備一些羊奶,還有發物給她們母子吧。」
安嫂子推測道:「要是被老夫人知曉了……」
杜青墨放下茶碗:「無妨。說到底,這也是為了蒼家積福。夫君口裡不說,心裡還是會心疼孩子。」
「誰說我會心疼。」蒼嶙山從外間進來,剛把披風解開就聽到這話,即刻反駁了一句。
杜青墨親自上前幫他換了外衫,鬆了發冠,換了鞋,這才笑道:「好,你不心疼,我心疼總成了。」
蒼嶙山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揉著:「外人而已,你何必對她們發善心。你定然不知曉以前桑依依在我面前挑撥過你多少事。」
杜青墨愣了愣,本來還溫和的笑意也逐漸淡了,片刻過後,她才抬起頭,緩緩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原本就沒有想過今日,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搬弄是非。現在她已經得了報應,我何必去斤斤計較平白丟了我的氣度。」
蒼嶙山摟著她笑道:「這會子你就惦記著端莊大度了,以前吃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杜青墨柔和地望著他,莞爾道:「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那時候你不在乎我,吃再多的陳醋你也不在意,現在可不同了。」
蒼嶙山抱緊了她,喃喃一句:「是啊,現在我的心裡可沒了她。」
杜青墨戳了戳他的鼻樑,嗔怪著:「瞎說!你的性子我還不明白,越是這麼撇清,說明你越是看重。」她隨手把桌上的食盒遞給他,「喏,你要的絕育葯,喝下去之後,保管桑依依再也無法孕育子嗣。」
蒼嶙山打開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裡面的碗盞居然還是熱的。點了點頭,又俯□子吻了吻杜青墨的嘴角,「我先過去辦了她,你等我回來再一起用飯。」
杜青墨推著他出了房門:「不等,你也別回來。」
蒼嶙山心情愉悅,硬是望著她進了屋子后這才轉頭出了閣樓小院,提著食盒先去了自己的院子。在外廳的桌子上也有一碗葯,蒼嶙山將它們兌換下來,再獨自一人拐去了老夫人的住處。
老夫人心氣大,那夜裡鬧騰了回來后就著了涼,躺在榻上懶懶的哪裡也不想去。蒼嶙山直接讓人引他去了佛堂,拐過佛像,右邊有一道偏門隱藏在黑暗之中,才進去就一股子潮濕的霉味。
看門的老婆子早就習慣了,替蒼嶙山掌了燈:「少爺,裡面黑,您小心腳下。」
蒼嶙山隨著她走過一條黑不隆冬的細條長廊,更深的不遠處還有一道門,再進去裡面就伸手不見五指,比那地獄里還要陰暗幾分。老婆子將燈盞掛在壁上,映照出四面黑乎乎的牆還有結網的木樑。屋裡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邊角有一堆看不出模樣的草屑,草堆上鋪著一件衣裳,桑依依就抱著孩子縮在那個小小的角落,目光獃滯的望向蒼嶙山。
她那慘白的面容上隱約還可以窺見過去的傾城容色,褻衣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暗紅的裙擺下是一雙光.溜溜的腳,髒兮兮得已經看不清那瑩潤的指甲。
蒼嶙山上前幾步,桑依依下意識的把孩子抱得更緊了些,嘶啞著嗓子問:「你想要幹什麼?」
蒼嶙山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冷笑著:「來看看你,順道送點補藥給你喝。」
桑依依立即跳了起來:「我不需要,你走。」
蒼嶙山擼起袖子,邁著虎步幾下就抓住了企圖逃離的人,一條腿壓著她,一手捏著她的下頜,想要將那熱得燙手的葯灌進去。桑依依單手和雙腿亂踢亂打,到底抱著孩子有所估計,葯喝下去大半,燙得舌頭都沒有了味覺。
噗的,她乾脆的將滿口的葯汁都噴到了蒼嶙山的臉上。
蒼嶙山勃然大怒,大手一擰就把對方的下頜給卸了下來,將剩下的半碗葯就這麼直接灌到了喉嚨深處:「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反抗我,你以為我會讓你痛快的死嗎?告訴你,這只是讓發.浪的春.葯。你不是喜歡爬牆嗎,你不是喜歡勾.引陌生男子嗎,現在我就讓你露出奸.淫的本性,好好的淫.盪一回。」
桑依依臉色大變:「你敢這樣對我?」
蒼嶙山露出一口白牙,殘忍的笑道:「你以為我該如何對你?找個乞丐與你共赴**,或者請十個壯漢讓他們將你輪.暴,再或者,直接等藥效發作后將你全身扒.光,赤.裸裸的綁在牛車上沿街示眾?不管那一樣,都相當的讓我期待。你選哪一個?」
桑依依面色潮紅,倒在地上還呸他:「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恨你。」
蒼嶙山緊了緊拳頭,嘴角扯成一個痛苦的弧度:「恨吧,你越是恨我,我才下得了手摺磨你。」他圍著桑依依走了兩圈,看著她的身子逐漸麻癢難耐后,取笑道,「藥效不錯。你背著我紅杏出牆的那一日,可有這樣情動過?」
桑依依不答,蒼嶙山抬腳去踢了踢她,對方哼了哼。最開始還縮著腿,一盞茶后,她難受的翻了個身,把好不容易餓得睡著的孩子護在身下,從高處看去,可以看到那瘦弱的背脊在不停的抖動。才幾日而已,她已經由原來的豐盈急劇消瘦,裸.露出來的頸脖都帶著柔弱無力的味道。
蒼嶙山把腳尖深入她的雙腿之間摩擦著,諷刺著:「身子是不是騷動了起來?看,我只是用腳碰了碰你,這處就已經泛濫了。你想要乞丐,還是壯漢?」
桑依依連髮絲下的耳廓都泛出了粉紅,她偏過頭,似怪似怨的嗔對了他一眼,蒼嶙山一愣,桑依依又轉了回去。只是這麼一眼,蒼嶙山就覺得心口有無數的螞蟻在爬過,居然比喝了春.葯的桑依依還要麻癢。蒼嶙山嗤笑一聲,抓著她的長發把人提了起來,動作太大,那本就系得不夠牢靠的衣帶鬆散開,露出裡面大片的肌膚,孩子的小嘴幾乎貼在了那渾圓的高處,似吸.吮又似褻.玩。
桑依依在劇烈的喘息著,原本就被青樓嬤嬤們調教得敏感的身子越發情.熱難當。她咬著牙,適當的放出一點呻吟來,感覺到男子的目光越發熱烈,彷彿要將她的胸口燒出一個洞。
活著,一定要活下去!
她抱著孩子,有意識的將孩子的小嘴摩擦著衣襟之內的胸膛,孩子含住了它,本能的如這幾日一般吸.吮著,發出嘖嘖的響聲。她併攏了雙腿,一上一下的磨蹭,臉卻用力的垂著,不讓對方看出裡面的譏笑和恨意。
蒼嶙山靠得越來越近了,倏地,臉頰劇痛,桑依依整個人都被打得飛了起來。蒼嶙山一腳踩在了她的胸膛之上,碾壓著:「你居然還敢引誘我!你居然還敢用這副千人騎萬人睡的身子來勾.引我!你以為你還是我心目中最清白最高潔的紅顏知己嗎?」蒼嶙山從牆上抽出一條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子上,每一下都是一條血痕。
她在蔑視他,她還在算計他,她還想繼續欺騙他,背叛他!
蒼嶙山彷彿是第一次看清楚了她的虛偽,每抽打一下他對年少時的痴傻就更為懊悔一分,他不停的發泄著擠壓的怒火與憎惡,沒有看到桑依依在鞭撻下異常魅惑的眼,還有她那揉捏著自己渾.圓的雙手,甚至連雙腿之間的潮潤也越來越深。她張著嘴,目空一切的遙望著虛空,明明很痛,可血脈裡面卻有另一種快.感在升騰,讓她控制不住想要得到什麼,想要擁抱什麼,想要記憶深處狀是男.根的東西貫穿她。
那無數個淫.亂和放.盪的夜晚在腦中蘇醒,她想要……
「給我!」她呻.吟著,對鞭打著自己的男子伸出雙手,一手拉開了自己的衣襟,袒.露出半邊白皙的胸膛。
蒼嶙山震驚的停了下來。
桑依依爬過去抱住他的腿,胡亂的隔著褲子親吻著,熱燙的雙手往他衣擺深處摸去:「我要,給我……」
蒼嶙山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那高傲清冷的白蓮花女子被藥物刺激得成了勾欄院里最淫.盪的浪女,他白著臉,嘴角揚起又垮下,最終一甩長鞭,站在屋子中央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太用力,幾乎把脊椎都扭曲了怪異的形狀。那骨節分明的五指猛地抓緊了她的髮髻,把她的頭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胯.間,一進一退,或左或右。
那雙眼明明滅滅,最終泄出無限的悲涼和傷感來,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開始要虐男主鳥,逐步來哈~~~
有人有好的提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