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二十二)

仙俠(二十二)

小二趕路向來愛用三足金烏原型,但因三足金烏要是火力全開那就成了白天了還會灼燒凡人造成業障,是以小二自己是收斂了幾乎所有的太陽真火,用他特別嫌棄的純黑三足烏鴉的造型,輕飄飄地遠遠落在了一棵歪脖子樹的樹杈上。

然後,他身上有一陣玄妙的法力波動,隨後三足金烏身上掉了根羽毛下來,羽毛飄飄搖搖落地,便成了那個帶著蘇羲週遊世界的返虛期中年男人模樣。

小二的化身對小二行了個道揖,隨後樹杈上的三足金烏揚了揚下巴示意知道了,化身才騰了一朵雲,往約好的地方去了。

而三足金烏就擱原地梳理羽毛,等消息。

也等識海里的小天道提問:「你不親自去嗎?」

「不去。」小二鎮定地踩踩腳下的樹枝,「穩他一手,留條後路。」

「怎麼說?」

小二就笑:「如果在那等著的是本體,我的分.身解決不了他,反正空間已經鎖死,我慢悠悠過去也無事,但是如果在那兒等著的是分.身呢?分.身如果見勢不對就要自爆呢,它爆了,我要花多少心思才能找到這玩意兒的本體?它要再也不出來了,只是暗暗發展力量想來一波大的,那咱們的損失不得更大么。」

天道:Soga√

今日份的合道者也很智慧o(* ̄︶ ̄*)o

「辛苦啦!」天小道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的,「千萬把它解決明白了,我可不想再次陷入沉睡。」

「放心。」小二寵極了,要不是天道沒身體他甚至還要順順毛安撫一下,「你都和我合道了,你就是我,為了我的事我也不能掉以輕心呀。」

天道滿足兮兮地來了一個「吶!」

甚至要不是太羞恥還想來一句「愛你」。

咳。

沒來也問題不大,反正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這邊是在互相調戲互相寵愛,而小二派出去的那個化身也就是在小二和天道互道么么噠的短暫時間內,到了地方。

在城外等待小二的人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籠在黑袍里,看不出身形也看不出性別,黑袍之內那人身上還有絲絲縷縷黑霧纏繞,搞出了你即便是探進去了也看不出他真容的架勢。

不過交易嘛,真容不真容的沒啥關係,小二化身落地之後就直接出聲:「道友,我來了。」與此同時,他衣擺下面也飄飄揚揚,落了一根一點也不起眼的羽毛下來。

等待已久的黑袍人轉身,一句廢話沒有:「二十萬靈石,我給你一線生機。」

「是個什麼生法?」化身問。

同時風兒略略有兩分喧囂,慢悠悠將那羽毛吹向黑袍人立足之地。

黑袍人毫無所覺——畢竟微風那是小二作為天地道祖直接動用這片天地本來的力量搞出來的真風,和什麼靈氣啊法力啊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法力波動的痕迹都沒看出,甚至於羽毛也是樸實無華毫無法力痕迹,自然不容易被發現。

而他只專心從袖中掏出兩個玉盒出來。

玉質特殊,玉盒透明,借著修仙者還算不錯的夜視能力能面前看出玉盒之內是兩根小二已經很眼熟了的噬靈草。

「此物是……」化身接過了那兩枚玉盒,很好扮演了一個沒有經歷過上古大劫所以也不知道噬靈草是何物的年輕韭菜。

「你已遍尋名醫,應當知道你侄女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黑袍人道,「但此物不是要救你家侄女那已經沒什麼用的身體。」

「那是?」

「給她換一個。」黑袍人示意了一下那玉盒,「你給你侄女尋摸一個身體不錯的修士,將針刺入她天靈蓋,她從神魂到法力就不會有半點剩下,再之後你以引魂香將你侄女魂魄引出,讓她佔據個新的身體,自然百病皆消。至於這根針……等你侄女佔了身體,服下玉盒之中的配套丹藥,長針自然化開,不影響你侄女使用新的身體。」

化身垂下眼眸,看是看著手上的玉盒,眼角餘光卻是瞟了一眼那還差點就能沾上黑袍人衣角的羽毛。

還得拖延點時間。

「唔……」他抬頭,有點好奇地看著黑袍人,用一個調侃的語氣,「道友這麼淳樸,寶貝都給我了,用法也說了,我這要是吞了寶貝不給靈石,道友可怎麼辦呢?」

「你儘管吞。」黑袍人似乎遇上過這種事情,一點也不介意地淡淡開口,「若無我給你的法子,這根針會不會聽你的,乖乖入你找的那人的身體,就兩說了。」

「哦?」化身來了個不信的語氣詞。

完了黑袍人也不惱,再在乾坤袋裡掏出一個玉盒出來,隨手打開,還未對那針如何,針便已經化作一道電光直直朝著小二化身的眉心而去。

化身立刻瞪大了眼睛,手上飛快劃出了好幾道法訣想略略抵擋一下那朝著命門攻來的細針,至於細針本身則是刺入最表層的防護時便瞬間爆開,隨後便如同植物生長被開了倍速一樣生根發芽開始探入化身划拉開的防護罩,吞噬靈氣的同時也在往裡突進。

化身對外說的修為是返虛期,他也不好動用太多過於厲害的神通,只強行加固了最裡層的防護罩,好歹是攔住了噬靈草的進一步深入。

完了他還很符合自己返虛期人設地額頭出來了細細密密的汗水,然後外強中乾的開口:「道友何意?!」

「不過讓道友知道這東西到底怎麼用罷了。」站在外頭的黑袍人道,「道友是返虛強者,自然有法子應對這針,但道友若是沒有特殊的法子驅動,回頭白白毀了它,豈不間接導致令侄香消玉殞?」

「那我如何相信你真的有法子解決這鬼玩意兒!」化身道,「若我費心費力甘冒風險找了一具身體,還用你這什麼該死的針解決了身體原主人的魂魄和法力留存給我侄女騰位置,完了這針長長久久留在我侄女身體里,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道友不用擔心。」黑袍人真的業務很熟練了,掏出一枚丹藥來,上前兩步,將丹藥捻成細末,撒在了已經在化身的防護罩上。

隨後,那吱吱呀呀的植物,竟真就在丹藥細末的影響下,枯萎凋零,化為飛灰。

「道友可信我了?」

信?或者不信?

化身仍然垂眸看向黑袍人給的玉盒,同樣的,眼角餘光仍然是在查他身上掉下來的那根羽毛枝丫到底有沒有貼上去。

好了,確定了,貼得明明白白。

「信。」化身從乾坤袋裡一掏,一袋子極品靈石就扔給了黑袍人,「說吧,你有什麼法子讓這根針聽話?」

黑袍人得了靈石還數了數,確定是這個數額之後便給了化身一對手套:「戴著手套去取針就是了。」

化身這才心滿意足,拿著手套與玉盒離開了。

真離開,頭也不回的那種。

而遠處,和小二共享了一個身體當然也能感受到同一個化身的天道有點不明白:「不抓他么?」

小二搖頭:「我那根羽毛分支貼上去的時候就查了,這人不是本體。」

「啊?」

「接著看吧。」小二道。

接著看啥呢?

小二閉上眼睛,加大了風的喧囂程度,風吹跑了他們交易地點的那一片樹葉,完了小二道:「你看。」

天道is天道,這片天地都在它掌控之下,雖然不可能說大數據處理到每時每刻地面上發生的事情它都知道——前文說過,這樣畢竟耗能量,但在確定目標的情況下看一看還是行的。

而細看那黑袍人剛才的立足之地,天道才發現,那地方早已經有了細細密密的植物根須:「它本身就被噬靈草吞了!」

「對啊。」小二道,「這能是個什麼本體,你接著看。」

這次小二給天道指示的就是他羽毛黏著黑袍人,黑袍人捧著那一袋子極品靈石一路遁光,落足在了一處靈氣荒蕪之地。

靈氣的濃郁程度決定了天道對那片地方的掌控程度,那地方靈氣稀薄得天道都有點感應不到,不過好歹有小二的羽毛在,借著小二的視角,天道也看到了。

黑袍人一頓地遁猛如虎,遁到了一處洞穴之中。

洞穴之中,靈氣幾乎全無,天道是徹底失去了感應。

也就是小二的那羽毛還發揮著應有的作用,給小二和天道提供著清晰的視角——

洞穴里鋪天蓋地肆意瘋長的噬靈草,正是因為它的瘋長所以此地的靈氣才幾乎被抽了個真空。

不過滿洞穴都是草,也總有個根源。

黑袍人就很準確地找到了一洞穴草的根源,將那一袋子靈石都埋到了主根系旁邊。

然後男人「砰」地一聲化為飛灰,他身上裊裊飛出一隻血紅色的蚊子,嗡嗡嗡地扇動著翅膀,隨便找了片草葉停了下來。

草葉隨即倒裹起來,把那蚊蠅包裹在裡面。

至於那二十萬靈山……修仙世界的一枚上品靈石等於百枚中品,一枚中品是百枚低階靈石,是以黑袍人聽上去獅子大開口要的二十萬,算成上品也無非是二十枚而已,埋進去也占不了多少體積。

而這麼大的噬靈草吸收區區二十枚靈石,洒洒水而已。

但肥料再少也是肥啊,噬靈草的枝丫都舒舒服服地擺動了兩下,然後嘟囔一聲:「也就是九重天上那隻禿毛鳥太嚇人,不然本座何須落到如今龜縮一地靠著吞噬靈石蘊養舊傷的地步?」

聽口氣就是老江湖了,和小二很有點梁子的那種。

不過以小二貴人多忘事的程度,反正是想不起來這貨是誰他想咋地。

但不重要,不懂就問。

「所以。」山洞裡傳出來了個淡定的男聲出來,「你誰啊,誰給你的勇氣詛咒本座禿毛的?」

#路走窄了呀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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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同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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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男膝[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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