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參加族比

「唔……呼！」

古雅的房間內，一少年盤膝而坐，周身隱隱縈繞著無形之力，淡淡地散發著靈氣匯聚之力。

他，已經閉關數月。這數月來，他體內的魂力如潺潺清流，游遍奇經八脈，浸潤五臟六腑。

「哥，哥！」

突如其來的女聲使得縈繞周邊，曲繞衝天的魂力頓時散了。

「呵！」

軟榻之上，少年劍眸微抬，淡淡一笑。烏黑睿智的眼神之中泛起層層寵溺。

「吱嘎～」

朴雅的檀木古門緩緩打開。一少年著玄白錦衣，腰綠玉之環，俊逸素雅的面容上浮現著淡淡的冷傲之色。

但，面對眼前之女子，少年一雙劍目卻顯露出與神色不符的柔和之情。

「哥！」

門前之女子，著素淡紫衣。靈俏俊美的臉蛋上一雙美眸閃著奕奕星輝，有如浩瀚星辰。三千如墨青絲挽於腦後，此態甚是雅緻淡然。

見著眼前人的到來，女子柳眉微彎，笑顏逐開，快步撲了上去。

「哎呀！」

怎料，那少年旋即躲開，少女滿滿的懷抱當即撲了個空。

「風凌塵！你！」

少女美眸圓睜，絲絲怒火隱現眸間。嬌俏俊美的臉蛋上浮現淡淡慍色。

「呵！」少年淡淡一笑，一雙劍目之中閃著狡黠，道：「怎麼?不叫哥哥了？」

在這風家，眼前的這個少女可是女王般的存在。父兄對她的寵溺，養成了她嬌縱的性子。平日里，若非有求於兄長風凌塵，是不會稱其為兄的，只會直呼其名。

少女聽得此語，俏臉不由得一凝。轉而僵硬地擠出一絲違心的微笑，嗲嗲道：「哥～你還寵不寵你妹妹了？」

少女一把拉住少年的臂膀，搖晃著，一雙水靈的美眸閃動著，小嘴微微噘起，此態甚是可愛。

「哎哎哎，好了好了！」少年終究還是抵不住了，忙將臂膀強行扯回。滿是無奈道：「說吧！又有什麼想要的?」

在這風家，能讓少年這般執著的人改變主意的只有一個女人——風離，他的親妹妹。對她，他終究是束手無策，除了寵還是寵。

「謝謝哥，哥哥最好啦！」

少女似微風一般在少年頰上吻過，抿著櫻唇，俏臉上浮現淡淡笑意。對於自己的哥哥，她還是有辦法對付的，畢竟哥哥對自己的寵愛是個人就看得出。既然如此，她又怎會不試試這恃寵無恐的感受呢？

「哥，明日便是我生辰，你陪我去買新衣裳唄！」

少女雙手負背，微微曲身，靠在少年眼前，嫣然一笑。

「那，便走吧！」

少年無奈一笑，滿是寵溺地看著眼前的少女。隨即，袖中滑出一張紫金卡夾於指間。

「哇，玄空紫金卡！」

少年指間的紫金之卡可是土豪的象徵。有了此卡，行遍天下都不怕。

少女目光灼灼地盯著閃耀奪目的紫金卡，一雙美眸之中閃爍著羨慕嫉妒恨。

「噢！」

忽而，少女細嫩的前額被輕輕地點了點。

「走啦！小財迷。這卡里還有四萬多元幣，夠你買買買了。」

少年無奈中透著寵溺的語氣傳入了少女的耳蝸。少女抬眸一看，少年早已遠去。

「誒！土豪，噢不，哥！等等我！」

少女羨慕的神色緩和下來，一陣小跑跟上了前頭的兄長……

「來來來，高級靈草，看一看勒！」「低階魂武看一看啊！」「肉包子，好吃的肉包子！」……

這玄風城的集市不管何時總是人群熙攘，人頭攢動。商家的叫賣聲，買家的討價聲，不絕於耳。

「哥，咱們去仙衣閣看看吧！那兒的衣服都好好看，就是太貴。平日我買不起。」

風離轉過嬌小的腦袋，俏臉上溢滿了笑意，美眸之中閃爍著絲絲狡黠。

這丫頭明擺著把他哥當行走錢包了，絲毫不顧忌哥哥的身家財產。但風凌塵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家的妹妹，哭著也要寵啊！

「走吧！」

風凌塵將紫金卡交於風離之手，無奈一笑，深邃的俊眸中閃著濃濃寵溺。

「好誒！」

風離接過紫金卡，雀躍輕呼，邁開輕快的步伐朝仙衣閣而去。輕快瀟洒的她，紫群在風中飄拂旋動，像極了一隻歡快遨遊於百花間的紫蝶。

見到此景的風凌塵淡然一笑，眼前的妹妹是多麼開心快樂，無憂無慮啊！這於他而言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

「小姐，歡迎您。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風離一隻腳剛踏進仙衣閣，門旁身著玄紅旗袍的侍女便恭敬地朝其鞠躬示意。

「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風離大大咧咧地擺擺手，大搖大擺地踏進仙衣閣……

「阿離自己去買衣裳了，我該幹什麼呢？」

數月未曾離家的風凌塵有著一股恍惚之感，周邊的這一切彷彿已變得陌生。

「看來，以後還是得出來走走啊！」

風凌塵迷失於人海之中，略顯尷尬地撓著腦袋。

忽而，其臉色一凝。旋即一躲，閃開了身後濃烈的掌風。

「誰？！」

風凌塵眼神銳利，鋒芒四射。周身凜冽的魂力使人接連退避。

「嗤！」

只見得那周身的魂力燃而成火，衝擊天際。四周飛沙走石，沙煙瀰漫。

究竟是誰？！敢在大街上公然傷人！風凌塵劍眉緊鎖，雙拳緊握，銳利的目光似蒼鷹那般警覺。縈繞於周身的魂力之火隱隱蔓延，散發令人畏懼的力量。

「哈哈哈！」

一陣爽朗之笑穿過虛空，湧入風凌塵耳蝸。人影未見，笑聲卻是暗含陣陣威壓。這使得風凌塵俊臉一凝。此人若為友，大幸；此人若為敵，可怕！

「唔……」

忽而，風凌塵的後背被輕輕一推，險些站不穩跌倒於地。

只見少年旋地轉身，陣陣微風拂面，卻未有見得人影。

「這……」

風凌塵大驚，此人非他所能敵。若真是仇家，那他風凌塵今日可能就要隕落了。

「小友不必驚慌，小老兒只不過見你骨骼驚奇。欲要見上一見，談上一談。」

一慵懶疲倦之聲在風凌塵身後緩緩流轉，風凌塵頓時一驚，旋即轉身，周身魂力再度縈繞，熊燃成火。

「小友啊！小老兒說了，小老兒沒有敵意。只不過見小友骨骼驚奇便想見上一見。」

只見風凌塵眼前之黑袍老者，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了和善曲皺的面容。

「前輩既已見了，那晚輩便告辭！」

風凌塵雙手抱拳，恭敬鞠躬。隨即，轉身離去。此人，非同小可。莫說是他，就是其父風牧出手也未必能勝。

眼下敵友難辨，只有先行一步，以保周全。

怎料，一陣微風拂面，老者再度出現在風凌塵面前。風凌塵劍眸圓睜，臉色一凝。

「看來，是躲不過了。」

風凌塵額前流下滴滴汗珠，修長的手掌微微握住。周身魂力再度迴旋縈繞。

「呵呵呵。」

老者和善曲皺的老臉頓時舒展，淡淡地笑著。枯槁的手緩緩地伸入衣內。風凌塵死死地盯著他，劍眸閃著蒼鷹般的警覺。

「什，什麼？！」

須臾，老者從懷裡取出一物。見得老者手中之物，風凌塵頓時愣了。

竟是魂武決！這老者究竟意欲何為?風凌塵的警惕心絲毫未有鬆懈，只見其咽了咽口水，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老者。

「小友，你我有緣。此決就贈予你了！」

風凌塵還未反應，便只見一團黑影閃過，魂武決便落於他手。

「此人，究竟是誰？！」

風凌塵仰望天空，俊逸的面龐格外地凝重。

遠處的古閣之中，一身著白袍的老者，撫著隨風飄拂的鬍鬚，將眼前一幕盡收眼底。

「劉長老，幹得不錯。接下來，就看這小子敢不敢練了。」

老者微微轉身，對著身旁的黑袍老者淡淡一笑。

「宗主，此子您確要收歸武魂宗?」

老者抬起深邃黑濁的雙眸，灼灼地看著眼前的老者。

「當年我有意要收風老弟的兒子凜冽為徒，但他卻碎魄殘廢。眼前此子天賦不輸其兄，至於收不收得他，還看其造化吧！」

老者雙眸微閉，仰頭朝天。隨即，腰間鋒芒衝天。一劍懸虛空，老者御劍行！

「走吧！回宗，雅兒在宗中也修鍊許久了，該去看看了！」

老者翩然轉身，呼喝道。

「得令！」

隨即，黑袍老者引劍至虛空，踏空御劍行。黑白二老，御劍遠去，在夕陽的斜照下，遠去之身影拉得悠長……

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一瀉千里。柔和的光線照射在庭院之中，綠竹松柏之影倒立於地，水池中的月影有如那沉入水中的玉璧。

「嗤！」

忽而，庭院異光忽現直衝天際。廳堂之上風牧大驚，飛奔出堂，灼灼注視著那衝天之光。和善的面容上浮現一股凝重之色。

「魂力凝文，隱體身強者！」

那通天之光散發驚人威壓，虛空中頓時浮現灼灼文字。字裡行間無不散發驚人魂力。

須臾，文字散去，光柱也隨之消散。一老者身著紫袍，負背而立，臉色凝重，仰望天空。

「塵兒，你究竟是遇著什麼了？為父只願你一切安好啊！」

須臾，老者劍眸微閉，微微輕嘆……

「哥，哥！」

清晨，聲聲歡快的叫喊打破了庭院的寂靜。叫醒了那昏睡的少年。

「幹什麼啊！？」

隨著一慵懶的聲音，古樸的檀木門被微微推開了。

少年睡眼朦朧，神色恍惚，目光迷離地掃了掃周圍。頓時，少年睡意全無，劍眸圓睜，灼灼地盯著眼前之少女。

只見少女三千青絲輕挽腦後，美目波瀾柔動，靈俏俊美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一襲白裙著身，身軀曲線朦朧，凹凸有致，有如九天之玄女，脫俗動人。

「阿，阿離?」

少年揉了揉眼，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一雙劍目閃爍著驚異的目光，眼前的少女還是他的親妹妹——風離嗎？

「怎麼樣？漂亮嗎？」

風離淡淡一笑，翩然旋動那嬌小的身軀，白色的裙擺如白蓮般在風中綻放，予人一種驚艷之感。

風凌塵淡淡一笑，將眼前美景盡收眼底。此時之景在他心中早已不是美可以形容的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漂亮了！」

風凌塵無奈苦笑，眸中透著寵溺與憐惜。

「哼！無趣。」

風離噘起小嘴，從懷中掏出紫金卡丟給風凌塵，沒好氣道：「走吧！風少爺，族比開始了。」

「族比?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風凌塵臉色頓時一凝，心下驚愕，暗暗責備著自己的不留心。

所謂族比，是指族中後輩相互切磋較量挑選強者參加城比的自家比武。

在風凜冽碎魄殘廢之後，風凌塵一家雖貴為族長之家，但在族比之中卻漸處劣勢。漸漸的，地位早不如從前。族中早有有心之人覬覦族長之位，想借這次族比徹底扳倒風牧，坐上族長之位，登上城主寶座。

風凌塵是風牧的第二子。此次族比，恰好達到年齡的他理應上場。他，必將全力以赴！為了一家的復興，更為城比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