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去趕集
「行了，你怎麼那麼多話，人家兩口子辛苦一天了，趕緊讓人家回去睡覺了。」小鳳爹攛掇了一聲。
小鳳娘趕緊閉上了嘴巴，「得得，我不說了，咱們趕明兒見。」
小鳳家關了門，洛之何和沈月月也趕緊回家去了。
這一天的辛苦，兩條腿都變得又酸又痛。
他們回去梳洗梳洗，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日，家裡也沒什麼事，他們又在家裡歇了一日。
第三日，洛之何擔心起了下在大林山的夾子，所以提出要來去看一看有沒有野物的收穫。
沈月月是想跟著的，但是被洛之何嚴肅的拒絕了。
第一，她去不安全。
第二，七七一個人在家會難過。
所以沈月月就只能聽話的待在了家裡。
洛之何是清晨出發的，在天快黑的傍晚回來了。
「怎麼樣？」洛之何一回來，沈月月和洛七七就小跑了過去，迎到了大門口，「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今天沒帶著你，我反而快些。」洛之何笑著說道，笑容還有點神秘似的。
而沈月月看得分明，洛之何還有一隻手背在了身後，「那是什麼？趕緊給我看看！」
她使勁兒拽過洛之何胳膊，只見一隻肥碩的灰兔被洛之何揪著耳朵拎在手裡。
沈月月驚喜急了，「是兔子！我們夾到的嗎？」
「嗯！」洛之何把它放回了筐子里，「它被夾到了腿，所以跑不了。」
「這野兔預備怎樣？」進了屋，洛之何便問起身月月的意思。
「嗯——」沈月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起他幫工的事情，「確定是完工了嗎？也不去遠處了。」
「確定了，而且遠處的地方你也不讓我去呀。」
「既然是這樣，咱們就沒有工錢收了，不如這兩天，我們把這兔子拿到集市上去賣賣看，萬一有人買呢。」
雖然附近是一個又一個村落，也總歸得有集市才對吧。
這是沈月月想了大半天才想到的，如果有集市的話，她也好去看看，集市上能有什麼營生來做。
「你這個主意也不錯，那就這麼辦，這兩天我就帶你們母子倆趕集去。」
洛七七站一邊聽著，一聽到說趕集，可跟著歡呼雀躍了起來。
「悠著點，我的臭小子，你倒是美了。」
「嘻嘻，七七要去趕集。」
「帶著我們家小七七！」
「唉，月月，你最近太嬌慣孩子了，七七都跟著調皮任性了。」
「看我哪天打他屁股的。」沈月月佯裝生氣了，洛七七才安穩下來，老實了一會兒。
果真，洛之何幫工的事情完活了。
領了十個銅板回來。
而後在第三天的早上，一家人早早起了來，換上能換到的最新的衣裳，背著這隻野兔出了門，朝著沖西的小道，一道往集市上走。
一路上，沈月月扯七扯八，從洛之何口中得知。這集市在鎮上，從北山村過去，要穿過四個村子還有一條小河，加上一個小樹林才能走到。
足足要走一個時辰。
雖然是比較遠的了，可總歸是更大更熱鬧的地方。
沈月月對集市還是充滿了期待。
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后，天大亮大亮了，路邊的田野里，也有莊戶人家的說話聲和耕牛的哞哞叫聲。
一切都充滿了人間煙火的味道。
再往前，靠近了鎮子，也能隱隱約約聽到小販叫賣的聲音了。
沈月月忙加快步子。
很快，眼前越來越豁然開朗，熱鬧的集市場景全部進入了她的眼帘。
鎮上果然又大了許多，而且房屋都建造得像模像樣，一棟挨著一棟。
中間一條寬闊的大路，此時兩旁都擺滿了攤位。
賣筐的賣席的，賣茶湯包子的，賣首飾頭繩的，賣布料草鞋的，那叫一個應有盡有。
沈月月環視著左右，彷彿進了大觀園一般，還有洛七七，站在筐子里都看呆了，抱著洛之何的脖子問這問那，洛之何便耐心得解答著。
幸好，沈月月還沒有忘記來集市的目的，看見一塊空地立刻就過了去，問下兩旁，「大叔大嬸，這裡沒人吧？」
「這裡是老張家的攤位，今兒好像是沒來。」
「我就在這一天，賣了這隻兔子我就走，不會佔地方的。」
「行，你賣吧。」
見人同意，沈月月立刻把裝兔子的籠子擺置在了那裡。
洛之何瞧見了，也順著她的位置一起站了過去。
「你說，能有人買嗎？」沈月月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出來擺攤兒，內心還真是有些說不出的忐忑。
「不知道啊，我也沒有賣過。」洛之何吸了口氣，似乎也有點緊張。
他倆左顧右盼的等待著，集市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卻一個來問問價錢的都沒有。
倒是洛七七很是招人喜歡，旁邊兩家攤位的大叔大嬸都跟他問七問八說個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喜歡洛七七而愛屋及烏的緣故。
一旁大嬸開了口，「誒，那小媳婦。」
「我嗎？」
「看什麼呢？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問你啊，你們這一家三口是來賣兔子的嗎？」
沈月月點點頭。
「賣兔子，呵，你倒是吆喝起來啊。你這個籠子蓋得這麼嚴實，誰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沈月月往下一看，果然，灰色的大肥兔被籠子蓋著，從遠處都看不出它是什麼。
可是掀開蓋子，又總怕兔子會跑掉。
她扯扯洛之何的衣角，「咳咳，人家大嬸說，得吆喝出聲。」
洛之何愣住了，「我？我也不會吆喝啊。」
「我也不會。」
「那怎麼辦？」
兩個人臉皮薄，都有點張不開口。
須臾，兩個人同時看向了洛七七。
「娘親？」洛七七感覺到了沈月月的眼神，有那麼一點可怕。
「七七！」沈月月蹲了下來，「要不然麽，你給娘親吆喝吆喝？你就說，賣兔子咯，山上打下來的肥野兔，大聲一點。」
洛七七東看看，西看看，到處都是人，而且都是不認識的人。
他撥浪鼓似的搖起了腦袋，「七七不敢。」
此計卒。
又過了一會兒，日頭漸漸上來了，身邊其他攤位人家都賣出去了大半。
沈月月越看越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