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做泡菜
「是啊，這冬天應季的不就是蘿蔔白菜？老人說得好，蘿蔔白菜保平安呢。」說著，她拉起洛之何來，上前挑揀著。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麼多，我怕吃不完呢。」
「吃的完，炒菜，燉菜，包餃子，不都是好辦法？」沈月月神秘的笑起來，「而且我還有一個更好的吃法呢。」
「什麼法？」
「做泡菜！」
「泡菜？那是什麼。我都沒有聽說過。」
「嘿嘿，其實跟腌鹹菜差不多。不過，不光是鹹的，還可以是辣的。是酸甜可口的。」
這說的小鳳娘都心動了，「我可不會做，要不，我也多買點，你領著我一塊做。」
「行啊。」沈月月拍著面前的白菜，直接對攤位老闆道：「這些，我們全都要了，得多少錢？」
老闆被嚇得一個激靈。「全都要了？」
「沒錯，全部都要！」小鳳娘跟著嚷。
「全部都要的話，銅板，三十個。」老闆想了想，一口氣伸出三個手指。
沈月月搖頭，「那麼貴可不行。這大冬天馬上到了，處處都是賣白菜和蘿蔔的，到時候會更便宜的。」
「要不你說，多少錢？」
「要我說，就十五個銅板！」
上次見到過的老先生也說過，物以稀為貴。這蘿蔔白菜最常見的，只會越來越便宜才對。
「你這也太黑了！」
「不賣我們就上別家買去。」作勢，她拉過小鳳娘要走。
「得得，十五個就十五個。」老闆咬著牙，同意了下來。
「嘿嘿。」小鳳娘跟著樂了起來，「那老闆，我們要的多，帶也帶不了，你給我們送家裡唄。」
「送家那多遠啊。」老闆不情不願，「要不再加兩個銅板。」
沈月月才不，「老闆，送到家，管你頓晌午飯。」
老闆都被氣笑了，「你這個小媳婦。年紀不大，你是真會過啊。」
「哈哈哈。」眾人捧腹大笑。
好歹是生意，怎麼能不做？
賣白菜的老闆便找來自家的推車，把這些菜能裝的都裝上，裝不下的由王大海和洛之何用筐子背。
之後，沈月月又專門找了攤子，買了辣椒，生薑，花椒等比較少見的調味料，還也到酒館里打了一斤白酒。
小鳳娘買了一大包豆沙包，每人都吃了個飽。
這樣，三家人和賣菜老闆就一起回了村子里來。
到家。卸車，滿滿一個小山一樣的蘿蔔白菜堆。
這下，四周的鄰里可都驚動了。
不少老婆子小媳婦得跑到了洛家來。
「我的天啦，你們買這麼多，這得多錢啊？」草娃娘在一邊看著，看得眼睛都有點花了。
「不貴，都是正當季的菜。」沈月月應答。
「呵，便宜也不能買這麼多啊，這日子還過不過了。」草娃奶兩隻手伸進棉襖的袖口裡，撇著嘴一臉不屑。
沈月月不想理她，她又跑到了洛之何的跟前，「洛郎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媳婦先前是卯足了勁兒往娘家折騰東西，現在又這麼花錢大手大腳，她可不是個過日子的主，你可得管教著她才是。」
這草娃奶是出了名的說話刻薄，喜歡搞事情。
「婆婆，你這是說什麼呢。」草娃娘趕緊過去把草娃奶拉開了。
「你起來，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勸勸洛郎。」草娃奶依舊執著的道。
沈月月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要不是因為草娃跟七七玩得不錯，那草娃娘也是個老實人，沈月月可早就懟回去了。
洛之何似乎是察覺到了沈月月的情緒，他抬頭對草娃奶笑了笑，「李大娘，這不過買點應季的菜，怎麼就大手大腳了。」
他態度明快，只輕輕回應了一句，就擺明了自己要站的立場。
草娃一下子就說不上話來了。
人家洛之何自己都沒有意見，她又以什麼身份批鬥人家媳婦呢？
草娃奶自知說不上話來了，在院子里轉了幾圈，「草娃娘。咱們地里的活計還沒有幹完呢，咱們走吧。」
「哎。」草娃娘答應了一聲，又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沈月月的胳膊，跟著草娃奶離開了。
他們離開了。其他鄰里問了問菜價，寒暄了寒暄，也就各自忙自己家的事兒去了。
他們一走，小鳳娘立刻直起腰來。道：「瞧見沒有，李家人人都不錯，就是這個草娃奶真是個事兒精。」
事兒精？
沈月月被這個形容詞惹笑了，「算了，看在孩子和草娃娘的份上，咱們就不計較這些了。」
「嗯，我也是這麼覺著，畢竟草娃娘不錯。」
小鳳娘和沈月月一塊把十五個銅板付清了，一塊吃了頓晌午飯，送著那賣菜的老闆離開了。
小鳳娘又按捺不住了，「對了，七七娘，咱們可說好了，你要領著我做你說的那個酸酸辣辣的泡菜呢，我家爺們和孩子都好酸辣這一口。」
「呵呵，小鳳娘。你既然著急，咱們今天就趕緊回去準備準備。」
「你說吧，準備什麼。」
「你呀準備幾個罈子，以前做什麼的都沒有關係，一定要帶蓋子的那種，沒有蓋子你就自己找個蓋子，把它洗乾淨了，晾起來。晾得一點水分都沒有嘍。」
小鳳娘記下點點頭，「還有嗎？」
「剩下的就是咱們把這些菜分配分配，多少用來做泡菜，多少拿回去準備別的法兒吃。」
「行，你會你說了算。」
一個午後的時間。
沈月月和小鳳娘兩個人把這一推車的菜全部分揀了，一部分留著吃，另外一部分全部都擇乾淨，用溫水洗過，晾在了洛之何新搭起來的架子來。
「齊活，咱們就等著明天做泡菜嘍！」
一夜安睡，隔日，忙完了地里的活計，小鳳爹娘就都過來了。
按照沈月月的要求，兩個男人負責把蘿蔔白菜全部切成了塊，把粗鹽磨碎，摻進菜里攪拌均勻腌制上。
她和小鳳娘則在屋裡燒火燒水，把水燒開，把買來的各種調料全部都放了進去，再次燒開后晾涼。
這時候，腌制的菜塊入味了，又把上面的鹽漬洗干，全部放進那乾燥的罈子里，表面上依照兩家不同的口味放置一些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