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長假
()「小達多少級了?」叮鈴鈴踮起腳尖,兩眼萌萌的看著血瞳•晴火頭頂上的小狐狸。
盧安達用爪子揉揉臉上的大腳印,「二十三級了。」
「啊,好萌。」叮鈴鈴尖叫著對血瞳•晴火說,「血瞳放小達下來,我要抱抱她。」
血瞳•晴火抬手揪著盧安達的尾巴就丟進了叮鈴鈴的懷裡。
這會有大號帶幾個女玩家經過,正要進入副本,聽到叮鈴鈴喊萌的聲音都看了過來。
喜歡可愛的東西是女孩子們的通性,看到被丟得七暈八素的盧安達,都興奮的湊了過來。
雖然酥胸綿軟,手感十足,可那也只限於在手上,不是捂臉上。
要沒氣了。盧安達想大叫,可發出的卻是嗚嗚聲。
「讓我抱會。」
「你才剛抱過了。」
「我還沒抱熱乎呢就被你搶了。」
「都不許爭,把小達還給我。」
盧安達被她們每人揪著一個爪就扯,呈五馬分屍狀。
可就算是古代的五馬分屍也不會分的吧,竟然還有人扯他小。
那麼小的豆芽菜竟然還有人看得見揪,那是什麼樣的眼力勁?是放大鏡的眼力勁。
盧安達都忍不住佩服這女孩子了。
俗話還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所以盧安達決定了,他急了也是會……放屁。
「啊……好臭。」
幾個女孩子同時放手,盧安達趁機跑回他的制高點。
血瞳•晴火抬眼看頭頂的盧安達,「你確定你不是披著狐狸皮的黃鼠狼?」
盧安達:「……」
「不對呀,」有個女孩子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的,「好像剛才她們四個揪的都是爪子,那我揪的是什麼?」
「……」盧安達四爪捂住小豆芽菜。
見盧安達又回血瞳•晴火頭頂了,沒得抱了,叮鈴鈴惱了開始轟人。
閑語落花走到血瞳•晴火身邊,似是在看他頭頂上趴著的盧安達,實則不時的偷看血瞳•晴火,語氣溫柔體貼,「小達辛苦了。大家都累了吧,在線時間都不短了,也該下線休息了。」
「嗯,是該下了。」血瞳•晴火很漠然的應了聲。
閑語落花覺得有些尷尬,只能繼續對盧安達說話,「只要再刷個兩到三次,小達你就能到三十級了,那時我們再換副本好不好?」
盧安達正在安撫被扯痛的小豆芽菜,低頭看她,然後點點頭。
「那我們約定個時間,在風聲酒樓集合吧。」閑語落花的身高斐然踮起腳就能夠到血瞳•晴火頭頂的盧安達了,溫柔的用指尖挑去盧安達眼裡痛出的淚水,「我們幾個一般都是早上八點在線的,小達呢?」
盧安達想了下,「我明天要上班,所以一般晚上七點以後才有空。」
「上班?哪裡敢招收童工?」血瞳•晴火就像聽到奇聞一樣
盧安達挺起小胸脯,握爪成拳,「我二十四歲了。」
「這能怪我嗎?」血瞳•晴火指指他挺起來的小胸脯,「要不是這呈平原地貌,我會誤會嗎?」
這下輪到縭紗•九尾抓狂了,「放豬,快放豬,往死里親這傢伙。」
盧安達:「……」
閑語落花嬌氣的掩嘴輕笑,「那血瞳呢?你一般是什麼時候在線?」
血瞳•晴火指指盧安達,「她在我就在。」
「哦。」閑語落花微微的失望,「那明天我們就先刷,等小達下班了,我們再一起刷。」
「嗯。」血瞳•晴火在地上畫了一個法陣。
「再見。」盧安達向他們幾個揮爪,然後和血瞳晴火一起消失在法陣里了。
「傳……傳送法陣?」請跟我談錢驚叫了起來,僵硬的回頭看閑語落花,「這樣神一般的高手,高手榜上怎麼會無名呢?」
閑語落花也吃驚不小,愣愣的沒回答他。
「高手榜是參加精英賽,或是挑戰贏高手榜上的人才有排名的,」不要對我彈琴說到,「如果他們根本就沒興趣參加,沒排名也正常。」
叮鈴鈴一拍手,「果然,真正的高手是低調的。」又一手指天,「今年的精英賽我要和他們組隊打團體賽。」
「請預留一個位置給我。」不要對我彈琴很明智的。
「沒問題,還有誰要來的,舉手。」
閑語落花一戳叮鈴鈴的腦門,「小傻瓜,如果他們真想參加這樣的比賽,早就榜上有名了。」
「我覺得,小達一定會感興趣的,只要小達參加了,血瞳也一定會跟來。」叮鈴鈴很肯定的說。
「嗯,血瞳就像是小達的全職保姆一樣。」請跟我談錢也附和,「組隊比賽算我一個。」
「好嘞。」
而此時直接回到王宮的盧安達,躺血瞳•晴火身邊將狐狸身子蜷成一團,然後下線消失了。
躺床榻上血瞳•晴火看著身邊空空的地方,妖紅的雙眸也一下子不再靈動,恢復了一板一眼的數據程序NPC。
盧安達摘下思維眼鏡,落日的光芒艱難的穿過鋼筋水泥叢林,投映進房子里,讓那冰冷的白染上了暖暖的昏黃。
「都傍晚了。」盧安達伸伸懶腰,活絡下已經僵硬了的身體。
這會也有人下線了,似乎都很疲憊,和盧安達打了聲招呼後到一個房間里睡覺了。
雖然這次在線的時間很長,但盧安達卻不覺疲憊,反而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感充斥著,他知道那叫開心。
因為倒霉催的他從小就不被人喜歡,甚至是排斥,可在遊戲里他第一次有被人需要的感覺。
雖然被需要是一種索取,但他從中找到了存在感,不再是可有可無的人了。
「盧安達?我見你早早就不在線了,怎麼還在這?下線了就回去,不用向我報告的。還有這眼鏡以後你就拿著,隨時隨地可以玩。」暴熊也下線了,滾雷般的聲音隆隆,將思緒中的盧安達給拉了回來。
「練級練得怎麼樣了?」暴熊扭扭整個呈鴨梨狀的身體,「現在都在哪裡練級?有空我們好去帶你。」
盧安達遲疑了下,「估計現在你們見到我都認不出我來了。」
「為什麼會認不出來?」暴熊愣。
盧安達指著那「天王吃豆腐。寶塔住人妖」對子,意味深長的,「因為我住寶塔里了。」說完走了。
「……」暴熊看看盧安達的背影,又看看那對子,最後感慨的說:「不愧是我的貴人,說話真深奧啊!」
第二天上班,就算面對一波又一波哭得死去活來的人,也沒影響到盧安達愉快的心情。
他在考慮是不是該把年假給休,讓戰戰兢兢活二十四年的自己徹底放鬆下。
果然工作是不能一心兩用的,他本來是準備先把人送進焚化爐后再去食堂吃飯的,可心裡正想事的他不一小心就把哭暈過去的那個送進爐子里了,然後推著該進爐子的那個去食堂了。
讓廚師以為今天他們單位的生意太好了,焚化爐都不夠用了,要借他們廚房的炒鍋了。
而那個被誤推進爐子的醒得快還沒點火,自己趕緊從爐子里爬出來,卻讓盧安達的同事撞見。
盧安達的同事,不愧是藝高人膽大才做這份工作的人,見有人從爐子里爬出來,上前就一頓毒打,完了再塞了回去。
事後那位同事這樣說的,每個被送入焚化爐的屍體,在焚燒到一半是會突然彈坐起來,因為火燒到人體的坐骨神經出現的自然反應,所以一般都會用一些工具將屍體推回去繼續燒。但像這樣從爐子爬出來的他還頭回見,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屍體揍暈塞回去再燒。
囧……
那個被誤推進爐子的人怎麼樣了?
反正等盧安達想起去救他時,他死活不肯從爐道里出來了,非要盧安達的同事也進爐子里燒出同樣的煙熏頭后才出來。
這下盧安達不用考慮休年假也有假期了,而且比年假長很多,因為他因這次失誤被停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