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出事了

第5章 她出事了

侍衛沒有一絲起伏的冰冷語氣,像極了段珩。

抱琴氣得要上去踢門,被顧皎皎攔住:「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何苦為難。」

抱琴惱道:「小姐,你這王妃當的也太委屈了……」

顧皎皎苦笑一聲,拉著抱琴乖乖的在王府門外等候。

她現在不是那個可以恣意妄為的顧小姐,只是個不受寵的秦王妃。而他們顧家的前途,全在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身上。

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顧皎皎將身上的披風攏得更緊了些,皓白的手有些發抖。

她是早產兒,胎里不足,先天畏寒。

抱琴看著顧皎皎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焦急地直跺腳:「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看樣子馬上要下雪了。」

「不成,若是我們走了,王爺必定惱怒,說不定會為難顧家。」顧皎皎抬手將抱琴一道兒攏進披風裡。

半晌后,大片大片的雪花打著旋兒落下。氣溫驟然下降了不少,兩人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抱琴不住哈氣,揉搓著顧皎皎的雙手為她驅寒,只是收效甚微,顧皎皎雙目緊閉,整個人縮在抱琴懷裡,一幅隨時要昏厥過去的模樣……

夜幕四合,最不怕凍的抱琴都冷得受不住了,雪已落下厚厚一層,整雙腳幾乎都被淹沒。

她吸吸鼻子,轉頭時臉頰蹭到了顧皎皎額頭,只覺得燙得驚人。凍得紅腫的小手撫上顧皎皎的額頭,那熱度驚得她瞬間慌張起來。

「小姐,小姐醒醒,您發燒了!我們走,我們回相府……」

顧皎皎渾身無力,卻執拗地攔著抱琴:「不,不去……不能讓爹知道……」

抱琴緊緊的抱住冷得發顫的顧皎皎,心中第一次對秦王充滿了怨念,她哭起來,「小姐,秦王殘忍無情,我們就算等到死,他也不會讓我們進門的!」

「住……住口,小心……禍從口出……」

顧皎皎的嗓子乾澀得厲害,只說了兩句便不停的嘔吐起來。

「小姐,小姐……」抱琴慌了神,急急的抱著她,又不斷的朝守門的侍衛哭喊道:「你們快開門啊,王妃生病了,她身子不好,最受不得寒,你們,你們放我們進去吧……」

守衛無動於衷,顧皎皎說不出話,吐得天昏地暗。

抱琴突然停止了啜泣,月光下,顧皎皎吐出的點點殷紅尤為顯眼。

此刻的顧皎皎虛弱地仿若一抹幻影,只要輕輕一口氣,她就會飛散而去,她強撐著一口氣,「抱琴,你不能再留王府了……天亮了,你就回……回相府去……」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沒了聲息。

「小姐……」抱琴號啕大哭,稚嫩的嗓音在靜謐的夜裡極其悲愴凄婉。

顧不得主僕尊卑,她使勁兒搖晃著顧皎皎,卻是徒然無功。

抱琴小心翼翼將顧皎皎靠在石壁上,三兩步跑上台階,用力拍打著王府朱門,雙手本就紅腫麻木,此刻更是針扎般的刺疼。

「王爺,王妃暈倒了,您開開門啊,救救王妃吧,王爺——」

……

段珩從睡夢中驚醒,昏黃的燭光柔和,他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書案上攤著一封書信,瞧著那熟悉的字跡,他頓時有些煩躁。信是顧盼盼送來的,字字句句哭訴衷腸。

顧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顧盼盼貪慕權勢,顧皎皎水性楊花,顧清老賊貪生怕死……

段珩心緒不寧,腦海里一時間閃現出顧盼盼昔日盛裝入宮的場景,一時間又是顧皎皎今日與那男子拉拉扯扯的場景……

他撕碎了書信,披了外衣往外走,才走出小院,門外的嘈雜聲便傳入耳中,「外面何事?」

侍衛回道:「稟王爺,守門侍衛來報,王妃在府外昏迷不醒,問您要不要開門放行?」

段珩一愣,抿了抿薄唇:「去看看。」

門打開,抱琴被控制住,而他一眼便看到門外上身靠在石壁上,毫無聲息的女子,冷峻的面容閃現了一絲惱怒。

他一把抱起顧皎皎,才發現她已經輕得超乎尋常,「流風,拿本王令牌,去請子琅公子,快!」

段珩發怒,王府眾人頓時忙作一團。

天明時分,總算有人來報子琅公子已到的消息。

段珩緊皺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來,他拉開正在為顧皎皎把脈的老太醫:「快請子琅進來。」

宿子琅,天下人心中神仙一般的人物。據傳,他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可活死人肉白骨。再加上其容貌傾城,行蹤難覓,已然成為神話般的存在了。

宿子琅推門而入,身上似乎帶著驕陽的暖意,一身白衣,翩然若謫仙。

「你只在佳人有難時才會想起我來。」宿子琅揶揄。

段珩卻沒有與他玩笑的心思:「你來看看,她病得很重。」

宿子琅斂起笑意,仔細把脈。他的目光掃過顧皎皎那幾近透明的精緻容顏,微眯的桃花眼猛然睜大,「她就是你的新婚王妃?」

段珩瞪了他一眼:「段澤硬塞過來的,不娶不行。」

宿子琅細細查看了一遍,心緒有些複雜:「王爺,你若不愛她,便放了她吧,何必這樣折磨人呢?」

段珩最不愛聽人反駁他,冷哼一聲:「你什麼意思?」

「王妃先天不足,體質弱於常人,大概是自幼服藥溫補,正常情況下,如今也算好了不少。只是不知為何,她這兩日氣血虧損嚴重,又受了寒高燒不退,身子比以前更差了,你可別推說與你無關。」

段珩靜默了一秒,「那都是她自找的!」

「何必呢?她又沒傷害過你。顧盼盼做錯事,你何必遷怒顧家?」

段珩神情一冷,顯得很抗拒這個話題:「夠了,別再提她!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再管了。」

宿子琅嘆口氣,無奈搖頭,看來,那件事對段珩的影響遠比他想象的要大。

「這是藥方,先讓王妃連續喝一個月,到時若有好轉,我再換藥方。」

他抬腳往外走去:「你打算,如何安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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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王爺,你的王妃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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